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恩愛的男配秦墨為在遭遇刺殺後,一夜恢複出廠設置。
他變得心狠手辣,對我冷漠至極。
昨日他還把我摟在懷裏溫柔的說著情話。
今日他便換了一副模樣,滿臉都是對我的厭惡。
「周朝瞧不上你,現在準備搖尾乞憐投奔我?」
1
「夫人!秦員外醒了!」
聽到仆人的呼喊,我趕緊跑進屋內。
因為被刺殺而昏迷半月有餘的秦墨為,終於蘇醒。
我放下煲好的雞湯,激動的坐在床榻邊握住他的手,可他卻猛地甩開。
疑惑抬頭,我便看見秦墨為眼裏滿是厭惡與嫌棄。
「溫竹卿?」
他眼裏的陌生刺痛了我。
秦墨為上下打量著我,瞧我靠近又往後縮了縮。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
「夫君,你怎麼了?」
聽到我對他的稱呼,秦墨為眼眸暗了暗,充斥著警惕。
但下一秒他便戲謔的笑笑。
「怎麼,周朝瞧不上你,現在準備搖尾乞憐投奔我?還用這麼惡心的手段。」
他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下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秦墨為口中的周朝是文中的男主。
聞言,我愣在原地,對上秦墨為的目光。
不對......他不是我愛的秦墨為。
2
一次意外,我穿成古言裏的甚至算不上女配的小炮灰。
係統要求我拆散男女主。
可惜我一身反骨。
係統讓我給男女主製造誤會,我轉頭就給兩個沒張嘴的一通解釋,讓他們重歸於好。
於是我成為他們愛情的月老。
與此同時我找到男配秦墨為,耐著性子將他嗜血成性的大魔頭培養成純良的小狼狗。
原著的秦墨為從小被培養成殺手,對所有人殺伐果斷,唯獨對曾幫助自己的梁婧柔情。
為了防止他要去找男女主麻煩,我日日把他留在身邊,守著他抄寫精心佛語。
久而久之,秦墨為終於放下執念,轉身投入我的懷抱。
他放棄魔頭,選擇乖乖從良成為一介商人。
我也在這相處過程中與他相愛。
而現如今,看著眼前這個對我口不擇言的秦墨為,我表情漸漸冷下來。
「我的確沒必要跟著你,府外美男千千萬,謝謝秦員外提醒。」
說完我腳步挪了挪便準備離開。
下一秒屋內便傳來刺耳的破碎聲,盛雞湯的碗被秦墨為摔破。
我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秦府。
一旁的管家見狀終於坐不住,戰戰兢兢的走到秦墨為身邊。
「員外,您這是......腦子燒糊塗了?」
聽到管家大不敬的話,秦墨為惱怒的瞪了過去。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許是沒料到向來與下人和和氣氣的秦墨為,突然轉性似得暴怒,所有人被嚇得一哆嗦。
管家見在這般下去估計小命不保,隻得閉嘴。
「可是......」一旁的丫鬟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員外您不用去哄哄夫人嗎?」
「她是我誰啊,我還得哄著她?」
管家和丫鬟麵麵相覷。
「夫人已經離開府上了,您真的不去找她嗎?」
秦墨為冷笑,慵懶的躺回床上:「她自己要走的,我又何必去求她?」
見狀,管家也無奈輕歎。
秦墨為瞥了眼麵前的兩人,煩躁的將其趕了出去。
丫鬟站在門口往屋內看了眼,不免有些擔憂:「員外不是會傷到腦袋了吧?」
管家:「誰知道呢。」
2
一連幾天,秦墨為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丫鬟和管家記得團團轉,他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在他麵前就跟空氣一樣,從不正眼看我。
看著滿桌的佳肴,秦墨為皺著眉頭遲遲下不了筷子。
「這都什麼清湯寡水,誰安排的?」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我不為所動的吃著麵前的飯菜不予理會。
見沒有人回應,秦墨為筷子一甩,直接垮臉。
「員外......這些都是夫人愛吃的,還是你特意吩咐讓我們做的。」
管家的一句話讓秦墨為瞬間無言以對。
「不合胃口可以不吃,甩臉色給誰看。」
我放下碗筷徑直離開餐桌,留下一屋子驚愕的下人。
秦墨為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
看著桌上的食物,他輕嘖一聲,還是默默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
「這一桌綠油油的,有什麼好吃的。」
秦墨為口嫌體正直,嘴裏塞滿了菜都還不忘吐槽。
丫鬟和管家再次默默扶額,無奈搖頭。
這員外還真是......倔驢啊。
而彼時的我早已回到屋內。
前幾日因為秦墨為的發瘋行為讓我惱怒,這才一氣之下搬入書房。
現在我也該好好睡我心愛的大軟床了。
秦墨為用過晚膳推門而入,似乎沒料到我會在這裏,正準備往裏走的腳步頓住,不悅皺眉。
「這是我的房間,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冷笑一聲,並未答話,隻是直徑走到床邊準備躺下。
秦墨為見狀臉色更加陰沉,他加快腳步上前將我一把拽過去,我一時沒能站穩摔倒在地。
掌心磨破的刺痛感傳來,我吃痛的輕呼,眼眶忍不住續上淚水。
秦墨為察覺到不對,他回頭看了一眼,見我久久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不免有幾分擔憂。
但很快這種擔憂就被他碾去。
