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我那‘戀愛腦’姐姐的愛情保駕護航。
我和她同嫁一家。
她嫁給舔了四年的當紅炸子雞嚴懷瑾。
而我,嫁給了嚴懷瑾的——小叔。
結婚之後,姐姐跟我哭訴:【嚴懷瑾一心隻有工作。】
【他頻頻出現在大屏幕上,隻為讓拋棄他的白月光看到他的身影。】
【我想離婚!】
我淡然的翻看新做的美甲。
【你離我也離!】
.
我是葉家的假千金。
葉家找回真千金葉晴的時候,我以為我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可親生父母家貧困潦倒,不願意養我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娃。
葉家父母心軟,直接將我留下。
真千金葉晴的存在,讓我充滿危機感。
我曾以為父母會傾盡全部去彌補葉晴不幸的童年,葉晴也會不擇手段的將我這個假千金趕出葉家。
所以我先下手為強。
故意在她的生日宴會上讓她表演跳舞,往她的鞋子裏放釘子。
她白皙的腳趾刺破流血,蓄滿淚水的眼睛悄悄的望著我。
卻沒有跟父母供出我。
她小聲的說:【其實——其實你也不容易——任誰都會有落差。】
從那天起,我們情同親姐妹。
我從小嬌生慣養,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她脾氣軟弱,有什麼事屁都不敢放一個。
她受欺負的時候,我總擋在她前麵。
事事為她著想,為她斟酌。
唯獨她的婚姻,我旅遊三天,回來她就要嫁給脾氣臭到爆的當紅小生——嚴懷瑾。
2.
嚴懷瑾,當紅的影視明星,脾氣出了名的臭,目中無人,靠著背後的資方,還敢懟記者。
姐姐喜歡了他八年,當了六年助理。
心甘情願的拿著低價工資,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跟伺候殘障兒童一樣的伺候嚴懷瑾。
這他們要結婚,以後還不把姐姐當保姆用?
我雙手叉腰,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
【你這要是嫁過去,他以後是不是連工資都不用給了?】
聽到的‘嫁過去’三個字,姐姐羞澀的低下頭,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我們以後夫妻同體,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的他的,沒有你必要分那麼清。】
要不是她,我都以為現在的‘戀愛腦’比恐龍還罕見。
畢竟現在的短視頻上被爆出的殺妻藏屍案數不勝數。
奈何‘戀愛腦’的姐姐,被愛情蒙住了眼。
怎麼也不聽勸。
【念念,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母親一臉的惆悵。
對於這段婚姻,葉家所持都是反對意見。
葉晴拉住我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般的望我,一臉的惆悵。
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舉辦的在隆重都是扯淡。
我一拍桌子。
【結!我陪你結!】
瞬間,全家的目光全都投射在我身上。
葉晴拉著我手僵住,小臉委屈巴巴的皺在一起。
吭吃癟肚的說:【娶——取兩個——老婆是犯法的!】
我無語的翻個白眼。
【就嚴懷瑾?她給我我還不要呢!】
【他不是還有個小叔嗎?】
3
身為新時女性,我當然不會傻到跟姐姐兩人侍一夫。
我要當嚴懷瑾的嬸嬸,嫁給他那雷厲風行的叔叔——嚴穆!
嚴懷瑾父母去世後,嚴穆成為了嚴家的掌家人,單身多年,一直沒有結婚。
隻要嫁給嚴穆,我就能掌握嚴家一般財產,順帶以長輩的身份對嚴懷瑾進行血脈壓製。
我要讓嚴懷瑾永遠不敢背叛姐姐。
混跡的富二代圈子多年,多少有些人脈。
我畫上性感野貓裝,紮著一頭臟辮,看起來像是不良少女。
踩著厚重的馬丁靴大步踏進嚴穆的辦公室。
勾著他脖子在他耳邊吹起。
嚴穆一臉懵逼的看著我這個不知從哪冒出的野猴子。
【穆總——】
我長腿一抬,跨坐在他身上,嬌羞的靠在他的肩頭。
他扒拉著我,想讓我從他身上下去,奈何我穿的有些清涼。
他不好下手。
正在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電話給保安時——
我按住他的雙手。
【穆總,我可以陪你演戲,當你的同妻,這樣你就不用硬扛著家裏的給的壓力,也不會有媒體的爆料你的隱私。】
【關鍵是——我很大度,不會管你的私生活,你可跟婚前一樣,跟你的小情人恩恩愛愛。】
【必要時,我可以在眾人麵前和你做一對恩愛夫妻!】
嚴懷瑾明星,家裏人多少也會被媒體爆出隱私。
嚴穆摟著男性友人回家的視頻一下衝上熱搜,再加上他單身多年,從沒有過女朋友,頂著家裏巨大的壓力也不結婚。
圈子裏都在傳他是個同!
