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趴在被子裏睡了個懶覺。
等我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媽媽和妹妹在沙發上親密地靠在一起看電視。
見我下來,他們的臉色僵了僵。
“姐,”妹妹站起身柔柔地攔在我麵前,“我們比賽要跳祈願那支舞,林老師說你跳的最好,能不能指點一下我。”
第一世的我在今天出門恰好碰見京大一個有名的教授,他欣賞我,推薦我加入了一個很有名的項目,讓我早早就年少成名。
重生的妹妹怎麼可能會允許我獲得這樣的好機會呢。
我冷聲拒絕。
妹妹輕聲說“沒關係的。”
可是低下頭時小鹿眼卻充滿了委屈,心裏說“雖然這個比賽對我很重要,我知道姐姐今天出門是為了和男同學約會,但我也不會怨姐姐的。”
媽媽皺著眉站了起來。
“當姐姐的,有什麼比你妹妹的比賽更重要,曦兒獲獎無數,讓你指點是看得起你。”
我冷笑一聲,挽起褲腿,將近十厘米長的醜陋疤痕蜈蚣一樣盤踞在上麵。
媽媽眼神躲閃,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指著疤痕,聲音諷刺,“十四歲那年妹妹騎摩托從我腿上壓過去,當場骨折,你們忙著送肚子疼的她去醫院,把我扔在郊外。”
“因為醫治不及時,我再也跳不了舞了。”
媽媽抿緊唇瓣,神色裏難得帶了一絲愧疚。
我的舞蹈夢早就終結在那個夏天了。
她皺了皺眉,“那你就在家待著,總比你出去鬼混強。”
這一瞬間我突然很想笑“你們求著我把比賽名額讓給妹妹的時候,我讓了,讓我求老師教妹妹我也求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現在你們連我的自由都要剝奪嗎?”
似乎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媽媽愣在原地。
眼看阻止不了我妹妹咬了咬唇。
“都怪我害的姐姐不能跳舞,如果當時我沒有喊疼姐姐就不會被爸爸忽視了,所以姐姐恨我和爸爸媽媽一把火把我們燒死......”
媽媽臉上的愧疚頓時消失。
“你今天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裏。”
我理也不理她,轉身開門走了。
在他們想要殺我之前,我得想好辦法自保才行。
從那之後,我在家裏徹底變成了透明人。
桌子上沒有我的碗筷,也不會給我留飯,他們想要試圖控製我讓我妥協。
可惜我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家。
我的未婚夫周揚帶我去和朋友小聚。
剛出屋就看見周揚坐在沙發上和妹妹相談甚歡,見我出來,他急忙站起來拉住我的手。
“落落,你今天真漂亮。”
周揚的家世本來我們家是攀不上的,但姥姥和周揚媽媽很熟,一來二去就給我們定下了婚事。
妹妹的眼裏閃過一絲明晃晃的嫉妒,心裏嗚嗚歎氣,“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周揚了,可是他是要做我姐夫的啊,如果姥姥當時定下的人是我就好了。”
“誰讓姥姥更喜歡姐姐,有緣無分罷了。”
媽媽和周揚眼裏都閃過一絲心疼。
媽媽主動開口,“讓曦兒和你們一起吧,和朋友聚會多帶一個人更熱鬧一些。”
周揚一臉讚同。
上輩子我死活不同意妹妹去,我怕她把周揚也搶走,可是事實證明男人想要變心根本就是攔不住的。
我本來不想理這樣一個爛黃瓜,可想到之後的計劃......
在他們三個驚訝的眼神裏,我直接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