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愣住了一瞬。
劉雅縮了縮脖子,勉強站出來解釋道:
"我本來想通知的,可身體不舒服,不小心忘了..."
周圍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抱怨聲。
"大妹子你早說一聲啊,我正做飯呢,水龍頭都沒關,這可是要錢的咧!"
"我還喂豬呢,這一跑,豬圈門沒關,豬都要跑光了!"
眼見局麵就要失控。
我哥連忙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想要平息事態。
但我哪能就這麼算了?
我提高嗓門,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嫂子,你剛怎麼還在床上睡覺?要不是我去叫你,你是不是打算睡到黃花菜都涼了?"
"要是大夥兒以為我見死不救,那我可怎麼辦?"
此話一出,方才的指責和喧囂頓時消失無蹤。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我哥見狀,趕緊走過來,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架勢:
"行了行了,大家別吵了。"
"就當給我個麵子,這不是沒出事嗎?"
看著我哥的眼神暗示,我心裏不禁發笑。
上一世,他作為我的親哥哥,卻總是偏袒他老婆劉雅。
不是幫她打掩護,就是替她開脫。
有一回我還撞見嫂子白天偷家裏錢去美容院。
那時我好心提醒哥哥,結果他反倒說我是不是嫉妒嫂子。
沒想到這兩人婚後感情還越來越好。
我哥甚至趁那次防災演練,博同情提議大家給劉雅湊錢治病。
不過嫂子後來成了村裏婦聯主任。
她對我哥態度越發冷淡,甚至鬧著離婚。
我冷眼旁觀這對瘋癲夫妻,看這一世他們還能恩愛多久。
看在我哥的麵子上,村民們也不再多說什麼,各自嘟囔著回了家。
我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誰知沒幾天,劉雅又開始折騰了。
那天傍晚,我下班回來,滿身疲憊進了房間。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床上淩亂不堪,地上散落著零食包裝和紙屑。
我媽正在灶房忙活,見我臉色不好,趕緊解釋道:
"遠溪啊,你嫂子說她房間太熱,想換個涼快地方。"
"你不是白天去上班嗎,我就讓她在你屋裏歇會兒。"
我強忍著火氣,我冷冷地把征地補償文件遞給她:"知道了,村長讓帶回來的。"
"閨女真懂事,改天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我媽笑嗬嗬地接過文件。
我正想收拾一下房間,劉雅就被我哥攙扶著回家了。
我哥還一臉緊張地問:
"雅雅,沒事吧?要不去鎮醫院再看看?"
這陣勢,怕不是又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我媽看見他倆這樣,趕緊問道:
"哎呀,雅雅,怎麼了這是?"
我靠在門框上,冷眼旁觀。
隻見劉雅捂著喉嚨,聲音沙啞地說:
"媽,我這嗓子難受得很。上次防災演練,遠溪拉我起來,我沒穿太多就出去了。"
"這下可好,吹風受涼了..."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知道遠溪是為了救我,但是這病越來越重了。"
"我們家現在手頭緊,能不能讓遠溪出點錢買藥?"
我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戲碼,可真是一出比一出精彩啊。
我哥立馬附和道:
"是啊,小溪,你看這事怎麼說?你嫂子這病可不能拖。"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好啊,這是要來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