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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未婚夫傅子言是市局的救援隊隊長。

家中進了歹徒,未婚夫卻調用所有隊員去救他的白月光。

上輩子,他先接了我的電話,過來救懷孕的我。

白月光沒等到他,直接割腕死在了家裏的浴缸裏。

傅子言說不後悔先救了我們母子,卻在婚禮前夜囚禁了我,將我打得麵目全非。

我奄奄一息,被拖到他白月光顧清清的墓前,“你們都該給她陪葬!”

“要不是你們,我不至於沒見到她最後一麵!”

傅子言說的咬牙切齒,我腹痛難抑,孩子當場死亡。

他發了瘋,也用同樣的方法,讓我躺在浴缸裏流血而死。

再睜開眼,就回到了家中進歹徒的那天。

這一次,我不會再阻攔他救顧清清。

1.

今天是我們戀愛三周年紀念日,腹中的孩子六個月了。

我做了一桌子菜在家等歹徒持刀闖進了我家抵在我的脖子上威脅道:“敢出聲,就殺了你!”

當我絕望之際,我一腳踹上歹徒的肚子,跑進了房間。

門外傳來惡狠狠的威脅聲。

我嚇得全身抑製不住地顫抖。

趕緊拿出手機報警。

“喂,我家進了歹匪,請你立刻來救我。”

電話那頭傳來我熟悉的聲音,是傅子言的副隊長宋凜。

他冷笑兩聲回道:“嫂子,傅隊叮囑過,你再報假警就把你抓起來。”

傅隊的轄區,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問題?”

門外歹徒正在一遍遍踹門,眼看著門縫越來越大,緊急關頭,無論我如何求饒,宋凜都不願意派人來救我。

“嫂子,你就別鬧了,傅隊說了你懷孕之後疑神疑鬼,總是懷疑他對不起你,會報假警。”

“你還是趕緊休息吧,現在隊裏就剩我和一個新人接電話,其他人都出去了。”

“報警的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是別占用公共資源了,你們都要結婚了,就別再讓傅隊分心了。”

我沒有充足的時間和宋凜解釋我當下的處境。

門外的情況愈發緊急,我不得已撥通了傅子言的電話。

他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跟我說:“你能別鬧了嗎?清清差點被淹死了,你還能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電話掛斷前,我聽見了電話那頭顧清清嬌滴滴地說:“知道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熟悉的場景讓我愈發感受到我是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我遇到歹徒後第一時間給傅子言打了電話。

傅子言是先接到的我的求助,所以直接帶著隊員來到家裏救下了我。

我被歹徒砍傷了胳膊和腿,傅子言趕忙喊來救護車陪著我去了醫院,而後守了我一夜,導致顧清清給他打了幾十通電話都無人接聽。

後來,他的隊員告訴他有一抑鬱症女子在家割腕自殺,搶救無效身亡。

傅子言這才看見手機裏的未接來電,我能看得出他很傷心,但他卻告訴我他並不後悔救我和孩子。

這一個月,我養傷他每天都來醫院看我,我們像平常一樣恩愛如初。

直到婚禮前夜,他派人將綁進了地下室,折磨了我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將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的我拖到了顧清清生前的房子裏。

為了這場婚禮,我精心準備了許久。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想和我結婚。

他猩紅了眼捏著我的下巴說:“要不是你,清清根本就不會死!歹徒進到家無非就是求財求色,清清丟的可是命啊!”

我哭紅了眼攥著傅子言的衣角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不明白,我先報的警,他們出警也是符合規定的。

為什麼到頭來,這成了我的錯?

傅子言卻聽不見這些,我看著他沉重的黑眼圈,也深知他自顧清清離世後,他一天都沒有睡好過。

“當時你這邊的情況根本不嚴重!我明明可以去救下清清,可是你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我曾經偷看過清清的記事本,裏麵你做的壞事樁樁件件都記錄著,要不是礙於麵子,我早就和你結束了。”

說完傅子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和孩子就該為了她陪葬!她一個人太孤單了!”