「這個程度摔不死人,別裝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的褪去外衣躺下,將整張床占為己有。
我感到心灰意冷,吃力的撐著地麵默默起身,看向已經睡下的秦墨為。
手掌的疼痛像是不斷在提醒我,他方才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不讓眼淚落下,轉身離開房間。
3
回到書房的後院,我沉浸於一片靜謐之中。
我輕輕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試圖撫平心底的情緒。
周圍的蟲鳴與我的心情形成了奇妙的共鳴。
我低頭看著腕上的手鐲,幾日的委屈終於迸發而出。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抬手輕輕擦掉,不願意將脆弱暴露。
原本將我捧於手心的秦墨為彼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或者說變成了最初我們認識時,他的那般模樣。
夜風凜冽,我隻穿了單薄的衣服,著實有些寒冷。
我摩挲著胳膊卻不願回去,不曾想下一秒肩膀上便被一陣暖意包裹。
回頭一看才發現是秦墨為。
他看著我,眸色裏卻依然是淡然的冷漠。
即使知道是這樣的眼神,我還是會不可避免感到心痛,索性直接回頭逃避。
秦墨為見我不想理他感到窩火,最後直接將外衣隨手搭在我肩頭,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石凳。
「晚上獨自坐在這裏,做苦肉計給誰看呢?」
他一開口就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我忍不住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他不甘示弱瞪了回來,氣得我將茶一飲而盡才平息怒火。
「您就放一百個心,反正不是做給你看。」
被我回懟,秦墨為突然不出聲了。
良久後他冷嗤一聲:「嘁,你自然是做給周朝看,隻可惜人家搭理你嗎?」
我心中一緊,手下意識的握住茶杯,指尖泛白。
秦墨為的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我的心臟。
我強忍住心中的疼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秦墨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秦墨為聞言目光閃爍,神情竟有些不自然。
他幾番欲言又止,轉頭看著眼前的人。
我單薄身影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消瘦,明明記得前幾日見到還不曾這般。
不知為何,秦墨為心虛的移開視線。
「我方才想了想,最近氣溫驟降,書房睡著不適,你還是跟我同屋吧。」
我瞥了他一眼,著實搞不懂這秦墨為一會兒一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不必了,我在這裏品茶品的好好的,是你過來攪我清淨。」
見我軟硬不吃,秦墨為頗為無語。
他不願再搭理我,起身便準備離開,結果走上幾步又轉身回來。
我疑惑的看著他,下一秒就被他橫抱起來朝著屋內走去。
「別誤會,我是怕這些下人一直議論紛紛,聽得我心煩。」
4
和秦墨為躺在一張床上時,我隻覺得格外別扭。
我們背對背,各懷心思。
想起平日這時秦墨為都會從身後輕輕抱住我,然後我們甜蜜的相擁而眠。
隻可惜眼前人並非從前的心上人。
我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承受這些事情。
鼻尖忍不住泛起酸楚,眼淚打濕了枕頭,眸裏盡是落寞。
秦墨為輾轉反側遲遲睡不著,在寂靜的氛圍裏清楚聽見我的啜泣聲。
他心裏一驚,連忙起身查看我的情況,可我卻捂著被子將臉遮住拒絕他的靠近。
見我這般抗拒,秦墨為粗魯的扯開被子,就看到被我眼淚打濕的枕頭。、
秦墨為忽然覺得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
明明是同床共枕,我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跟我睡一起這麼不情願的話,我不攔著你去找周朝。」
秦墨為一句話徹底把我惹怒。
我紅著眼眶狠狠瞪著他,趁著秦墨為還在無措之際,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狗嘴吐不出象牙。」
謾罵一句,我抹掉了眼淚,將棉被全部裹在身上。
真是嘴賤,活該睡地板沒被子。
因為我的那一腳,秦墨為和我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
家中下人皆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我們之間的導火索。
之後幾日我便沒再見到秦墨為。
聽管家說自從上次被踹後,他便搬進了書房。
也好,我自己一個人住樂得自在。
隻是最近發現秦墨為鮮少關注生意之事,常常找不到人。
我終於忍不住詢問。
「最近有看見員外去哪兒了嗎?」
丫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見我不耐煩才趕緊開口。
「員外......員外這幾日都沉迷在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
我抿了抿唇,攥緊了衣擺掩藏住慍怒。
這秦墨為,還真是不把我這個夫人放進眼裏!
