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睜眼,就看到了手邊的盒子。
“昨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這是給你準備了禮物。”
我打開,隻是一個廉價的墨鏡,拿在手上輕飄飄地,幾乎沒有重量。
不知道又是跟柯城澤去哪裏逛街,隨手買的。
這場婚姻中,隻有我是那個多餘的人。
我雖然很痛苦,可還是去了公司。
每次麵對員工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頭上好像冒著青青草原,也隻能獨自承受。
臨近中午,衡倩給我打來電話。
“齊航,你帶五百萬來接我。”
我皺眉,想起昨晚她打電話說去“青藍,”那是一個出了名的黑勢力場所。
可我還是拎著錢,開車趕去。
對於這場婚姻,實在讓我疲累,讓我壓抑。
“齊航,你快來,他們說不給錢不能走。”衡倩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麵對著一群黑衣人,我朝著中間那位說,“錢在這裏,人我帶走。”
大佬揮了揮手,衡倩跑到我身邊,我抬腳離開,她卻站在原地不動。
“城澤也在這裏,你為什麼不多拿些錢。”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氣的不輕,“我的能力範圍內,隻能拿這麼多。”
“我是公司唯一的繼承人,我命令你,現在去給我拿錢。城澤被打了一頓,現在一定很疼。”
衡倩說著,眼眶通紅,擔憂的站在原地轉圈。
就算是知道她過分,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執迷不悟。
讓我一個贅婿拿錢,去救綠我的男人。
我沉聲說,“你自己解決。”
“你什麼意思,你連我的話都不聽。”衡倩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拒絕她。
“齊航,你不要覺得現在替我管公司,就可以管到我頭上。你別忘了,是我把你帶到這個位置。”
我心涼的徹底,她和柯城澤的事早就人盡皆知,隻有我像個傻子。
走出這個會所,衡倩並沒有出來。
站在冷風中待了會,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
我在公司待了三天,衡倩沒有一個電話,隻是財務說,那天她要了三千萬。
本來就負重前行的公司,現在更是艱難。
下班後,我回到了別墅。
隻是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惡心住了。
衡倩靠在柯城澤的身上,嬌笑著打鬧。
“這可是在你家,不怕那個土包子回來。”柯城澤話裏話外,都是看不起的諷刺。
衡倩冷笑一聲,不耐翻了個白眼,自信滿滿,“就那種人,就算是回來,還不是被我輕鬆拿捏。”
“我隻要說句話,他就會屁顛顛跟在我身後。”
聽著他們的話,我站在門口輕咳一聲。
衡倩扭頭看來,眼光不屑,“你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死外麵了呢。”
柯城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
“衡倩,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甚至自顧自的跟柯城澤再次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