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啊。
我冷冷地露出了一個笑意,卻被顧澤用力一巴掌打斷。
“笑什麼笑,她死了你就開心了?“
“你這種人,不配當醫生!“
這一巴掌讓我的頭腦嗡嗡作響,長時間的站立已讓我頭昏腦脹。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不好意思陳醫生,您因為違規操作已經被吊銷醫師資格證,本院不再聘請你為主治醫師。”
“若言死了,你滿意了?我要讓你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
白若言死了之後,我因為違規救人被醫院辭退,同時背上了巨額醫療賠償。
而顧澤卻和瘋了一樣,將我囚禁在了家裏,每天對我非打則罵,怪我害死了他一生摯愛。
“自從白若言死了之後我才知道,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是她。”
“我要你一輩子為她賠罪!”
顧澤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表情像是要將我吃了一般。
他拿來老虎鉗,將我的引以為傲的手指一根一根折斷。
他要我再也做不了手術。
“拿不了手術刀,你這個庸醫再也不會出去害人了。”
他獰笑著將我壓在身下。
“我要你懷上我的孩子,和若言一樣死去。”
“我要你感受到她千倍萬倍的痛苦,你死不足惜!”
他做到了。
顧澤成功讓我懷上了他的孩子,並在我懷胎十月即將生產的時候將我關在了陰冷的地下室,一點送我去醫院的意思都沒有。
如他所願,我因為難產死在了地下室。
“陳醫生,手術快開始了。”
耳邊傳來小護士的聲音,我渾身一顫,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幕我再熟悉不過。
痛苦呻吟的產婦,帶著消毒氣味的手術室。
以及......我身上的這一身白大褂。
手術床上孕婦的肚子袒露露出需要切割的標記。
劇烈的宮縮疼痛中,她無力地哭喊哀叫,卻盡力止住自己的掙紮信任地看著我。
這是曾經死在我手術床上的孕婦!
平舉在空中消過毒的手靈活轉動,不再是被拔掉手指挑斷手筋後再也無法自理更別說拿起手術刀的無能模樣。
我重生了!在被折磨致死後有了重新再來的機會。
還未理清繁雜的大腦,厚重的手術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護士著急恐慌的聲音越來越近,
“沈醫生,你的家屬堅持有急事找你,我攔不住!”
是顧澤!害死我和我的病人的罪魁禍首!
來不及跑過去,我驚恐地衝著站在手術室門口的兩位助理大喊,
“快堵門,別讓他們進來!”
可是,一切都晚了。
話音剛落,厚重的手術室門被撞開,顧澤抱著白若言還是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