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丫鬟們高聲談論道:「昨天夜裏,側妃房裏可是要了四五次水呢。咱們側妃就是受寵。」
「是呢,我看這太子妃之位遲早是側妃的。現在誰還把東院的太子妃當回事啊......」
我死死握著床單,指節發白。
本以為自己已經慢慢地接受了,但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揪住,疼痛感仍然慢慢地傳來。
楚軒已經很久未曾來過我的房間了,我已受冷淡多時,上次還是月前楚軒喝醉了酒走錯了路才在我房間裏過了一夜。而這一年,林雙雙與楚軒的恩愛日常時不時的傳入我的耳中。
今兒個賞了他新賞了衣服首飾,明兒個他為她獵了個狐裘。
他還特意為她重新開了一片地種了滿院的桃花,曾經他為我種的梅花就像一個笑話。
他為她做的一樁一件,都刀刀刻在了我的心上,又深又重。
下人們看向我的眼光也越發不尊敬,雖倒不至於欺主,但我在府中確實沒什麼實權了。
院子裏故意說話的丫鬟走了。
其實昨天夜裏西院的動靜不小,林雙雙不用故意派人來顯擺我也清楚。
我已在房間枯坐了一夜。
突然我的身子重心不穩,險些摔倒,伴隨著心悸、頭暈......
又到了喝藥的時辰。
上次楚軒中了劇毒我與他換血之後,我的身體便始終帶了毒性,大夫慎重交代,我需得堅持服藥一年,安心靜養,身體餘毒才可清。
但林雙雙三天兩頭來演,楚軒對她處處維護,我的心緒難平,身體終究大不如從前了,不過堅持服藥,隻要藥不停,倒也是無甚大礙。
楚軒從門外而入,他的眉頭皺起,聲音充滿了擔憂:「雙雙今早發起了高燒感染了風寒。」
林雙雙病了?
我的心中充滿詫異,怕不是又在裝病吧!
他看向我用不可拒絕的語氣命令:「太醫開了雪蓮入藥,但雪蓮難尋。孤記得你收購了一批雪蓮,都拿來給雙雙用吧。畢竟若不是你昨天讓雙雙跪得時間久著涼了,今日她也不會感染風寒。」
雪蓮是解我餘毒的必要藥材,我當初也是大江南北幾乎收遍了才勉強湊齊了可夠我一年入藥的量,實在沒有多少多餘的。
我隻得為難道:「我每日也需雪蓮,可否讓太醫換個藥方代替,畢竟側妃隻是感染的風寒......」
楚軒卻大聲怒吼道:「隻是感染風寒?你可知道雙雙上次為了救孤與孤換了血,身體便不好,一個風寒便可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