我看清了通話人姓名後,飛速把手機丟了出去。
此時的我渾身傷痕累累躲在臥室角落,心跳得飛快。
"沈雨晴,在我回來前把晚飯做好,否則你死定了!"
賀鵬的吼叫傳來。
他的聲音讓我止不住發抖。
這時,電話響了,是我哥沈雲飛。
我勉強笑著接聽:
"哥,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雨晴,你都三年沒回家了,爸媽很想你。"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哥,我今年一定回家過年。"
剛掛完電話,屋門被踹開,公公婆婆氣勢洶洶闖進來。
公公冷哼一聲:
"沈雨晴,嫁進我們賀家就是我們賀家的人,別想拿我們家錢補貼你娘家!"
婆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
"在這哭給誰看呢?趕緊起來做飯!"
我擦去淚水,心中熊熊怒火在燒。
老天既然給了我重活一世的機會,我絕不會再讓這些人好過!
我到地裏收菜,路上遇到村裏的吳嬸。
吳嬸驚訝的看著我裸露在外的傷痕和紅腫的臉,欲言又止。
遠嫁到賀家村這三年,我每次被打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賀家就造謠我把自己過這麼嚴實是怕曬黑,說我矯情。
久而久之,大夥都拿這事笑話我,還說城裏來的就是嬌氣。
一開始賀鵬打完我還會道歉,他爹媽也保證會管教他。
可是後來他們發現我總是會自覺遮掩被家暴發痕跡,便肆無忌憚地打我。
他們認定我再也逃不出他們一家的手心,不再掩飾自己的真麵目。
我像沒事人一樣和吳嬸打招呼:
"吳嬸,去接孫子放學啊。"
吳嬸小心翼翼的問:
"鵬子媳婦,你這臉是怎麼了?"
我苦笑:"賀鵬打的,還好他今天下手輕了些,不然我還得頂著大太陽穿長袖呢。"
吳嬸倒吸一口涼氣:
"你以前穿長袖就是為了遮這一身傷?"
我沒接話,慌亂避開視線:"吳嬸,我得趕緊去摘菜了,不然又要被打。"
剛到菜地,就有不少人盯著我指指點點。
幾個村裏的年輕女孩跑來關切的詢問我要不要報警。
雖然被陌生人的善意感動,但我還是搖頭拒絕了。
我要親手懲罰賀家人,為自己討回公道!
提著菜回到賀家,公公婆婆才發現我沒穿長袖。
"你就這樣出去了?"
婆婆聲音發顫。
我點頭:"天太熱,所以沒穿長袖。"
話音剛落,一個杯子飛來砸中我的額頭,鮮血直流。
"沈雨晴,沒想到你心機這麼重!你是存心想讓村裏人說閑話吧?"
公公一把攔住婆婆,冷冷問我:
"村裏人問起你怎麼回答的?"
我揚起嘴角:
"當然是實話實說,讓他們知道是你們一家把我打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