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倩暈倒了。
秦川嚇得趕緊送她去醫院,守在手術室外麵色陰沉。
他掏出手機,開始給我打電話。
一遍又一遍。
都沒有人接通。
他周身的氣壓更低了,臉色繃緊,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
“許意,你真是好樣的。”
他找來十幾個私人偵探,甩下厚厚一遝錢,說要不惜任何代價找到我。
但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我的任何蹤跡。
家裏沒有,商場沒有。
我好像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一個偵探小心翼翼開口:“秦總,許小姐的手機定位顯示不在本地,您知道她有什麼常去的地方嗎?”
秦川眉頭緊皺,結婚五年多,他對我知之甚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喜好。
看著病房裏虛弱的蘇倩倩,他氣得踢牆:“擴大範圍去找,哪怕她躲在地底下,也要給我挖出來!”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找個人盯著她姐姐,為了她那個病秧子侄子,她沒少從秦家拿錢,我不信她真的不管他們死活了。”
發布一係列指令後,秦川急急找醫生探討病情。
病房裏隻剩下蘇倩倩一個人。
她坐起身,看著秦川的背影,嘴角掛著一抹得意,沒有一點虛弱的模樣。
我絲毫沒有意外。
我早就知道,蘇倩倩根本沒有生病,所謂的輸血和換腎,隻不過她用來折磨我的手段罷了。
看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很開心。
我曾經試圖告訴秦川,但他絲毫不相信。
或者說,他也想折磨我。
秦川和蘇倩倩青梅竹馬長大,是圈裏公認的般配,但蘇家不幸破產,蘇父狠心將女兒送去國外結婚,秦川為了救心上人,不惜和家族反目,卻被秦父秦母下了藥,與我關在屋裏一整夜。
他掙不開父母的束縛,救不下遠去的戀人,將一切都遷怒在我身上。
在秦川心裏,我才是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我過去多年的乖巧成了有心機,不爭不搶成了陰險狡詐、有手段。
我成了圈子裏臭名昭著的惡心女人。
但誰也沒注意到,那年我也才十八歲,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一夜之間,夢想粉碎。
我成了秦太太,被秦川百般侮辱。
隻要聽到蘇倩倩不好,他就折磨我,讓我也不痛快。
我曾想過離開,但侄子突然病重。
這樣想,死亡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不用衝著他卑躬屈膝了。
又過了一周,還是沒有我的消息。
秦川像暴怒的獅子一樣,路過的人都不敢惹他。
這時,負責盯梢姐姐的人,來到了醫院。
“秦總,我看到她買了東西去城外的山上。”
秦川的眼神瞬間亮了,閃著果然如此的嘲弄。
他帶人就要去抓我,蘇倩倩抱住他,泫然若泣:“阿川,我好怕你一去就不回來了,我們已經錯過了這麼久,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許意一個孤兒,是秦家養大了她,但她卻恩將仇報逼你娶了她,你不欠她的,如果你為了我求她,那我寧可死。”
秦川臉色動容,眼裏是化不開的複雜,他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等我回來就和她離婚。”
但當他浩浩蕩蕩到山上時,看到的卻是姐姐孤零零的坐在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