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紅著眼質問我。
我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回道:
“蘇銘州,你不該騙我。”
他聲稱和吳素蘭隻有工作上的來往,我通過共友找到吳素蘭的工作室賬號。
她動態上照片不經意露出的襯衫和帽子,我熟悉不能再熟悉。
是我為蘇銘州準備的衣物,親手撫摸無數次,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散步,甚至借著工作的名義,流連雲南大理的風光,在那留下一個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足跡。
那時候我在做什麼?
我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的父母,守夜,服侍梳洗,端茶倒水,累得我直不起腰。
蘇銘州說他忙,事情多,所以他爸媽生病了,隻能我來照顧,我來履行兒女的義務。
蘇銘州愣住:“你聽我解釋...”
我苦笑打斷:“蘇銘州,你知道嗎?這大半輩子我都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甚至連省都沒出過幾次。”
“原來你不是不喜歡旅遊,隻是不願意和我去。”
“不過也不全怪你,也怪我自己膽小,舍不下家裏的一切,總是牽掛你們,怕你們離不開我。一出門就擔心你們吃穿,藥找不找得到放哪。”
“可是我錯了,蘇銘州,是我想錯了。”
有我沒我,好像都一樣。
我真的累了,這個家就像是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綁住我的四肢令我不能動彈。
這次我要掙脫束縛逃出去。
他連忙抓住我的雙臂:“瀾琳,那次去雲南是為了尋找靈感。旅遊而已,接下來我們會有大把的時間,我也帶你去...”
我後退,避開他的觸碰。
“不了,我會自己去。”
走了兩步,我腳下一頓。
“還有,我從來都不喜歡吃雞蛋卷餅。”
他怔了許久,站在原地久久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