我完全不認得眼前這位男人,曾經那個事事以為我為先的男人竟然會想要親手毀了我。

他舉著刀,生生地劃開了我的手腕。

任憑我疼得如何呼喊傅子言都視而不見。

就這樣任由我流著血哀嚎著。

我無數次懇求他饒過我,已經死了一個孩子了,讓他看在我們在一起這些年的份上。

可是麵前的他始終麵色平靜,眸中絲毫沒有不舍和憐憫。

意識消散前,我盯著他,從他眸中看到了怒意和恨意。

“一想到這三年都和你這樣妒心十足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覺得後怕!”

“你的嫉妒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不是喜歡用遇險來騙我回家嗎?”

“今天我就讓你從此以後徹底失去我!”

是啊,伴隨著血液的流出,我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現在回憶起當初離世的場景和疼痛,我的後背還是抑製不住地冒冷汗。

2.

場景再現,現在我依然麵臨著被歹徒傷害的危險。

我以為不向傅子言求救,就不會發生上一世後來的一切,而讓他恨上我。

可沒想到,他搶先一步叮囑了隊員,隻要是我打電話,統一按照我報假警處理。

我嚇得肚子一陣陣抽痛,似乎孩子也在頑強地求助我,告訴我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

傅子言平日裏工作很忙,常常加班,忙到半夜才回來。

懷孕之後我的妊娠反應很嚴重,幾度連水都不能喝,隻能靠著輸液緩解。

我爸爸兩年前離開了,隻有我媽媽能來陪我。

這幾日媽媽見我身體狀況良好,便回去拿些東西。

誰料媽媽前腳剛走,後腳家裏就出了這茬子事情。

這三年,我和傅子言的感情一直很好。

我和他說過我一直想要一份從校園到婚紗的愛情。

他求婚時也曾許諾過會一直保護我,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我以為他看向我時,眸中盛滿了愛意,我對他完全信任。

看著床頭我倆的合照,我不禁苦笑。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一年前傅子言就稱工作忙回來的越來越晚。

甚至在我過生日那天,發現了他手機上顧清清給他發的兩條信息。

傅子言見瞞不下去,便向我坦白,說顧清清已經離婚回國了,還得了抑鬱症,他的爸媽叮囑他要多照顧顧清清一些。

我知道傅子言和顧清清從小青梅竹馬。

陪傅子言參加過兩次他的同學聚會,每次都會有人跟我說,“你和傅子言的白月光眉眼很像。”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問傅子言,對顧清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愫。

傅子言告訴我那隻是年少無知的暗戀,早就已經過去了。

我無條件相信他,也為我們的以後埋下了隱患。

我抽出我們的登記照撕毀了,像是在宣告我們之間的結束。

記得拍這張照片時,我還在發高燒,對出來的效果極度不滿意。

可是傅子言卻將我摟在懷裏安慰道:“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我看見他私下偷摸著預約了係列照,以為是他給我準備的紀念日驚喜。

直到重來一世,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麼離譜。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歹徒的怒火即將燒到我的跟前。

此刻我看了看周圍,唯一的出路就是我翻到鄰居家的陽台上去。

買房子的時候我們特意選了三樓,算上一樓,四層高。

如果我拚盡全力不是不可以一搏。

我迅速爬了出去。

站在空調外機上,呼喊著隔壁鄰居。

平日裏我們的關係不錯,經常也會互相贈送一些吃食。

鄰居似是聽到我的呼喊,衝到了陽台上。

麵色焦急地問我:“發生什麼了?”

當我指了指身後回道:“有歹徒進了我的家。”

這時樓下也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小區的住戶。

“千萬別著急!你是個孕婦,我們已經報警了!”

“你千萬要堅持住!”

見他們替我如此焦急,我鼻尖一酸,眼眶濕潤了。

和我相戀三年的傅子言,聽到我出事,隻是冷漠地覺得我在欺騙他,是在爭寵。

我媽媽要是得知這一切,心得多痛。

隔壁鄰居焦急地幫我聯係傅子言,可是他一個電話也沒接。

鄰居們憤懣不平道:“怎麼回事?還是救援隊長呢,老婆生命危在旦夕也不管不顧。”

每次傅子言去陪顧清清都是這樣,電話總是無人接聽。

越來越多的人打電話給救援隊,宋凜心裏也沒了底。

他再次給我回撥了一通電話,“嫂子,現在隊裏真的沒有人可以出動,我正在嘗試聯係傅隊,你再堅持一下!”

