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到陳梅兩眼淤青,織衣被針紮到好幾次,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我做完早餐後,拿起書包踏起歡快的步子去學校。
但今生不同往日,這些知識點早就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不再拚命讀書寫作業,一進教室就扶台睡覺,被老師喊出去罰站,我也樂得其中。
罰站的時候,沒有人會關注我,我偷跑到學校後山去,專門找那種不讓淤血化瘀的草藥。
塞在背包裏麵,煮飯的時候放到飯菜裏,再給王貝貝喝下去。
我要讓她的傷腿永遠好不了。
果然,不出半個月,王貝貝的腳踝越來越腫,顏色青黑,長得跟個豬蹄一樣。
村醫聽到王貝貝的腳越來越嚴重了,他以為自己真把人的腳給搞廢了。
心裏有鬼,半夜拿起鐮刀和籮筐出了遠門,陳梅去找村醫被告知村醫上山采藥,一兩個月不回來都有可能。
王貝貝情況越來越不好,陳梅對待我的態度更加惡劣。
拿著長滿刺的荊條抽我。
“貝貝喊得那麼痛苦,你在學校又不好好學習,天天睡覺,那你就別去讀書了,給我輟學在家照顧貝貝,白養你了。”
上一世,我心裏一直有讀書走出去的狠勁,可謂是為了讀書求著陳梅讓我讀書。
還去找了村長幫忙說情,最後是因為迫於壓力,我答應家裏家務,田裏的活都我來幹。
陳梅才同意的。
這一世,我就不那麼折騰自己了。
我要折騰死你們,讓我在家照顧王貝貝,正附和我心意呀。
在我的悉心照顧之下,王貝貝一整條腿腫脹跟腰粗一樣大。
陳梅丈夫趙大剛知道後,連忙帶著錢把王貝貝接到城市醫院去治療。
王貝貝的腿不能要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但陳梅怎麼都不願意。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我女兒隻是摔了一跤,村醫都給正好了,她就是還沒有消腫而已,你們給開點消腫的藥不久好了嗎?你們都是黑心的,想要多賺點錢,就來嚇唬我們。”
記憶裏,一直快樂沒煩惱的王貝貝此刻痛苦大喊大叫。
“我不要切掉,我不要做獨行俠,我要回家。”
但時間又過去了兩小時,王貝貝開始發高燒,醫生嚴肅的說。
“你們這是處理不當,淤血一直處理,讓內部一直腫脹,時間久了,自然會出問題,還拖了這麼久整條腿都涉及了,我們剛剛看了片子,你女兒的骨頭根本沒有正骨回去,骨端錯位一直刺激肌肉,還下地走路,不涉及整條腿才怪。”
醫生越說越嚴重,陳梅和趙大剛沒了剛剛的囂張樣子。
醫生見兩人情緒都穩定下來了,開始討論治療方案。
“一開始隻是簡單的扭傷,你們沒有及時處理,我也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能把她腿搞成這樣子,如果現在再不簽字切掉她的患肢,現在患肢內部已經感染,引發了高燒,你們多耽擱,我到時候治療的風險就多一分。”
聽完後,趙大剛一巴掌打在陳梅的臉上:“我讓你好好在家帶著孩子,你是怎麼照顧的,現在沒了腿,以後她要怎麼生活,你這個無知的婦人。”
陳梅呆滯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她寶貝女兒送進手術室,把患肢給切除。
我縮在角落,強壓想要勾起的嘴角。
看到她們兩個如今的模樣,我可太開心了,你們好好享受吧。
這才是剛剛開始哦。
趙大剛在焦急等待的時候,終於注意到身旁還站著個人。
他眼底冒著火,刷上來一腳把我給踢翻在地,強大的慣性讓我滾了兩圈。
後腦勺撞在牆上,我吃痛咬牙咧嘴。
“怎麼受傷的不是你啊,你怎麼做的姐姐?當初還不如把你扔河裏算了,養來看著礙眼。”
趙大剛的動作很大,周圍都是等手術的患者。
我坐起來開始嚎嚎大哭求饒。
“爸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每天睡不夠,白天去上學,晚上回家還要做家務,割豬草,那天晚上我還在田裏摔了一跤,我也不知道妹妹那天也摔跤了啊,嗚嗚嗚,要是時間能倒流,我願意頂替妹妹受這份苦。”
我懂事的摸樣不是因為怕,而是要引起周圍的人同情心。
果然,好幾個見不得我這被欺負的樣子,站出來把我擋在身後指著趙大剛。
“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作為父母不看好就算了,憑什麼把錯都怪在孩子的身上?”
趙大剛擰著眉頭說:“我教育孩子,關你什麼事情,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