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全校聞名的神仙眷侶,可我卻因為某些原因選擇了離開。
幾年後我再次出現,她已經是商業大佬。
所有人都在告訴我,這幾年她瘋一樣的找我,愛我到了骨子裏。
而我也被她的溫柔裹進了婚姻殿堂。
可我在婚後的第七個年頭裏才知道,那並不是愛。
我看著她開始把緋聞對象一個個的帶到家裏,並毫不避諱時,我知道我該離開了。
卻沒想到她瘋了一樣跪在地上,苦苦懇求。
“不要離開我。”
——
我剛從醫院出來,發現天空有些陰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隨手將醫院的報告單,扔進了垃圾桶。
醫生說我得了腦癌,隻有三個月可活,可我卻一點也不在意。
甚至竟覺得有些解脫。
我終於可以和柳如煙結束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
隻是有些遺憾,沒能親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
這些年,我因為困於這段感情中,錯過了太多風景。
“逸晨,晚上準備一下,我和張揚回去吃飯。”
當我回到家中,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我眉頭皺起。
張揚,是柳如煙的助理,兼貼身秘書。
並沒有什麼很高的業務能力,僅僅是靠著伺候柳如煙,才成為了很多老總都要巴結的對象。
我第一次認識他,還是在公司。
那時我拎著保溫盒,敲響柳如煙辦公室,他從裏麵出來。
他露出的脖子上淺淡的曖昧紅痕,靠在門扉上看著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是晨哥啊!?你有事嗎?如煙姐在忙,你看要不晚點再來?”
“我沒事,你把這個給她吧!”
我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有些不經意地將保溫盒遞過去。
我清楚的知道張揚所說的在忙是什麼意思,可我並不敢向以前那樣衝進去質問她。
因為每一次當我在質問她對婚姻的不忠時,她總會和我大吵一架,然後在晚上帶一個新的男人回家。
看著她一次次的在我麵前炫耀,我心在變冷。
到現在,其實已經沒什麼在意的了。
我僅僅隻有三個月可活了,剩下的時間,我想隻為自己而活。
我拿著最後的錢去了菜市場,要在臨行前做上一桌好菜,然後鄭重地向她告別。
也算是為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當柳如煙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桌子的菜,早已經失去該有的溫度。
她斜靠在張揚的肩頭,滿身酒氣。
我下意識地眼中劃過擔憂,想要上前照看一下,可很快就放棄了。
因為張揚早已輕車熟路地將她放在沙發上,並找來了熱毛巾為她敷臉,並且頤指氣使地對我說:“晨哥,麻煩你燒一下熱水,如煙姐喝多了。”
我笑了笑,起身走進廚房燒水,隨後將桌子上已經放冷地菜全部丟進垃圾桶。
即使它是我耗費了一下午時間做出來,用來告別地最後一餐,可現在已經失去了它最後地意義。
當我再次坐到柳如煙對麵時,她已經恢複了些意識。
我將一杯衝好的茶水放到她麵前,看著她有些微蹙的眉頭,輕輕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跟我說?”
柳如煙酒還沒醒地徹底,此刻楞了一下,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說吧!我的時間不多。”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了一下,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隻是有些木然地“嗯”了一聲。
你並不是時間不多,隻是和我相處地時間不多而已。
我並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道:“我們離婚吧!”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臟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那一瞬間,似乎是雀躍,可更多地還是不舍。
我並不是泥兒捏的人物,我與柳如煙八年的感情,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但要我將剩下的三個月時間浪費在這裏,不可能,我應該離開了。
張揚聽到我話的時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清楚的從他眼神中看出了嘲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罵我傻子。
張揚的這種表現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因為我這個明麵上丈夫,一直名不正言不順。
可我現在居然主動的放棄了這一切,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柳如煙的表現。
她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本來就因為醉酒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離婚,柳如煙,我們離婚吧!”
我很少叫柳如煙全名。
每次這樣叫她,毫無疑問都是要認真商量事情的時候。
“離婚?”
柳如煙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隨後看向張揚。
“你先出去。”
張揚聞言走了出去,順帶著帶上了房門。
這裏就剩下我和柳如煙兩個人,空氣陰沉的可怕,我們兩個誰也沒有繼續說話。
“為什麼?”
良久,柳如煙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隻是麵色陰沉的像是能夠滴出水來。
“我們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終點,沒必要再繼續折磨彼此了。”
我的聲音是那樣的平靜,似乎在敘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實。
“折磨?嗬嗬!你在我最愛你的時候消失不見,現在你居然和我說折磨?!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不是愛錢嗎?我給你,三萬、三十萬、三百萬,哪怕三千萬,也不過我一句話的事。離婚,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讓你再有離開我的機會。”
柳如煙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似乎在看一件能夠讓她心情愉悅的玩具。
我的麵色變得蒼白,我是真沒有想過,這次離婚會是這樣的結尾。
我有些不能理解,難道柳如煙不想和張揚修成正果嗎?幹嘛非要死抓著我不放?
我有些窒息。
眼前的視線似乎也變得灰暗起來。
我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