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招?”
看著我拖著行李箱出來,段驍絲毫不慌。
隻是他的臉色卻始終陰沉難看。
“沈雪我說過,隻要你老老實實當一個賢妻良母,我不會讓任何人動搖你的位置。”
他像是篤定了我無法反抗。
“現在,去做飯。”
我轉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就在段驍以為他又贏了的時候,我抬手打了他一個巴掌。
段驍死死捏著我的肩膀,然是被我這一巴掌打懵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阿驍,我過敏了,現在有點喘不過氣來,嗚嗚嗚,你快來救救我!”
姐姐沈然的聲音甜美而可憐。
段驍盯著我看,原本在屋子裏藏著的段年年卻衝出來,著急地扯著他爸爸的袖子。
“爸爸,我們快去看看然媽媽!”
他又轉頭看向我,絲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棄。
“爸爸說得對,你就是太自私了!”
“這麼多年來爸爸把你養在家裏,你卻動不動就跟爸爸吵架、吃醋,還嫉妒然媽媽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我真想讓然媽媽當我的媽媽!”
小小的人兒是那麼真情實感地討厭著我。
其實我早就知道沈然回來了。
隻是我已經被段驍圈養在家裏數年,早就被他養成了一個軟弱的家庭主婦。
直到沈然把他們兩個人的親密合照發給我示威,我才第一次失控,質問他為什麼要出軌。
可段驍卻隻是平靜地解釋,說他跟沈然隻是偶然遇見,是我反應過激。
甚至他還反過來指責我不知道體諒他每天工作那麼累,居然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小事跟他鬧。
我退縮了,自欺欺人地覺得真是我的胡思亂想。
直到他生日的那天晚上。
沈然用他的手機,給我發來了兩人的床照。
我看到那熟悉的睡臉,猛地衝進了廁所裏,吐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我第一次提出了離婚。
可段驍卻一句解釋也沒有。
他隻是說,“當初的事情就是個誤會,然然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
“你已經占了段夫人的位置,然然隻想跟我在一起,不會搶你的位置。”
我看到了他提前沈然之時的愧疚。
從那一刻起,我苦心營造出來,用來自欺欺人的假象片片崩落。
我哭著跑回了爸媽的家。
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他們劈頭蓋臉的指責。
“誰讓你這麼沒用,這麼多年了還拴不住一個男人的心?”
“還是然然厲害!回來勾一勾手指就讓段驍對她死心塌地。”
我難以置信看著他們吹捧沈然的嘴臉。
可當初,明明是沈然嫌棄段驍遲遲不能給她一個名分,就榜上了另外一個金主把他踹了。
但段驍這個瘋子卻死咬著沈家不放。
而我,一個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棄子,反而被他們跪著逼著我去給沈然收拾殘局!
大概是出於我這個女兒最後的憐憫,媽媽把我扶了起來,苦口婆心地勸我。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麼?”
“然然她生不了孩子,以後讓你的孩子也叫她一聲媽媽,段驍不會虧待你的。”
孩子?
我冷冷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