嚴穆:【.......】
嚴穆輕輕放下話筒,衝著我勾唇一笑。
【期待你的表演!】
4.
婚禮當天,賓朋滿座,熱鬧非凡。
平日裏一臉嚴肅的嚴穆笑的一臉燦爛,摟著我挨桌敬酒。
姐姐拎著大包小包的風塵仆仆的趕來,身邊卻不見嚴懷瑾的身影。
【小叔,對不起,懷瑾今天拍攝特別忙,不能來了。】
嚴穆笑著說:【沒事,工作重要,趕緊入座。】
我接過姐姐手裏的書包,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欸,別,這裏的東西很重要。】
姐姐趕緊拿了回去。
我輕聲歎氣,讓她趕緊入席吃飯。
婚禮一結束,我就扯著嚴穆進入婚房。
【媳婦兒,你這是——】
他笑眯眯的望著我,漆黑的眼眸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我打算給嚴懷瑾上點眼藥,讓他知道,不是誰的姐姐都可以欺負的。
【你這可不行啊!嚴懷瑾竟然不來參加婚禮,他這是的不把你這個叔叔放在眼裏啊!】
【他能出演這部劇,是嚴家投資的吧?】
【你應該拿出長輩的樣子,讓他尊重你一下。】
【俗話說,小樹不減不成材,你得隔三岔五的把他叫到家裏來訓訓話。】
手心裏,嚴穆胳膊上的肌肉僵住,微眯著瞳孔,死死盯著我,聲音都冷了幾度。
【你嫁給我,是為了接近我侄子?】
他的話半對半錯,我嫁給他是因為他侄子沒錯,但不是接近侄子,是要‘管教’他侄子。
在他注視下,我不得不解釋:【你想什麼呢?他可是我姐姐老公,我怎麼會對他有想法,我隻是想咱們這個家更和睦。】
【真的?】
他半信半疑。
【哈哈哈——嘭嘭——】
外麵傳來巨響。
應該是有人鬧洞房,趴在牆角偷聽。
嚴穆一開門,趴在門上偷聽的嚴懷瑾的差點摔個狗吃屎。
【聽說小叔閃婚真愛,不知道嬸嬸到底是何模樣,竟然能讓你收心。】
嚴懷瑾應該是剛從劇組回來,畫著精致的妝容,長發豎起,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他探著身子往裏望。
卻被身材高大嚴穆堵在門前,擋住視線。
【連你小叔的婚禮都敢不參加,去給我好好反思反思。】
【嘭!】
關門聲震耳欲聾。
我輕笑,看來我的‘眼藥’有成效。
扭過頭來的嚴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勾起邪惡的嘴角。
【你好像很開心?】
【嚴懷瑾——】吃癟的樣子真搞笑。
話沒說完。
嚴穆大步朝我走來,長臂的穿過我的膝彎,將我抱起。
突入而來的公主抱嚇了我一跳,眼疾手快的樓主他的脖頸才沒有向後栽去。
【你幹嘛?】
近距離下嚴穆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老男人怎麼保養的?
三十幾歲的年齡,沒有一絲皺紋,皮膚也緊致有彈性。
特別是緊貼在一起的胸膛,強壯有力,跟堵牆似的。】
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嚴穆欺身而上。
我趕緊抵住他的胸膛。
【我隻負責表演,不負責——】
嚴穆常年握筆的手指抵住我唇。
【噓——現在正是你表演的好時機。】
門外吵鬧聲依舊。
我在屋內被他抵在床上,十指緊握,假戲真做。
【嚴穆!你個——流氓!】
【你不是個同嗎?】
嚴穆漂亮的眸子笑笑。
【老公我親身向你證明,虛假新聞不可信!】
5.