我們一起又等了五分鐘,歹徒最終踹開了門向我跑來。

前後都是死,我隻能賭一口。

我捂著疼痛的小腹,趕在歹徒抓到我之前,縱身一躍。

沒有跳到鄰居的陽台,直直地落了下去。

意識消散前,我感受到自己落在了眾人的手上,頭部溢出的血液讓我的眼皮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

耳畔傳來眾人的呼喚。

3.

我做了很長的一場夢。

夢裏回到了剛和傅子言初遇的時候。

那是大一剛開學的社團招新會上。

傅子言和我幾乎同時站在了學生會的台子前遞交了報名表。

那天我穿了新買的高跟鞋,離開時鞋跟塞進了旁邊的窨井蓋裏。

我不得已隻好求助身後一起的傅子言。

他猶豫了幾秒,最終幫我拔出了鞋跟。

“謝謝你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

傅子言隻是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要到了他的聯係方式。

我本以為他那麼冷淡的人會直接拒絕我,可我沒想到他答應了下來。

見我拿著斷裂的鞋跟一瘸一拐還將我背回了宿舍。

後來我們聯係得越來越頻繁,逐漸發現彼此在很多方麵都很契合。

我們都愛吃燒烤,都愛在周末騎行,都喜歡璀璨的星空。

後來我們會一起約著去看電影,一起去郊遊,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就這樣一年時間,在我的生日宴上,傅子言向我告白了。

他捧著我最喜歡的粉色玫瑰深情款款向我告白,我以為我們會一直攜手走下去。

還記得當我爸爸去世時,我哭得不能自抑,是他跑到我身旁,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別怕。

那一個月,是他帶著我到處散心,是他一遍遍告訴我他會一直在。

我從來沒有想過傅子言會背叛我,因為他是他曾經最不齒的事情。

所有人都說傅子言對我極好,每每假日都惦記著送我什麼禮物,惦記著早點下班陪我。

直到顧清清離婚回國前,傅子言的眼裏確實隻看得見我。

他說娶了我,我就是他心目中最總要的那個。

可是這一年,傅子言的手機偶爾會在半夜響起。

幾度傅子言都是接了通電話之後就直接匆忙離開了。

哪怕是我高燒不退想要他留在家裏陪我,他也不願意為我停留。

或許一切就是從他那些選擇裏開始轉變的。

我問過傅子言幾次,他每次都不耐煩地回我一句:“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追問?”

“我真的是因為有事要出去。”

“況且就算是顧清清的電話,她是一個病人,你非要和她斤斤計較什麼呢?幼不幼稚?”

確實,我很幼稚,我幼稚的覺得傅子言對顧清清之間的感情隻是鄰家兄妹之情。

就因為顧清清的爸爸在傅子言小時候救過落水的他,他們一家要傅子言多關心顧清清隻是為了報恩而已。

其實顧清清私下加過我的好友,起初我是不願意的,她還找了傅子言的兄弟給我打電話,說隻是想和我說說話。

傅子言的朋友也是和他一個說辭,“她是個病人,加個微信而已,你就滿足她一下吧。”

其實,沒有人知道顧清清的真實目的,但我從她刻意發的朋友圈裏逐漸看出了端倪。

有時是一張傅子言做飯的背影,有時是兩張深夜的電影票,有時是璀璨的星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一個男人參與的,而男人左手腕上的表暴露出了一切。

我也曾經在商場撞見過傅子言和顧清清。

當時他們極力和我解釋說兩人隻是碰巧遇上出來吃個飯。

可是顧清清的眸中閃爍著炫耀的光芒,騙不了人。

我不是傻子,有時我會刻意問傅子言他今晚去了哪裏,每次傅子言都會十分疲憊地回我一句:“陸晚晚,你整天監視我的行蹤有意思嗎?你有時間就多管管好自己,生活已經很累了。”

“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現在想想,顧清清離世之後傅子言的變化,我可不信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他甚至會為了顧清清讓我和腹中的孩子為她償命。

如今還是一樣的難堪的境地,我的心沉到穀底。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有人輕輕搖晃著我呼喚著:“嫂子,你醒醒......”

我能感受到身下的血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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