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孟瀟瀟十年,我以為是苦盡甘來,終將心上月攬入懷中。
得知顧辭回國,她迫不及待甩出一份離婚協議。
去領離婚證當天,路旁貨車失控。
我擋在她身前,她滿眼隻有受了皮外傷的顧辭。
後來重傷的我被丟在醫院,空白的病危通知書生生將我拖死。
再睜眼,我回到結婚當日。
......
看見年輕靚麗的孟瀟瀟時,我愣神。
司儀念完台詞將話筒舉在她嘴邊,遲遲等不到回應。
孟瀟瀟直勾勾盯門口,像是期待下一刻她的意中人就會來救她。
但我知道那扇門不會打開。
我接過話筒時,司儀鬆了口氣。
我清了清嗓子:
“既然不願意,這婚就不用結了。今日就當請各位看個笑話。”
孟瀟瀟滿眼詫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一向嬌滴滴的公主怎麼受得了這種羞辱,當場落下淚來:
“林易白!你敢欺負我!”
“要是顧辭,他絕不會這樣辜負我!”
她的聲音大到在宴會廳中傳來回聲。
我冷笑一聲:
“他這麼愛你,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任由你孤零零站在這。”
“我雖然喜歡你,但也有尊嚴,不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狗。”
孟家父母恨鐵不成鋼:
“孟瀟瀟,是你自己答應婚事,現在反悔又是要幹什麼?”
他們轉向我滿臉愧疚:
“易白,瀟瀟就是一時氣話,你別在意。夫妻倆哪有不吵架的,日子過久就好了。”
可日子過久了,她連我的命都可以漠視。
這樣的妻子誰會敢娶。
孟瀟瀟見沒人偏向她,用力踹倒高高壘起的香檳塔。
玻璃碎了一地,酒液將她的白色裙擺染成淡黃色。
爸媽過來時不明所以:
“瀟瀟,你不想嫁就算了。大家都看著,先別鬧了,有什麼事咱回去說。”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爸媽待她也有幾分寬容。
可孟瀟瀟變本加厲,她掃了一圈,收獲的全是指責。
抄起碎片就扔過來,躲閃不及,我的額頭被劃了道口子。
殷紅的血順著臉頰流下,染紅純白的內襯。
她還是一點沒變,永遠都以自己為中心。
失望的口子越撕越大,早該破碎的心此時卻有些痛意。
多年夫妻,我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即便沒了命。
爸媽動了怒,保安來拉走她時,她嘴裏還充滿對我的斥責:
“林易白!你就是一個小人!逼著阿辭出國,拆散我們!我永遠永遠不會嫁給你!”
她振振有詞,卻不知道顧辭是欠債潛逃。
在外頭躲了幾年再回來攀她這隻金絲雀。
被關了三天,孟瀟瀟仍不知悔改,叫囂著要我好看。
為了滿足她那虛妄的愛情幻想,我花了大價錢將顧辭找回來。
希望這次她能滿意這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