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我戴了麵紗去樓外樓見那小廝。
我隻淺淺看見少年背影一眼,就認出來人。
“錢我帶來了,我們也算是錢貨兩訖了!”我丟下荷包就想走,是一雙硬朗的手把我攔下。
“且慢。”
少年朗聲,眉尾壓低。
他挑過我的麵紗:“聽聞夫人,懷孕了?”
“怎麼?”這消息是我特意傳出去的,“難不成您想來討月子酒?”
我感覺有些好笑。
這本就是一次性買賣,我懷孕與否和他有什麼關係?
薄如刀鋒的唇縫裏溢出些許玩味:“可我打探過,恭王府賢良至極的妾室娘娘,每月都去百草堂買紅花麝香。“
“你的身子早就虧損,生不出孩子!”
我冷冷盯著他。
“你想告發我?”
“不不不。”他笑著靠近我,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真是讓人厭惡至極,“我隻是想幫娘娘一個忙。”
“我這裏,有秘藥。”
“可以幫婦人,偽裝出幾個月的胎像,瞞過禦醫。”
“你要什麼?”這個男人絕不會這樣好心,純純憑著一腔善意來幫我。
他透明如琉璃珠的眼睛,迎著陽光看我。似乎對我很熟悉,可我不認得他。
“我要進王府,找恭王貪腐的證據。”
少年手上執一柄玉骨扇,挑起我的下巴。
春風入眼,桃花飛雪。
三月裏,他撞進我眼裏,攪亂我死水般孤寂。
他說。
“娘娘,你這樣好的人。”
“會幫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