我們四個同住一屋簷下。
嚴懷瑾指使姐姐幹活,我就給嚴穆吹枕邊風。
沒事就去嚴懷瑾劇組探班。
【導演,你看這場扇巴掌的戲份多假,我們家懷瑾的口碑可不能敗壞了,我覺得得再來一遍。】
嚴懷瑾嘴角抽搐,連續挨了三巴掌。
【導演,拍著夏天得戲份,懷瑾嘴裏還冒著哈氣,這哪行啊?】
零下十幾度的室外,導演給嚴懷瑾嘴裏塞進透明的冰塊。
【導演,這床戲可不行啊!懷瑾的老婆還在這呢。】
我坐在導演旁邊,指指一旁拿著保溫杯侯在外場的姐姐。
因為嚴懷瑾公眾的身份,他們沒有婚禮,隻有一張簡單的結婚證。
頻繁的探班,嚴懷瑾對我的憎惡日益遞增。
他忍無可忍的對我怒吼:【你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八婆,你懂什麼是拍戲嗎?坐在一旁指手畫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導演呢!】
【你在跟誰這樣說話呢!】
嚴穆帶著怒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假裝擦擦眼淚,委屈巴巴的撲到嚴穆懷裏。
【老穆啊!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本想關心關心侄子,他卻——哎。】
我抽抽嗒嗒的把臉埋進嚴穆懷裏。
【給你嬸嬸道歉!】
嚴懷瑾心不甘情不願的磨蹭到我跟前,咬著牙說:【對——不——起!】
【不真誠,叫嬸嬸。】
我抬起頭,對上他噴火的眼眸。
他勉強扯扯嘴角。
【嬸嬸,對不起。】
我摸摸他的腦袋,順順他的頭發。
【乖,聽話的孩子有糖吃奧。】
從口袋裏掏出糖果放到他手心。
飯桌上,嚴懷瑾故意在我麵前讓姐姐剝蝦。
挑釁的看著我。
賤兮兮的說:【小嬸,你總是去探我的班,還給我搗亂,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6.
【吧嗒。】
嚴穆給我夾的耦合掉在桌子上。
姐姐剝蝦的手頓住。
全家人的目光全部投射到我身上。
我伸長胳膊,用筷子橋在嚴懷瑾這個自戀狂的腦門上。
【你想什麼呢?】
不管我怎麼解釋,嚴穆還是有些吃味,晚上把我折騰的夠嗆。
他揉著我酸軟的腰,提出自己的建議。
【最近有個綜藝,要去外地拍攝,我覺得挺好的,不僅能提升知名度,還能當作旅遊。】
他這是怕我紅杏出牆,想把嚴懷瑾弄到外地?
我快速的在腦海裏搜索各種綜藝節目。
【那個節目多沒勁,就是跑上一跑,沒幾天的就能錄完。】
按摩腰部的手僵住。
我扶上寬厚的手背。
【我聽王導說他要錄‘冒險王’第二季,我覺得挺合適嚴懷瑾的,不僅能學學自理能力,還能改改他少爺脾氣。】
‘冒險王’那個綜藝,就是一個冒險家帶著幾個明星去森林,或者荒郊野地去生存。
以天為蓋,地為床,條件十分惡劣。
第一季的時候,參加的明星連水都喝不上,用自己的尿提純之後,解決生存問題。
想想那畫麵,我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但我有個條件,我姐不能去!】
嚴穆一聽我的提議,立馬讓手下著手的辦理。
7.
聽說嚴懷瑾是被綁去的。
看著電視上他日漸消瘦的身影,姐姐不停的摸著眼淚。
【念念,要不我去陪陪懷瑾吧,他在那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很擔心。】
【森林裏的路那麼濕滑,他摔倒怎麼辦?】
姐姐一語成讖。
嚴懷瑾在陡峭的山路上摔斷了腿。
這下,說什麼也攔不住姐姐去找他的心。
最近,嚴穆吃味的緊,看到我觀看嚴懷瑾的綜藝就懲罰的我下不了床。
我咬著手指,正想找什麼借口,把嚴懷瑾弄回家。
姐姐哭著衝進我房間。
【我要離婚!】
她頭發淩亂,眼睛紅腫,全身都在發抖。
【侄媳婦兒,你受了什麼委屈跟叔說,婚姻可是件大事,不能兒戲。】
嚴穆一聽,趕緊勸說。
我趕緊將喋喋不休的推他出去。
姐姐一邊抽噎,一邊說:【嚴懷瑾在劇組出軌了,那人還是他‘白月光’!】
我把姐姐抱進懷裏。
【沒事,沒事,我陪你離!】
想欺負我姐,沒門!
8.
晚上,我專心致誌的坐在電腦前打著離婚協議,嚴穆像往常從背後抱住我。
他看到電腦上的文字內容,聲音瞬間陰沉下來,眸光微冷:【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