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生走後,安俊才來到食堂。
剛一踏進來,食堂的場景頓時讓他眼前一亮。
整個食堂被打掃得無比亮堂,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排隊打飯,而無論是狗推還是其他崗位的人,都可以根據自己喜好進行選餐。
食堂內的餐桌也翻了一倍,完全能夠滿足整個園區的人同時用餐了。
安俊才站在門口,環顧了一圈,發現所有人的臉上不複往日的呆滯無神,終於是多了幾分神采。
雖然與國內的大學食堂還有著差距,但終歸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走進食堂後,那些用餐的人、排隊的人,紛紛對安俊才微笑著打招呼。
他們也很清楚,這場改革是誰帶來的,而這份對於安俊才的善意,也是他們發自內心的。
安安俊才偶爾點頭微笑,一一回應著。
他走到打飯窗口前的隊列時,所有排隊的人紛紛側身讓出窗口,示意安俊才優先打飯。
這一幕讓他愣了愣,旋即說道:“大家別這樣,我也排隊。”
“不行不行,如果不是才哥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用手抓著剩飯吃呢。”
“就是,讓才哥優先打飯是應該的,才哥先吃飽,才有力氣帶著我們把園區建設得更好嘛!”
“來!才哥!來我這裏打飯!”
“來我這裏!”
排隊的眾人頓時沸騰起來,紛紛嚷嚷著要讓安俊才去到他們那邊打飯,這讓安俊才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見眾人氣氛愈加高漲,安俊才舉起雙手,大聲喊道。
“好了!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趕緊排隊打飯吧,我就在後麵排著,耽擱不了我幾分鐘,謝謝大家。”
此話一出,排隊的眾人才逐漸平靜下來,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繼續排起了隊。
就在這時,安俊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扭頭看去,發現是昨天帶回園區的荷娜。
相較於昨天,她褪去了濃妝,少了幾分妖嬈,但依舊稱得上嫵媚。
安俊才微微低頭,看到她身上穿著的依舊是昨日的紅色包臀亮片裙,激動的波濤洶湧緩緩起伏著。
“才哥,這麼喜歡看,昨天為什麼還把我丟在園區就不管了?”
荷娜叉著腰氣鼓鼓地盯著安俊才問道。
麵對她的質問,安俊才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昨天回到園區後,他確實也忘了安頓荷娜,當時把她放到辦公大樓裏就直接到辦公室裏打電話了,甚至完全忘記了還有她這麼個人的存在了。
安俊才摸了摸頭,語氣中略帶歉意:“抱歉,昨天忙忘了,等會兒給你安排宿舍。”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房間了。”
“啊?誰給你安排的?”
“一個叫梁安娜的荷官。”
“安排的哪兒?”
“她房間啊。”
“......”
這話讓安俊才頓時如墜冰窖,昨晚上梁安娜還因為這個事情跟自己置氣呢,這倆人竟然冷不丁地就住在一起去了!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說曹操,曹操到。
安俊才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呢,正主就出現在了他的餘光裏。
隻見梁安娜緩緩走到了荷娜身旁,非常自然地挽住了荷娜的手臂。
“荷娜,你不是今天要出去買點衣服和化妝品嗎,還耽擱什麼呢?”
“我和才哥剛剛正在聊你呢,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走吧。”
說完這話後,荷娜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過頭看向安俊才。
“才哥,你要去嗎?”
“荷娜,你叫他幹什麼,咱們姐妹逛街,有他什麼事?”
梁安娜白了安俊才一眼,語氣有些嗔怪地嗆了安俊才一嘴。
看到梁安娜這副模樣,安俊才無奈地笑了笑,從兜裏摸出香煙點上了一支。
“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
話音剛落,荷娜便喜笑顏開,快步走到安俊才身旁,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
見此一幕,梁安娜先是一愣,隨後立馬不甘示弱地挽住了安俊才的另一隻手臂。
感受著左右手臂傳來的舒適,安俊才差些邪火攻心,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火熱。
安俊才就這樣被兩個絕色女子架住了左右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食堂。
“才哥豔福不淺啊......”
“不該嗎,才哥長得又帥,又那麼有本事,如果我是個女的我也喜歡他。”
“我不是女的我都喜歡他。”
“?”
走出食堂後,安俊才一行三人坐上了黑色的大型皮卡,朝著園區外駛去。
半小時不到,他們便抵達了距離園區最近的一個集市,裏麵人潮湧動,好不熱鬧。
集市沒有根據產品進行分區域售賣,而是任由攤販圍在街道上,吆喝著自己的產品。
雖然熱鬧,但也雜亂不堪,令人眼花繚亂。
很顯然,這樣擁擠的地方,普通的車都沒辦法開進集市,更何況安俊才開的大型皮卡了。
既然開不進去,安俊才索性將皮卡停在了集市外麵,帶著兩個女人朝著集市走去。
三人的穿著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那些商販大多衣衫襤褸,麵黃肌瘦。
而反觀安俊才三人,雖然看上去並不華麗,但至少幹淨整潔,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不屬於這個地方。
集市中這些人的眼神讓梁安娜有些不自在,兩隻手似乎都要鑲嵌進安俊才的手臂中了。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陣痛,安俊才轉過頭看向緊張的梁安娜,低聲問道:“昨天你不是出去玩了嗎?”
梁安娜微微抬頭:“阿鴻說人多的地方不安全,就帶我去河邊逛了逛。”
“嗯,沒事,現在有我在。”
安俊才抽出手臂,摟住了梁安娜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這時,安俊才注意到一旁的荷娜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人赤裸裸的目光,反而非常大方地還以微笑。
“你不怕?”
“嗯?我為什麼要怕,我從小就被拐到了這邊,如果你也在這種地方長大,那你就會知道,可怕的根本不是這些人。
你知道嗎,這些人隻有最簡單、最低級的欲望,他們沒有腦子,也控製不住自己那低級的欲望,他們算不上人,隻能算作低級的動物。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能夠滿足這些人的低級欲望的人,他們隻需要用金錢、特殊藥品以及女人,就能完完全全地掌控這些人,讓這些人為他們做事。
而正好,他們想要的,我可以給,所以,他們對我構不成威脅,掌握主動權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