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嬌一身精煉的職業套裝,頭發利落的盤在低處,又經過一天勞累略微有些鬆散,幾縷碎發落在耳畔,給她增添了一點溫婉。
她正在安心看菜單,我進來也沒有發覺。
“還和以前一樣好看啊。”
沈春嬌愣了愣,抬起頭看見我,霎那間笑得滿室流光:“你也和當年一樣帥!”
她把菜單遞給我:“真的得我來請,所以——不許點太離譜的!”
我無奈隻能笑著說好。
沈春嬌,和我是工作時認識的,當時麵試官留了我們兩個,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實習生,年紀也相仿,一來二去玩成了朋友,隻是後來我出來單幹了,幾年來也經營起不錯的公司。
我邊看著菜單,她就邊問了:“你要問我什麼事啊?”
我點好菜交給服務員,道:“你和周雪潔同校?”
她知道我娶了周雪潔的。
這個事在當時,知道的人還不少。
沈春嬌點點頭:“對啊,怎麼了?”
“你們學校有沒有一個叫王超的人?”
我決定先打探清楚這個王超的底細,比如說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老同學......
沈春嬌麵色有些古怪,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沒事,你直接說吧!把他們兩個的事全都告訴我。”
她也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當年他們談戀愛,還談得轟轟烈烈,沸沸揚揚的。”
我感覺額頭一下一下的在跳:“那怎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你聽我說完就知道了,先別急。”
沈春嬌娓娓道來:“當年,他們怎麼在一起的,我不是朋友也不了解,我是他們鬧大了才知道的。
“至於鬧大,是因為王超提起褲子不認人,把周雪潔睡過就要甩了她......周雪潔就在學校鬧著要跳樓。
“這個事情影響很大,校方和兩家家長好好商量,又收了王超家的錢,遏製住消息的傳播,還獎懲交錯的不許讓學生說出去。
“你和他又沒有什麼共同好友,連我都是那種機緣巧合下認識的,當然沒有知情人告訴你,而我們慢慢熟到可以說的地步之後,你們已經過的好好的了,我幹嘛還專門來說給你聽讓你們不痛快?”
說完,沈春嬌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問:“突然打聽這個,是......”
我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她出軌了王超,背著我跟他搞了兩次。”
我頓了頓:“可能也不止兩次。”
沈春嬌驚呼了一下:“想不到她就掛那王超身上不放!”
她有些自責:“誒呀,早知道我就該告訴你,我以為過了就是過去了,她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沒事,你做的對,那種時候即使告訴我,我也願意接受她的曾經她的所有。”
我沉聲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跟她攤牌讓她淨身出戶?”沈春嬌問。
“我怕攤牌了她也賴著不離,畢竟我證據不夠,她一家也還要我養著。”
沈春嬌皺緊眉頭:“一家都靠你養著?那她還做出這種事!”
我譏諷一笑:“她何止是做這種事,她和王超還計劃要了我的命,繼承我的財產,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沈春嬌麵容一點一點嚴肅起來:“陳生,這是真的嗎?”
“真的,現在他們就在隔壁,計劃著給我下迷.藥,要把我買到緬北。”
她沉默了很久,眼裏流露對我的同情和......心疼,她說;“這樣的話,這個事情就能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你掌握了證據還能把他們送進去。”
我道;“我也何止是想把他們送進去。我想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人人喊打。”
她鄭重道;“我支持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說一聲就行!”
我心裏一暖,是啊,當年兩個新人在那樣的公司,怎麼又不是相互幫扶著走下來的?
這是我們的默契,有事,說一聲就行。
其實我出來自己幹之後,和沈春嬌也有著聯係,時不時一起吃頓飯。
但是和周雪潔在一起後,她軟硬相加嚴令禁止我跟女性來往,即使是這樣一份純粹真誠的朋友情誼。
我原本以為,這樣給足她安全感,就也能收獲她全心全意的愛與忠貞。
現在看來,還是我太蠢了!
我道;“我想知道那個王超家裏的底細。”
“我隻聽說他家做礦產生意,屬於暴發戶那種。”
巧了,我的公司業務廣泛,礦產也有涉及,這行業沒什麼門檻,最重要的就是符合上麵規製!這就意味著,每年利潤要拿出好些來投入礦工的安全保障和礦上的安全製度!
而這個王超的扣樣,說不定舍不得拿錢出來,很多地方做的不合規矩!
沈春嬌說;“具體我也不是很了解,等我查一查,告訴你詳情。”
“好。”
我先回到包間,兩人低聲說著什麼,王超幾句話就逗得她小臉紅紅,嬌笑連連。
笑得花枝亂顫。
看見我之後,周雪潔身子略微僵硬。
我仿佛沒看見一般;“你們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當年的趣事。”王超答道。
席夢思上的趣事嗎?我心裏直發笑。
我坐下來,王超指著我飯旁邊的酒說;“我剛剛去跟服務員拿了瓶酒,總覺得光吃不喝沒意思,嘗嘗,陳總,這酒貴的嘞。”
我心裏冷笑!
說道;“光喝酒也不行,這裏都是大菜,不如去要兩碟花生下酒!”
王超眼睛一亮。
我說;“周雪潔,趕緊去拿蝶花生吧!”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這麼使喚她。
身邊多的是商業夥伴把老婆當門麵,要拿的出手,會人情往來,但我從來都是把她精心嗬護,像養花一樣。
她要學舞,就送她去學。
她要護膚,就送她美容。
酒桌上,我從來不要她出麵!
可卻換來這麼個結果。
周雪潔出去以後,王超頻頻望向門口,好像也想出去跟她趁點時間溫存一下似的。
果然,他起身說;“我去上個廁所。”
“好。”
我看著包間的門關上,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站起身把和他的酒杯掉了個包,又在他杯子裏翻到了迷.藥,當即給周雪潔也倒了一杯,抖進迷.藥。
我不知道這迷.藥要放多少,隨便抖了好些。
做完一切,我摘下手套。
這個飯店高級,有些菜為了防止冷掉,還在底下支著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