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光了家裏所有的珍藏的酒。
直到煙灰缸塞滿了煙蒂,我終於不再去看蘇夢婷的那條朋友圈。
我閉上雙眼,痛苦酸澀的眼淚止不住從眼尾往外流。
或許,蘇夢婷從來就不在乎我,她自始至終隻愛郭偉一個人。
蘇夢婷和郭偉是大學同學,她曾用大學四年去追郭偉。
她隻希望能得到郭偉的一個回眸,一次注視。
後來,蘇夢婷她媽遭遇車禍,小醫院沒有能夠做手術的醫生。
她急需要專業的醫生和動手術的一大筆醫療費。
剛好那時我考上了研究生,我的資助人回國了,他約我一起吃飯。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身為專業外科醫生的資助人同意免費給她媽做手術。
可是後來她媽被救活了,我的資助人卻被認錯人的醫鬧捅死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從小到大資助我的恩人,活生生的死在我的麵前。
當時的我悲痛欲絕,我埋怨自己,責怪自己。
如果不是我求他做手術,資助我的恩人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自責那麼多年。
蘇夢婷那時自知有愧,為了報答我對她媽的救命之恩。
她媽出院那天,她問我願不願意和她結婚。
暗戀她八年的我立刻同意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郭偉官宣戀情的日子。
考上研究生的我沒有選擇自己熱愛的遊戲研發。
而是為了更了解一些蘇夢婷,重新考了政法大學的研究生。
我以優異的成績從法學院畢業,沒有去知名律所,而是心甘情願做蘇夢婷的助理。
我一直以為,蘇夢婷和我結婚,或出於感恩,或出於愧疚。
到頭來,不過是她為了氣郭偉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隻紅腫的眼睛到了律所。
我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明白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請假半年,懷孕五個月,那個孩子自然不可能是我的。
可她的白月光已經出車禍死了,也不可能是他的。
最後的猜想隻可能是蘇夢婷出軌了,她又找了新的男人懷孕。
所以一早我就想去律所當麵問問蘇夢婷,孩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走到律師門口,所有人都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走到會議室門口,蘇夢婷帶的實習生張霖對我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你現在可不能進去,蘇律馬上就要去知名律所了,聽說還是靠著肚子裏的孩子高升。”
我愣住了,憤怒的氣血在胸中翻湧。
蘇夢婷也太想上位了,她居然靠著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晉升。
張霖雙手環胸,臉上帶著赤裸裸的嘲笑。
“你生氣什麼?蘇律晉升了,你也可以憑借孩子他爸晉升。”
“隻要乖乖把綠帽子帶好,日後有的是飛黃騰達的機會!”
他這話一出,引起了周圍一陣哄笑,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我被蘇夢婷綠了。
她請假半年,一回來還突然懷孕立馬晉升,這個孩子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