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被傳染了黴毒,已經開始全身起紅疹。
我告訴她這是一種傳染病,最好和她男朋友一起去醫院看看。
她卻不相信,還覺得我是嫉妒她有男朋友。
在醫院確診之後,她明知道這種病會傳染,還偷用我的毛巾、偷穿我的內褲。
害我也感染上了黴毒。
我找她理論,卻被她從宿舍陽台一把推下去。
我死之後,她還在網上造我黃謠,讓我被全校罵上熱搜。
再睜眼,我回到了舍友發現自己起紅疹的那一天。
1
舍友祁曉曼掀開袖子,露出長了紅疹的胳膊。
“姚陶寧,你過來看看,我胳膊長了紅疹子,是不是過敏了呀?”
祁曉曼焦急地指著自己長了一大片紅疹的胳膊子問我。
我望著她那紅疹,心裏明白,我重生了。
“可能是過敏了吧。”
我故作平靜地回答,我看過科普視頻,她的紅疹和黴毒二期時的症狀一模一樣。
前世,我細心地問她這紅疹癢不癢,她回答不癢。
我又聯想到她前幾個月一直在換男朋友,那些男生的風評都不太好。
黴毒的傳播途經有三大種,性傳播、血液傳播和母嬰傳播。
少數情況下可以通過接吻、握手或帶有黴毒螺旋體的衣物、用具等被感染。
我明白這種病有隱藏期,早發現早治療,等到後期再治療就晚了。
我趕緊告訴她,她可能被男朋友傳染了黴毒,勸她和男朋友一起去醫院看看。
“姚陶寧,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祁曉曼聽到我那樣說後立刻指著我大罵,還說我就是嫉妒她有男朋友。
宿舍裏的人聽到了,都躲得遠遠的。
我知道這種病的傳播途經,所以沒有歧視祁曉曼的意思,也不會因為這些事而疏遠她。
她反而責怪我們孤立她,背地裏用我的毛巾,還偷穿我的內衣,害得我們也都染上了病。
我找她理論時,被她從樓上推了下去。
而她,則用名牌禮物收買了另外兩個舍友,一起造我的黃謠謠。
說我因為私生活不檢點感染上了黴毒,還故意傳染給她們。
即便我人已經去世,還是被罵上了網絡熱搜。
如今,我再次重生到這個關鍵時刻,對祁曉曼可不會再心軟了。
“姚陶寧,你說這可怎麼辦?我今天還打算和男朋友出去玩呢!”
祁曉曼望著我,焦急地問。
我盯著她,那滿身的紅疹看起來觸目驚心。
“曉曼,你這個情況得趕緊去看醫生!”我輕聲說,“過敏看著挺嚴重的。”
祁曉曼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說完,她便匆匆離開了。
我見她走遠,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這個宿舍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萬一祁曉曼回來再用我的東西,我可不想再被傳染。
“姚陶寧,你收拾東西幹嘛呢?”
舍友丁念之好奇地問。
“我請了假,打算出去散散心。”我轉向丁念之和一旁的王思若,笑著說。
前世,她倆明知祁曉曼的病情還傳染給了我們,卻不敢直接麵對,隻敢讓我去和祁曉曼交涉。
我去了,結果卻遭此橫禍。
更令我寒心的是,我死後,她倆收了祁曉曼的好處,反咬一口說是我先得的病,還傳染給她們。
一時間,輿論把我塑造成了一個惡毒的帶病者,連我的家人都受到了牽連。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們得逞。
趁著她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必須盡快離開。
“怎麼這麼突然?姚陶寧,你打算去哪兒啊?”
丁念之有些驚訝,畢竟我平時不是在圖書館學習就是去打工,很少出去。
“就隨便逛逛,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
我隨口找了個理由。
“姚陶寧,要不你帶上我們吧?”
