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在安俊才下樓後,竟然看到疤臉、嘴角有痣的貴婦、還有另外兩個會議上不起眼的負責人站在一起的。
此時,這四個人皆紛紛轉頭看向自己。
短暫地愣了一下,安俊才便繼續抬腳下樓。
而四個負責人的眼神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
讓安俊才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但礙於這裏是崇總的地盤,也不能和這些人明麵上起衝突,所以他隻能選擇無視這些視線。
可正當他以為這些人也和他想的一樣,不會在崇總的地盤挑事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了疤臉的冷嗬。
“站住!”
安俊才腳步一頓,知道這人找他麻煩來了,旋即在內心暗笑一聲。
這不是自找苦吃呢嗎。
雖然他疤臉看起來高高壯壯的,臉上的刀疤也充滿了猙獰之意,倒是有幾分嚇人的資本。
但在安俊才的眼中也就僅此而已了,在五倍的身體素質麵前,不管誰來都是一拳的事情。
安俊才轉過頭,平靜地注視著疤臉的雙眼,冷冷開口問道:“有事?”
既然麵對的是同等地位的人了,又是主動找事,那麼他便絕對不會客氣。
疤臉見這個小子竟然敢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頓時覺得有點意思,旋即一把摟住安俊才的肩膀。
隨後將臉湊到了安俊才的麵前,冷笑了兩聲。
“小子,這位置你怕是坐不住。”
“要我看,一個月吧,你連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而對於這些話,安俊才並不為之所動,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疤臉。
貴婦三人則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貴婦的眼中帶點玩味,似乎想看看安俊才會怎麼解決疤臉這個麻煩。
就在這時,崇總和張亞楠並肩站在會議室的窗戶前,一齊看著樓下發生的事情。
崇總猛嘬了一口雪茄,指著安俊才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他的能耐嗎,現在你好好看看。”
而張亞楠卻表現得並不太感興趣,但不知道為何,她的身體卻很誠實,佇立在窗前也不肯離開。
麵對疤臉的挑釁,安俊才頓感有些無奈,隨後閉上雙眼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
“傻叉我見多了,但像你這種主動把臉湊過來挨打的傻叉。”
“我還是頭一次見。”
疤臉聞言一愣,一下還沒能反應過來安俊才怎麼敢說這麼囂張的話。
而當他還在腦海中消化這些話的時候。
安俊才已經閃身挪開了一個身位,隨後拳頭帶著猛烈的拳風砸向疤臉。
“給爺死!”
當安俊才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疤臉的臉上時,疤臉都還未將安俊才所說的話給消化完。
五倍的身體素質在此時被安俊才發揮到了極致。
那是極致的速度,極致的力量。
“嘭!”
疤臉應聲倒飛而出,鼻梁骨錯位,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同時夾雜著幾顆黃牙。
在空中滑翔的那幾秒鐘裏,疤臉的眼神不斷變幻著。
錯愕。
震驚。
難以置信。
落地後,疤臉還在草坪上滾了好幾圈,隨後捂著自己的臉不斷地發出慘叫聲。
旁觀的貴婦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到僅僅一個眨眼間而已,疤臉就飛到天上去了。
這時候,她們看向安俊才的眼神中隻剩下了三分震驚,七分驚恐。
她們連安俊才是怎麼掙脫疤臉控製的都沒有看清。
而站在三樓處的崇總和張亞楠同樣如此。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崇總立馬放聲大笑起來,滿口金牙展露無餘。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天都是這小子做的!”
一直不願睜眼的張亞楠在此時也是瞪大了雙眼,吃驚地看向安俊才的背影。
片刻之後,那兩個園區負責人才回過神來,連忙跑向疤臉,將他扶起來。
“小子!這梁子你算是跟我疤臉結下了!”
疤臉被人攙扶著,麵目猙獰,口齒不清地衝著安俊才怒吼道。
而安俊才對此卻是嗤之以鼻。
身在緬北,還怕跟人結梁子?
別說是你疤臉了。
如果他沒有計劃在身的話。
就算是崇總,都能一拳給他揍飛了。
沒有搭理疤臉的叫罵聲,安俊才隻是默默地甩了甩右手。
隨後朝著莊園外走去。
當然,荷娜也跟在了安俊才的身後。
那名貴婦抱著手站在原地,看著安俊才的背影,眼中大放異彩。
對這個男人再一次刮目相看起來。
隨著黑布袋的一套一取,安俊才便回到了K園區的門口。
荷娜跟隨安俊才一同下車,抱著安俊才的手臂打量著K園區。
就在這時,安俊才突然將荷娜掙開。
在荷娜錯愕的眼神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隨後惡狠狠地對著荷娜說道:“我知道崇總派你來幹什麼,而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以後你能彙報給崇總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別以為你是崇總的人,我就不敢殺你。”
憋紅了臉的荷娜驚恐地看著安俊才,雙手不斷拍打著安俊才的手臂,想要說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直到荷娜都快翻白眼了,安俊才才鬆開荷娜的脖子。
重新呼吸到空氣的荷娜頓時渾身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
“才......才哥......”
“對不起......”
“進了K園區,我就不是......”
“我就不是崇總的人了......”
“我就是才哥的人......”
荷娜捂著脖子艱難地說道。
她知道,眼前這個安俊才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好對付,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美人計對於他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好像並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而她想要在K園區活下去,隻有本本分分的。
甚至荷娜還有一種預感,感覺這個安俊才的野心不止於此,跟著他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此時,安俊才站在荷娜麵前,俯視著她,發動了慧眼技能。
竟然驚奇地發現荷娜的效忠對象從崇總變成了自己的名字。
這讓安俊才不免高看了她幾眼。
這女人的求生本能還挺強的。
說好聽點叫識時務。
說難聽點就叫牆頭草。
但這又怎樣呢,為了活命嘛,不寒磣。
既然眼前這個女人這麼快就反水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對她動粗了。
一想到這兒,他便俯身將荷娜扶了起來,隨後輕聲說道:“抱歉,剛剛下手重了點。”
而荷娜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訝異地看向安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