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期間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她,幾乎是做到了有求必應,全心全意的照顧著她。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生孩子的那天她竟然難產了。
當時我就站在產房外焦急地踱著步,不斷祈禱著他們母子平安。
聽到她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宛如一把把利刃,不斷刺擊著我的心。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一天,究竟有多麼難熬,究竟又是何等痛苦。
直到聽到了產房內,孩子響亮的啼哭聲,我如釋重負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甚至我都忘記,自己後來是怎麼站起來的,我隻記得一件事,一定要親眼看她母子二人一眼。
後來看到她虛弱的樣子,我還對天發誓不讓她再受生育之苦,於是主動去做了結紮。
嗬......現在想想,我真的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顯然!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徐瀟寧分明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所以!她隻願意生下她白月光初戀的孩子。
一開始那些什麼不想生孩子,必須戴嫌臟之類的話。
僅僅是說給自己聽得!僅僅是她嫌棄我臟而已。
如果不是上周我提前結束出差回家,無意間偷聽到女兒童言無忌說出「兩個爸爸」。
我恐怕至今還被徐瀟寧蒙在鼓裏,繼續生活在虛假的幸福幻想之中吧。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天真的是我人生中至暗時刻的開始。
任誰能夠想得到,那個自己視為生命中摯愛的妻子。
那個曾經自己視若珍寶,無比疼愛的女兒,竟然都是虛假的。
一開始我還不願麵對不願相信,我還偷偷地想要求證,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呢。
可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我如何騙自己,都不可能扭曲這個事實。
她母女二人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把我當人看,無論我付出了多少都置若罔聞。
真是可笑,自己明明還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給她母女二人幸福生活。
此刻想起這句話,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小醜!
看著辦公桌上她母女二人的合照,二人燦爛的笑容,此時怎麼看怎麼覺得嘲諷。
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模糊,鼻尖也覺得有些發酸。
我慢慢的將那張合影蓋下,轉過身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
這一切,該有個了斷了。
從辦公室出來後,我決定去找徐瀟寧。
我並不是一個善於將心事隱藏起來的人。
我也不是一個樂於委曲求全將苦往肚子裏咽的人。
這麼多年,我對這個家付出了一切,我問心無愧!
憑什麼現在明明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還要逼迫自己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我決定反擊!我決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什麼解釋!什麼交代!留著跟鬼說去吧!
可就在我上了車那一瞬間,我突然冷靜了下來。
恢複的理智,將我從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
對啊!我為什麼要像個瘋子一樣,去和徐瀟寧對質,這似乎對我並沒有好處啊!
而且這麼做的話,也就相當於彼此撕破了臉。
哪怕是離婚,對徐瀟寧而言也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相反,如果這件事捅破了,她肯定巴不得我趕緊和她離婚,好和她的白月光雙宿雙飛。
哪怕是對證公堂,也就隻能是道德譴責她。
除此之外還能怎麼樣?讓她賠償經濟損失嗎?錢我可根本就不需要。
而且這事一旦鬧起來,我的名字也絕對會傳遍整個圈子。
被老婆戴綠帽子,甚至女兒都不是自己親生的,以後自己還怎麼混?
不行!不能這麼草率,得讓她們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