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斷了。
當初天罰傷了我全身的筋骨。
還不等恢複就因為不肯配合獸奴的侵犯而又被生生折斷。
可我不敢說,隻能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洛祺看了我半晌。
突然嗤笑一聲,語氣譏諷。
“過了三年,你這賤畜竟然還不知悔改,裝出這副模樣是想讓朕心疼你嗎?”
“你既然不肯拿槍,那就滾去殿門外跪著,一直跪到茵茵不做惡夢為止。”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像三年前一樣,無論我說什麼在他眼裏都是狡辯,都是在耍心機。
我不想說,也不敢說了。
我太害怕他再把我扔回獸奴營了。
見我不說話,洛祺更加篤定自己猜中了我的心思,厭惡的瞥我一眼就拂袖離去。
我把頭貼近地麵,不敢動彈分毫。
洛祺走後,幾個侍衛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到了皇後的殿門外。
我絲毫不敢掙紮。
任由碎石劃破我裸露在破布床單外的雙腿。
“在這跪好,要是敢驚擾了皇後娘娘有你好果子吃!”
我立馬調整好身體卑微的跪伏在地。
他們嫌惡的用衣服擦過觸碰過我的手,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這賤畜在獸奴營待了三年,還不知道染了多少臟病,真是倒了大黴來看管她。”
“不過她那張臉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
“你不嫌臟就上,到時候染了病直接被扔去亂葬崗。”
我垂著頭,任由他們奚落。
......
晚膳時間,侍衛輪班去吃飯。
我的膝蓋早已經淤青紅腫,腿上的傷口也傳來陣陣刺痛。
沒有人讓我吃飯,我也不敢開口詢問。
在獸奴營三年,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因此也並不覺得很難熬。
入夜,一個婢女抱著一桶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冰涼刺骨,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立馬驚慌的磕起了頭。
獸奴營的規矩,所有的一切都是賞賜。
“娘娘說了,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臭味,賞你這賤畜一桶水洗洗幹淨!”
“賤畜謝娘娘賞賜......”
在我的磕頭聲中,女婢捂著嘴嬉笑著走了。
第二天,我感覺渾身發燙,頭腦也昏昏沉沉。
雙腿早就沒了直覺,可我不敢亂動,生怕被人抓住錯處送回獸奴營。
眼皮越來越沉重,我恍惚間看到了洛祺的身影。
他冷著臉,急匆匆衝我走了過來。
我咬破了嘴唇想讓自己堅持住不要昏過去,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求求你,別把我送去獸奴營,求求你......”
意識消散前,我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是洛祺驚慌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