若是任由他這般放肆,秦府的生意與名聲遲早會被敗在他手裏。
想到這裏,我一刻不敢鬆懈,馬不停蹄趕往青樓。
5
青樓內喧鬧聲不斷。
我推開青樓的門一眼便看到了秦墨為。
他坐在角落裏,身邊還圍繞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
我沉著臉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桌上的酒盡數掃在地上。
「秦墨為,你這是在做什麼?」
秦墨為眼皮都沒抬,語氣輕浮。
「我找點樂子,不行嗎?」
我壓抑著怒火瞥了眼他身邊的煙花女子,她們被我氣勢嚇到,於是紛紛散開。
秦墨為看到周圍的人心情有些煩躁,醉醺醺的踹了下麵前的桌子發泄不爽。
周圍的人被他嚇到,隻有我依然倔強的站在原地。
「你身為秦府的員外,如此沉迷於煙花之地,不怕敗壞秦府的名聲嗎?」
秦墨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還不忘喝了一口酒。
「名聲?那種東西我從來不在乎。」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怨氣被秦墨為這句毫不在意的言語徹底惹怒。
我看向身旁人的佩劍拔出,直指秦墨為。
「現在,趕緊跟我回府!」
對於我的威脅,秦墨為並不害怕。
他餘光看向肩膀上的長劍,依然坐在原地看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挑釁。
我被他的態度激怒,緊緊握住劍柄,卻遲遲不敢讓劍鋒靠近他肌膚。
秦墨為笑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著我走來,長劍也隨著他的動作從肩膀抵到脖頸。
隨即他輕鬆奪走了我手裏的劍。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輕鬆地用劍挑起我腕上的手鐲。
下一秒手鐲便落在地麵摔碎。
清脆的響聲傳入耳畔,我低頭看著手鐲碎片散落一地臉色鐵青,雙手忍不住發抖。
秦墨為卻毫不在意,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手鐲轉身便坐回位置。
我強忍著委屈緩緩蹲下,顫抖著試圖將手鐲拚湊齊全,隻可惜無論怎麼努力都再沒辦法拚齊。
手指頭被碎玉紮破,連帶著我最後的希望徹底粉碎。
「夫人!」
丫鬟聽聞青樓之事匆匆忙忙趕來,卻發現眼前的情況不太對勁。
她看著地上的碎玉,瞪大了眼睛。
「這手鐲怎麼碎了!」
我盯著滲血的手指,倏然覺得全身無力,所有的熱情和精力都被抽幹。
胸口仿佛有千斤重死死地壓著我,讓我感覺快要喘不上氣。
「往後不必再叫我夫人了。」
此言一出,周遭所有看戲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我看向秦墨為,眼神空洞,早已沒有了任何情緒。
「秦墨為,我要與你和離。」
6
回到秦府,我迅速寫下和離書,隻需秦墨為簽字即可。
我看著空蕩蕩的手腕,心中的失望如同破碎的手鐲一般,無法修複。
秦墨為回到府中,我直接將那份和離書遞過去。
「簽字,我們就此別過。」
「就這麼急著跟我和離,然後去找你的心上人?」
秦墨為一身酒味朝我靠近,我嫌棄的皺眉與他保持了距離。
他看出我的抗拒,不悅的拿過和離書,眼神迷離的看著上麵的字,卻在下一秒將其撕碎。
「你要去找周朝,我偏不如你願!」
我早就猜到他有這麼一出,轉身就從枕頭下拿出備用的和離書。
秦墨為沒料到我居然寫了好幾份,他猛地摔碎桌上的茶具,發泄怒火。
「不就是一個破鐲子碎了嗎?我給你買新的,你至於這麼鬧嗎?」
他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心寒。
門外的下人們都膽戰心驚的觀察著屋內的局勢。
終於還是管家出來主持公道。
「員外,您可能忘了,這手鐲是當初你與夫人的定情信物啊!」
經管家提醒,秦墨為的身體仿佛被一股電流擊中,連同酒意也散去。
想到方才在青樓丫鬟的驚訝,他忽然感覺思緒混亂,無法理清。
