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去找賀遠,他自己先帶著人過來了。
賀遠從遠處走來,腳步都在晃,眼底全是自信與調笑。
他一走進,我身旁所有的人立馬退開,像是生怕惹得一身腥。
賀遠沒有在意,隻是雙手插兜,眼神直直地勾著我。
“呦,這不是我們那個身經百戰,身材火辣的新生......沈從心嘛。”
“怎麼樣?我畫的畫不錯吧?是不是畫得完全貼合啊?”
“嘶!不對,還差了一點。”
賀遠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筆。
然後擠開我,在畫像人物的胸口上點了一顆痣,畫完他才油膩地勾了勾嘴角。
“這樣......才對嘛。”
他見我站著沒反應,一邊收著筆,一邊湊近我的耳朵說話。
“小心心,我說過的,沒完!”
“你一次次地欲擒故縱拒絕我,真是佛了我好大的麵子,現在,我不開心了。”
“嗬,給你臉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我?我告訴你,你被我看上,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你命好!你竟不知珍惜地拒絕我,那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
“現在你的裸體畫滿學校都是,你難道要脫衣自證嗎?你和我搞過的謠言誰都知道,你難道要驗身證明清白嗎?”
“承認吧,你鬥不過我的,不想受那麼多苦頭的話,你就該乖乖地求我,求我再看你一眼,說不定我心情好,轉頭就幫你澄清說是我的惡作劇了呢?”
賀遠的聲音和陰間的厲鬼沒有區別,陰惻又嗜血。
身旁原本後退看熱鬧的人見狀紛紛碎嘴。
“辣眼睛,我不相信美女看得上野獸。”
“這女的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看她搖搖晃晃的身體,怎麼感覺像被逼的。”
“這男的也太狠了,又是放裸體畫又是寫那些東西的,怎麼看都是逼良為娼吧。”
“先別急著發聲,女方要是真不願意,那她為什麼不自證,說到底我們都是他們paly的一環。”
一瞬間,我感覺到我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惡心!
太惡心了!
賀遠就是個扭曲的變態!
他知道女生自證難,所以就專挑造謠毀我清白來逼我。
他就是什麼都知道,所以逼起我來才得心應手,手段才這麼惡心!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校園裏人多嘴雜,我沒了不留人口舌隻能自證清白。
可關於這種謠言我要怎麼澄清,脫衣服給人看嗎?還是去醫院拿檢查報告?
就算最後我自證了,可又有多少人會信?
不相信的那些人,往後是不是會一直拿莫須有的東西攻擊我?
我強忍著惡心站得挺直,赤紅的雙眼不斷瞪著賀遠。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他這會肯定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但賀遠並不在意,他隻是給身旁的跟班一個眼神,坐在了跟班拿出的椅子上。
大有一副,信誓旦旦我會隨他意的模樣。
“我就坐在這,你慢慢考慮,考慮好了,你再來求我。”
“想讓我回頭再看你一眼,那就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