丁念之提議道。
“不行啊,我已經訂了票,馬上就走,來不及了。”
我邊說邊向她們揮手告別,然後匆匆離去。
2
我先是去找輔導員請了個半個月的假,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學校。
我心裏明白,祁曉曼去醫院一查,真相還是會大白,萬一她心理不平衡,指不定又要把病傳給我們。
至於丁念之和王思若,我可不打算多管閑事去提醒她們。
一離開學校,我就立刻查了最近的旅遊景點,打車直奔而去。
在外地上學這幾年,我都沒有到附近的景點看過,正好趁這機會好好放鬆一下。
我給爸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出去玩了,不在學校。
爸爸還特地給我轉了幾千塊錢,說讓我好好放鬆放鬆。
爸爸給的零花錢在加上我平時打工的錢,足夠我這半個月的旅遊花銷了。
想起上一世,哪怕是我遭遇不幸離世,爸媽也始終堅信我的清白。
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事故再重演。
到了景區,我立馬預訂了半個月的住宿,然後就舒舒服服地躺下休息了。
半夜時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祁曉曼打來的。
“姚陶寧,你跑哪去了?怎麼不在宿舍?”
電話那頭,祁曉曼焦急地問。
“我出來旅遊了,半個月後才回去。”
我急忙回答,心想這下她總找不到我了吧。
“不行,姚陶寧,我需要你,你趕緊回來!”
祁曉曼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
“真的不行,曉曼,我已經在外麵了,等半個月後我回去給你帶禮物。”
我笑著回答,心裏卻清楚,她這時候找我,八成是已經確診了。
而且聽她的語氣,還想傳染給我。
“那姚陶寧,你具體在哪裏?我和丁念之、王思若想去找你。”
祁曉曼緊接著說。
我一聽這話,心裏直歎氣,祁曉曼還真是不依不饒。
“曉曼,我野營呢,在大山裏住帳篷,這裏全是蚊子,咬得我全是包!”
我故意這麼說,想讓她知難而退。
祁曉曼她們肯定受不了這份苦,我這麼一說,她們應該就會放棄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祁曉曼才勉強答應:“那好吧。”
“姚陶寧,你野營安全不安全啊?要不你還是回來吧。”
她最後說了這麼一句,但我已經果斷掛斷了電話。
回去?門兒都沒有!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3
我本以為,拒絕了祁曉曼後,她就不會再來打擾我了。
但我沒料到,祁曉曼竟然如此執著,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
第二天一早,她的電話就來了。
“姚陶寧,你在外麵肯定很辛苦吧?快回來吧!”
電話那頭,祁曉曼的聲音帶著急切,“我都想你了!”
聽到這話,我真是哭笑不得。
她怎麼可能真的想我,平時在宿舍裏,我幾乎就是個小透明。
而且,我經常因為勤工儉學,常常不在宿舍,也不見她們有人找我。
現在我剛離開,她就急著讓我回去,顯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狀況,還想逼我回去。
想到這裏,我不由咬緊了後槽牙。
“曉曼,真的不行,我是跟著隊伍上山的,我自己根本就下不了山。”
我盡量裝出無奈的語氣。
我清楚她的算盤,無非是想讓全宿舍都染病,然後嫁禍於人。
隻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不依不饒。
“陶寧,我們好歹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了,我都說我想你了,你就不想回來看看我?”
祁曉曼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急躁。
我懶得再應付,直接說道:“抱歉啊曉曼,你找丁念之和王思若玩吧,我真的沒空。”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隨後,我打開手機,翻了翻朋友圈。
果然,丁念之和王思若都在曬祁曉曼給的衣服。
我心裏一緊,這些被祁曉曼穿過的衣服,還有一些貼身衣物。
這些東西可是都有一定的感染幾率的,祁曉曼這是故意將黴毒傳染給她們倆。
想起上一世丁念之和王思若為虎作倀的醜惡嘴臉,我一點都不想提醒她倆。
於是關掉朋友圈,我專心享受起旅行的樂趣,畢竟這樣的放鬆時光太難得了。
在景區瘋玩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丁念之。
“姚陶寧,你還不打算回來嗎?”丁念之在電話那頭問,“曉曼很想你,要不你考慮一下吧?”
我歎了口氣,祁曉曼怎麼就不肯放過我呢?
“我真的回不去,山裏信號不好,我聽不清你說話。”
我拒絕了丁念之。
沒想到,祁曉曼直接搶過電話,質問道:“姚陶寧,你為什麼不回來?”
