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夠了！”父親冷聲開口。

“時候不早了，開始結契吧。”

四人站在法陣內，天雷落下，以祭祀台為媒介，從彼此身上抽取靈力，烙下契約。

但鳳族與蛇族實力懸殊。

很快，黑蛇和白蛇就同時出現靈力不支的情況。

“長公主，求您幫我。”

賀雲朗被強大的天道壓得站不起身，嘴角溢出鮮血，忍不住哀求。

姐姐剛要出手，被父親喝止。

“黑蛇，你身份低賤，配我女兒已是高攀。”

“如若扛不過，也是你的劫數。”

黑蛇瞪大眼睛，看著方才還臉紅答應他的鳳桅，如今退卻到一邊，理所應當的開口。

“雲朗，我是鳳族下一任繼承人。”

“每一次絲靈力對我來說都彌足珍貴，所以我不能給你。”

他難以置信。

另一邊，白蛇驀然出現同樣的情況。

我剛要幫他，墨染忽然向後一退，避開了我的手。

“二公主，長公主說的沒錯。”

“如果我連這契約的力量都扛不住，證明我配不上你。”

我幾乎要被氣笑。

“別人說你身份低賤，難道你真的就身份低賤嗎？”

“既然你我結契，就要生死與共。”

“少廢話！”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

終於，結契儀式結束。

賀雲朗暴汗淋漓的跪在原地，咬緊牙關，嘴角不停的向外溢出鮮血。

相反，墨染毫發無損。

我察覺到賀雲朗的視線，轉頭看去，正好和他對視。

他的眼神幽深，似乎在埋怨我。

我想起上輩子，賀雲朗幾乎沒有怎麼受過傷。

每一次都是我替他衝鋒陷陣。

如今，他選擇鳳族內定的下一任繼承人，卻險些喪命在結契上。

還有臉看我？

我用口型冷冷吐出一個字：該！

鳳桅沒有注意到我們之間的動作。

她吞吐著體內的靈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父親，天道有所指示。”

“我要接受傳承了。”

在場所有的鳳族族人都為之振奮。

每一任鳳族繼承人接受傳承時，都會跳一支百鳥朝鳳舞。

其中蘊藏的無窮生機，能讓他們實力突破一層、兩層......

甚至一個小境界！

父親聞言大喜。

祭祀台被清出一個空白的包圍圈，姐姐立於其中。

她瞥向一動不動的我，語氣輕蔑的開口：“鳳初，我知道你對黑蛇愛上我有所不滿，但這不是你阻礙百鳥朝鳳舞的理由。”

“難道，你要連累所有族人嗎？”

族人聽見，有些著急。

本來就看我不順眼的，更是出言不遜：

“二公主，你和長公主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

“就是！不要耽誤百鳥朝鳳。”

“黑蛇說的其實沒錯，二公主處處都比不上長公主。”

“如果我是黑蛇，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長公主。”

......

黑蛇露出笑容。

“鳳初，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瞎了眼，才會跟著你。”

墨染皺起眉，將黑蛇擠到一邊，伸手輕輕捂住我的耳朵。

“別聽，他們都是在胡扯。”

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我衝他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轉頭看向春風得意的鳳桅，平靜的開口。

“姐姐，你成為不了繼承人，也沒辦法接受傳承。”

“若你執意而為，會修為盡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