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公何信,官居正二品。
鎮北大將軍,禁軍總統領,中樞省參事!
身居三職,大權在握。
何無庸正是此人的兒子,卻不是長子,而是次子。
此刻的何無庸正在品香樓內以茶會友。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三年一次的科舉大試在即。
何無庸這個茶會,目的便是拉攏這些來參加科考的仕子們。
一旦其中有人高中榜首,那今後便是韓國公府的門生。
韓國公府將會幫這些人升官晉爵。
而這些人同樣會成為韓國公府的爪牙,成為韓國公府在武朝的底蘊之一。
每年這個時候,各大公候府上都會舉辦茶會。
目的跟韓國公府一樣,拉攏人才。
何無庸站在人群中央,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自己雖然非韓國公府嫡長子,但如今威望實力卻比之絲毫不差。
更何況自己那個哥哥還是個病秧子。
自己今日茶會再招攬些人才,自己那個廢物哥哥又憑什麼跟自己競爭韓國公府世子之位。
“諸位,今日以茶會友。”
“但按慣例,每人題詩一首,贏得榜首者,賞銀百兩,而且在下將親自為其牽馬引路,請他入我韓國公府飲宴!”
何無庸話語落地,周遭陣陣叫好聲不絕。
“今年詩魁竟然好處如此之多。”
“是呀,不僅有賞銀,何公子還為其牽馬引路!”
“最關鍵的是能入韓國公府飲宴啊,說不得就能麵見韓國公,若是得其青睞,豈不一步登天。”
迎著陣陣嘈雜的議論聲,簫淩帶著許虎不請自來。
倆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主要是許虎那恐怖的身材跟其腰間橫刀,跟這詩會是格格不入。
簫淩直接走到主桌。
毫不客氣的坐下,而後一臉戲謔的看向了何無庸。
何無庸驚愕的看著簫淩,而後嘴角掛上了譏笑。
“嗬嗬......”
“真是稀客,世子殿下不在府中養病,什麼風將您吹到我這品香樓來了。”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世子殿下還能生龍活虎,真是讓人震驚啊。”
簫淩十分粗鄙將扣出的鼻屎彈向了何無庸。
“你直接說本世子沒摔死算我命大好了。”
“下次找人殺本世子,找個會用刀的,一刀封喉,本世子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簫淩話語落地,何無庸臉色瞬變。
“世子殿下何意!”
“這是要栽贓陷害與我?”
“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話。”
何無庸怎麼也沒想到,這平日裏眾人眼中的大傻缺,今日竟然如此反常。
不僅嘴巴變的犀利了,而且腦子似乎也聰明了許多。
簫淩突然站起身子,看著滿屋子的書生仕子笑了。
“嗬嗬......”
“剛才本世子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莫要緊張。”
“今天你舉辦詩會,本世子跟你關係如此之好,自然是來給你捧場的。”
“本世子剛好帶了一位才子而來,今日你這詩魁本世子奪定了。”
簫淩的話讓本來滿臉緊張的何無庸頓時笑了。
臨安城內誰不知道這戰王府世子是個廢物紈絝。
他的身邊都是群什麼人?
一群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廢物,哪會有才子瞎了眼去投奔他。
“若是這樣,那本公子可要大開眼界了。”
“不知道世子殿下所說的才子在哪?”
“不會是您身旁這位......身材魁梧的......才子?”
何無庸話語落地,讓茶樓內的諸多才子譏笑連連。
“聽聞戰王已經戰死沙場,這紈絝竟然還如此作死,敢來擾何公子詩會。”
“是呀,真是自取其辱。”
“那紈絝身邊哪裏是才子,分明是侍衛才對。”
譏笑聲連連,許虎的臉色瞬間變了。
不用簫淩招呼,許虎一身殺意狂放!
瞬間,茶樓內鴉雀無聲。
噌!
一聲刀鳴。
許虎抽刀而出,怒目環視,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便是何無庸都被嚇的連退三步。
簫淩看著場中諸人,拍了拍手。
“你說的不錯,本世子帶來的才子正是他。”
“今日他若不能奪得你這詩會的詩魁,那本世子就在這品香樓內學狗叫半個時辰!”
“如何?”
在許虎抽刀之時,何無庸身邊便出現了四個帶刀侍衛。
聽著簫淩的話,何無庸笑了。
自己今天這茶樓裏,光是才子便有百人之多。
便是被稱作臨安三大才子之一的李校也在,這李校不僅是臨安城三大才子之一,其更有一個響亮的稱號......臨安詩王!
“世子殿下真是自信啊,那今日我便跟世子殿下賭一把。”
“你若奪不了詩魁,那今日就如你所說,在這茶樓內狗叫半個時辰!”
“若世子殿下奪得詩魁,那今日本公子便以身為馬,讓世子殿下你騎著去我韓國公府如何?”
簫淩笑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
“一言為定!”
一旁的許虎不淡定了。
世子讓自己跟人家鬥詩?
世子瘋了?
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你讓俺作詩。
就在許虎懵逼時,何無庸請出了一人。
“哈哈哈哈,今日世子殿下你恐怕輸定了!”
“李兄乃我臨安城三大才子之一,號稱臨安詩王!”
“整個臨安城內,詩文一道無人能出其左右,世子殿下一會狗叫的時候可要用點力啊。”
李校麵帶得意,衝著簫淩便是一禮,但嘴角的譏諷之色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簫淩看得一清二楚,衝著李校便是一聲怒吼。
“混賬東西,你敢罵本世子,還然辱我父王!”
“找死!”
“虎叔,砍他!”
噌!
一聲刀鳴,手起刀落。
大好人頭滾落在地!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何無庸臉色連變。
“當街殺人,你雖是世子,又焉敢如此!”
簫淩直接拍了拍手,戲謔的看向了何無庸。
“你聾了啊,他罵我,還辱沒我父王,其罪當誅。”
“我戰王府可是王爵,平民辱罵王族,其罪當斬,且滿門抄斬!”
“本世子隻殺他一人,已經是開恩了。”
“行了,趕緊開始鬥詩吧,本世子已經想騎你了。”
簫淩話語落地,全場皆驚。
鬥詩?
這是鬥詩嗎?
這特麼是鬥命啊!
茶樓內數百仕子,一個個嘴角抽搐,看著許虎手中還滴血的刀,一個字的詩也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