她的語氣很衝,聽得我也有些惱火,直接問她:“我為什麼要回去?”
我反問,真的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執著。
祁曉曼沉默了一小會,說:“咱們宿舍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你別野營了,回來我們大家一起玩不好嗎?”
“姚陶寧,你快回來,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去哪玩。”
“我帶你們出去旅遊!”
我知道這些都是她耍得小花招,才不會上當。
我回答她:“我真回不去,你們就別等我了,你們去玩吧,玩得開心啊。就這樣吧,掛了。”
說完之後,不等祁曉曼回答,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祁曉曼越是著急讓我回去,我越是不回去。
白天一直在逛各種景點,現在我真的很累,掛斷電話沾床就睡著了。
然而,半夜裏,祁曉曼的電話再次響起,把我從夢中驚醒。
“姚陶寧,你和我說實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祁曉曼的聲音突然壓低。
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我的瞌睡蟲都被她嚇醒了。
聽到她這樣緊張兮兮地問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鍥而不舍喊我回去的原因。
她這樣著急喊我回去,原來是擔心我看出了她得了性病。
我心裏一緊,但表麵還是裝糊塗:“知道什麼?你不是過敏嗎?”
她沉默了片刻,說:“是過敏。”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平靜地回答:“太晚了,我睡了,晚安。”
說完,我再次掛斷了電話,強迫自己入睡。
但是這一夜,祁曉曼和我都注定無眠。
4
我本以為,那樣明確拒絕了祁曉曼後,她總該消停了吧?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我盡情享受遊玩時光,累了就回酒店休息。
同時,我也開始在網上尋找合適的房源,打算搬出學校,住在校外。
對於祁曉曼她們宿舍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了。
我敢打賭,祁曉曼的病不僅會傳染給丁念之和王思若,還可能波及到其他宿舍。
以她這種報複心極強的性格,完全有可能這麼做。
為了避免被殃及,我甚至已經打定主意,以後連宿舍大樓都不回了。
反正我的行李都帶走了,宿舍裏的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但我沒料到的是,這天祁曉曼竟然又打來了電話。
“姚陶寧,我問過你輔導員了,你不光請假還要搬出去住!”
電話那頭,祁曉曼的語氣異常認真,“你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回來?為什麼要搬出去住?”
“我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我不耐煩地回答,“我住在哪裏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請假外出,不回寢室有什麼錯,去外麵住又怎麼樣?
她憑什麼管我?真是讓人無語。
她對此非常生氣,甚至對我吼道:“姚陶寧,我命令你立刻回來!不然我讓權銳進收拾你!”
聽到這樣的威脅,我更是哭笑不得。
我究竟做了什麼,至於讓她這樣?
而且,她以為她能輕易找到我?
“祁曉曼,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回不回去和你無關,而且我也不打算回去,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並迅速將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這女人實在太讓人頭疼了。
掛斷電話後,我繼續在網上瀏覽房源,並聯係了一位房東,約定好後天去看房。
正當我準備結束通話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丁念之打來的。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拉黑祁曉曼,丁念之又找上門來了。
“姚陶寧,你幾個意思?為什麼拉黑我?”
電話一接通,不是丁念之反而是祁曉曼的聲音傳過來。
“我拉黑你的原因,你不清楚嗎?”我皺起眉頭,“你太煩了!”
“姚陶寧,你到底想怎樣?我好心好意想讓你回來一起旅遊,你就這麼對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就是太給她臉,才讓她這麼囂張。
我直接回懟她:“祁曉曼你腦子有毛病啊,我都拉黑你了還看出來嗎?我不想跟你出去旅遊,你愛帶誰去誰去,別來煩我了。”
“姚陶寧,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電話那頭,祁曉曼冷不丁地這麼問。
我火氣還上著頭:“我知道什麼?來來來,你告訴我,我該知道什麼?”
“好,姚陶寧,你等著瞧!”
她非常生氣,然後轉身對丁念之和王思若說,“既然陳然不領情,我們就不帶她,我帶你們倆出去旅遊!”
在丁念之和王思若的歡呼聲中,我掛斷了電話。
這兩個蠢貨,哪裏知道她們即將麵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