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五十年,我發現了丈夫掛念了一輩子的白月光。
他們瞞著我攜手同遊大半個中國,看遍了山川湖海。
麵對我的質問,丈夫滿是不耐煩:
“你怎麼想那麼多,我要是想和她在一起,還會和你過幾十年嗎?”
沒想到他竟和我一起重生到我們結婚前夕。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迫不及待:
“沈時歲我們好聚好散吧,我想追求我的真愛!”
七年後,陳傑如願地讓白月光為自己生下了大胖兒子。
他卻哭著求我,讓我想想上輩子幾十年的情分:
“歲歲,我真的隻愛你,你可以回來嗎?”
我早已擁有無數獎項,看著自己和導師研究出的新品,抬手給了陳傑一巴掌:
“這種子的抗旱血條要是有你臉皮這麼厚就好了,大傻——嗶——!”
......
“啊!!又死了又死了,不就是旱了一點,你爭點氣!”
重生後的第七年,我正癱在土地上欲哭無淚地看著我可憐的水稻苗。
我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思考著失敗的原因。
“師姐,師兄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問你會議馬上就開始了,你人到哪了!”
小師妹的聲音遙遙傳來。
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沃日,完了完了完了,我給忘了!”
時間太趕了,我來不及回宿舍換衣服了。
蹬著我的自行車一路飛速前進。
“誒好滴老師,我這不肯定能趕到嘛!”
我嘿嘿笑著,車軲轆都快幹冒煙了,才在會議前十分鐘趕到了酒店。
會議大廳門口已經沒多少人了。
“你好女士,你的入會證麻煩出示一下。”
我自信地把手伸進口袋,然後僵在了原地。
我訕訕道:“不好意思啊哥,我的證掉了,你等我打個電話。”
師兄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掉鏈子,怎麼也不接我的電話。
無奈我隻能給導師發消息:
導導撈撈.jpg
證丟了哭哭.jpg
“沈時歲?!”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我茫然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還真的是你!”
陳傑嗤笑了一聲,眼裏的鄙夷和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這麼多年沒見麵,你這是混到化肥廠去了?”
“還是說你給人哪家地主的傻兒子種了七年地,才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副模樣?”
我看了一眼陳傑,他穿著板正的西裝,頭發抹了發膠梳到一旁,顯然是努力地把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苟。
我又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黑色的短袖配著深色的牛仔褲,腳上是發白的運動鞋,褲腿和褲邊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泥漬。
好吧,我承認我看著確實有些窩囊。
看我低頭打量自己,陳傑還以為我是自卑了,冷笑一聲:
“你知道這裏邊兒是幹嘛的嗎?”
“今天可是袁院士和他的首席大徒弟開展的新型水稻種子研討會!”
“你以為你為我追到這兒,我就會多看你一眼了?”
我一句話都沒說,他自己就優越上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還說什麼證丟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翻了個白眼,慢吞吞懟了他一句。
陳傑嗤笑一聲,眼裏的嫌棄不言而喻:
“沈時歲,你還以為自己是上輩子的大教授夫人,走到哪別人都對你恭恭敬敬的嗎?”
“你忘了,我早就不要你了!離開我,你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