麵對秦墨為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海,我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情緒,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包裹。
「秦員外說得對,我就是要去找周朝,所以麻煩您趕緊簽了和離書,我們好聚好散。」
說完,我背著自己簡單的的行李就離開。
下人和丫鬟紛紛求情,我依然選擇頭也不回的走出秦府。
這天下之大,難不成還有容不下我的地方?
還真有。
當初為了討我歡心,秦墨為特意為我辦了一座酒樓。
酒樓生意興隆,一直也是我在操持著。
平日與秦墨為小吵時常說要搬回酒樓住。
沒想到現在還真得一直住在這兒了。
7
很快我大鬧青樓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周朝與梁婧知曉此事也前來酒樓與我酗酒。
看著如今恩愛的男女主,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慶幸當時我沒聽係統的安排,不然拆散了這金童玉女,罪過可就大了。
「竹卿,你與秦墨為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聽她提起秦墨為,我的臉色就變得難看。
兩人一眼就知道問題,也都不再戳我痛處。
「喲,稀客啊,難得見到你們倆來酒樓。」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秦墨為,端著酒就準備上樓。
他瞧我不願見他竟不惱,隻是拿著和離書走到我麵前。
「喏,你要的和離書。」
我接過秦墨為遞過來的和離書,卻發現上麵寫著三個大字:我不離!
秦墨為一副得意的模樣,看得我實在是想揍他。
「無理取鬧,幼稚。」
秦墨為坐在桌邊,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周朝,眼眶裏泛起紅血絲,強行壓抑著怒火。
「你為了一個周朝就要拋棄我和秦府,到底誰無理取鬧啊?」
本來還在迷惑看戲的周朝突然被扣了一個鍋,他驚慌失措的往梁婧懷裏鑽了鑽。
不要太冤枉!
他和我現在比白紙還清白!
我沒想到秦墨為居然會這般不顧我的顏麵,胡亂揣測我與周朝的關係。
梁婧察覺到情況不對率先帶著周朝離開。
我安靜的盯著秦墨為,熱淚逐漸湧上眼眶,卻被我倔強的憋了回去。
秦墨為看到我眼中淚水,理智瞬間被拉回。
他不知所措的起身走到我麵前,剛想要觸碰就被我後退一步躲開。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我轉身回到二樓,秦墨為也跟了上來。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他終於開口,聲音因為緊張極其小聲:「我把手鐲修好了......」
他說著將手掌輕輕攤開,被修複好的手鐲靜靜地躺在他的手裏。
我垂眸僅僅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回應。
秦墨為看我這般冷漠倏然慌神,他拉過我的手試圖把手鐲戴上,但被我甩開。
剛才在酒樓還囂張跋扈的秦墨為,此時此刻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對不起,我說話總是想著發泄,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秦墨為緩緩蹲在我麵前,一副受了委屈的小狗模樣。
他看著我,鴉睫顫抖著掩飾著心裏的緊張,握著我手腕的力度加重些許。
也許是怕傷到我,他又默默鬆開手,卻仍不死心的想給我戴上手鐲。
我再次甩開。
「我真的錯了夫人,之前我真的不知道這手鐲對你這麼重要。」
我抽回手,淡漠的看著他。
「秦墨為,別再做無用功了。」
「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