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
她一步步的邁向男人,從抬腳的那一刻起,柔嫩的腰肢就像是蘇醒了一樣,搖曳生姿。
舞衣上的流蘇隨著步調相互碰撞,帶著細碎的聲響,在這樣的夜色中格外明顯。
就在她距離男人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慕承闕一個用力,將人徹底攬入了自己懷裏。
“唔~”
女人驚呼一聲,雖然是害怕,但是語調百轉千回,清純和魅惑交織,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失控。
柔嫩的身子就這樣坐在慕承闕的腿上,一股勾人的香味湧入鼻尖。
男人深吸了一口,聲音暗啞。
“好香。美則美矣,可惜不夠魅惑,怎麼能勾的住男人呢?”
慕承闕並不是一個粗俗的人,事實上他淡漠有禮的名聲幾乎傳遍了京城。
他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厭惡自己,知道她的出身聽不得這些,想要享受羞辱的樂趣而已。
楚憐眼眸沉靜,卻將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隔開兩人的距離,另一隻手從男人的側頸緩緩下滑。
水粉色的指甲微微用力,就在上麵留下淡淡的紅痕。
那些紅痕像是一絲火星,撩撥起男人如夜般沉寂的欲望。
慕承闕瞥了眼她的手,隨後抬眸和女人對視。
這樣嬌弱美豔的女子,三分無助、三分可憐,還有四份的倔強和清純,是男人最喜歡的眼神。
“承闕…”
隻兩個字,慕承闕的眼神暗了下來。
楚憐見他沒有動作,那隻手劃過脖頸繼續向下,卻在靠近胸膛的時候被男人抓住。
“楚憐。”
男人的聲音本就很好聽,眼下壓低了聲音,如同親昵的耳語呢喃,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可是手腕上傳來冰涼的桎梏,像是鎖鏈一般提醒著她的身份。
楚憐斂去眼中的柔情,轉而更進一步,靠到男人耳邊,在脖頸處落下細細碎碎的吻。
蜻蜓點水的吻,仿佛隻有青澀的討好,少女的嬌羞。似有若無,等你想抓住的時候卻隻能感受到呼吸留下的熱氣。
慕承闕一言不發的享受著女孩的獻媚,眼神微微眯著,全然沒了剛才的攻擊感。
不知道是口脂還是什麼,他隻覺得當唇離開的時候,帶著微粘的牽扯感。
這不是那種放蕩不堪的吻,甚至都不像是青樓女子的吻。他似乎能夠感受到唇齒間少女的情誼。
這是自己養大的女子,本來就是自己的人。
曾經相處的一幕在慕承闕眼前浮現,他竟想起了好友的當初說過的話。
他看著自己買下楚憐,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眼神看著自己。
“阿闕,禍不及子女。”
此刻,禍不及子女…
“唔!”
楚憐悶哼一聲,感覺到男人的大手捏住了自己的後頸,不痛,隻是有一種禁錮感。
昏暗的房間內,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疑惑可憐,一個眼神深邃。
楚憐想要詢問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還不等她開口,男人的手就動了。
先是摩挲著她的脖頸,隨後又是在她身前的衣服飾品上劃過,
男人指尖的薄繭劃過著她的皮膚,像是帶著鱗片的小蛇。察覺到女人身體的顫抖以後,又惡劣的勾了勾嘴角。
原本的檢驗到是變成了兩人的爭奪遊戲,仿佛他們都想知道,是誰會先敗下陣來。
本以為楚憐會退開,可是並沒有,
他自以為是上位者,可是少女比他更加膽大,非但不去管他的手,反而攀附著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唇。
雙唇相碰,他情難自抑的閉上眼睛,環上了那纖細的腰肢。
可僅僅是一瞬間,那漆黑的瞳孔就恢複了清明,繼而像是沾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將女人扔在了地上。
楚憐吃痛的悶哼一聲,茫然的抬頭看著男人。
此時的慕承闕又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學的不錯,真真是天賦異稟,本世子沒有看錯人。官家的小姐用心起來,要比那些個妓子好多了。”
隻有微微顫抖的手指透露出他剛才情緒的波動。
麵對方的諷刺,楚憐低著頭,但是腰背卻挺得筆直,眼神清明。
這些話她這些年聽過無數次,早就已經麻木,她知道慕承闕厭惡自己。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她掙紮著爬起來。
“都是世子您教導有方。”
教導有方?
是自己將人送去的,也是自己將人變成這個樣子,他本是該滿意的。
可是在聽到她這樣說以後,竟然莫名的有些惱怒。
“你敢諷刺本世子?”
楚憐抬頭,正視男人的眼睛,巧舌如簧。
“世子何出此言?楚憐又有哪裏能諷刺到世子呢。”
除非,他後悔了。
慕承闕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但是這吃虧的滋味讓他頭痛得很,不得不從旁的地方找補回來。
“記住你的身份,學的柔媚乖順一些。若是被送回來,本世子會還你自由。”
楚憐眉心微皺,似乎是不信他會這樣好心。果然。
“送你去你七歲就該去的地方。”
明明是那樣風光霽月的容貌,可是做出的事情確實那樣陰狠猙獰,
“是。”
慕承闕吩咐完以後就轉過身去,他這番動作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離開了。
可是過了好一會,楚憐還是站在自己身後。
“還有什麼事情?”
男人皺眉,眼裏閃過明顯的不耐煩。
“楚憐鬥膽,世子可是隻派了我一人?”
若是還有別人,既有可能是慕承闕的眼線,不得不防。
對麵的慕承闕嗤笑一聲,明顯是會錯了意,隨意的轉動著手上的墨玉扳指。
“怎麼?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楚憐沒有說話。
“隻有你一人就夠了,畢竟沒人會不喜歡一個身份低賤又美豔放蕩的小妾,你隻需要用你學的服侍他自會成功。”
像是想到了什麼,慕承闕上前兩步,捏住了她的下巴摩挲,聲音低沉。
“就像你剛才那樣,你不是做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