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十年後,男友終於和我求婚了。
我一時激動不已,喝的滿臉通紅。
自以為終於得到了幸福。
可溫柔貼心的男友突然衝我厲聲嗬斥。
怒斥我就是個庸俗的酒鬼,一點情調都不懂,和他的文藝高雅格格不入。
可他是第一天知道我愛喝酒的麼?
我哭著拍門央求他讓我進屋,外邊好冷,我好難受。
可他深情款款的聲音從房中穿出。
“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麼?我都跟別的女人求婚了,你還要和我賭氣到什麼時候?”
“隻要你願意,我馬上悔婚並把那個蠢女人趕出家門,我心裏自始至終隻愛你一個!”
聽著他和初戀的熱烈告白,我突然也覺得挺感動。
不如就成全他們吧。
於是婚禮那天我失蹤了。
可新郎卻紅了眼眶無比癲狂。
說就算我死了也要見到我的屍體!
1.
外邊的寒風刺骨。
我剛流產,醫生說碰不得寒。
霍隸羽溫柔告訴我他會好好看住我。
如今我被他鎖在門外,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大雨讓我睜不開眼,卻讓我聽到了屋裏熾熱的話語。
話語剛落,響起了激烈擁吻的“嘖嘖”聲。
我瘦削的身體貼在門口一點點滑落下去。
手上的訂婚戒指閃爍著諷刺的光。
我冷靜的將戒指毫不猶豫的拔下。
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雨點聲太大,淹沒了心碎的聲音。
我打通了管家的電話。
“趙叔,告訴我爸,我後悔了,我想回莊園了......”
趙叔長歎一口氣。
“老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小姐願意回來主持大局繼承家業也是好事......”
我啜泣的聲音變大,呼嘯的狂風讓我聲音支離破碎。
聽出我的不對勁,趙叔立馬嚴肅。
“小姐,在外邊受了任何委屈都不要怕,家裏永遠都能給你遮風擋雨!”
“要是那個不想活的冒犯你了,你隻管和趙叔說,趙叔保證給你辦的幹淨利落。”
手機沒電了,我愣怔的看著遠方。
這裏人人自危,但我自信的認為霍隸羽不一樣。
他謙遜,溫柔還是高知人才。
一舉一動都無比紳士。
他理解女性又尊敬女性,時刻和異性保持距離,潔身自好。
即使追求者無數,也從未有過任何花邊事跡。
因此當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追求我的時候。
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全淪陷了。
直到他和我求婚後,一個熟悉的倩影一閃而過。
那一刻,他的得體通通消失。
將我扔在一邊,在人群踉蹌著高呼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不顧我的尷尬,讓我成為當晚的笑話。
我借酒消愁,平時他會溫柔的勸我下次不要傷害自己了。
這次卻被他無情的鎖在門外。
因為是霍隸羽,我願意包容他的一切。
哪怕他心裏有別人。
可是為什麼那個別人偏偏是宋暖暖。
偏偏是長達十幾年踐踏我尊嚴,校園霸淩我的宋暖暖!?
我無法原諒,無法釋懷。
那一刻對霍隸羽刻入骨髓的愛被一點點挖出,爛掉,發臭。
即使知道畫麵多麼不堪入目,我還是打開了家裏的攝像頭窺視。
他們衣衫半解,動情擁吻,叫著對方名字試圖將對方融進血肉。
我像一隻偷窺別人幸福的陰溝裏的老鼠。
見不得光,拿不出手,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逼我承認還忘不了你。”
“霍隸羽,你贏了。”
說完,宋暖暖欺身而上,不小心撞碎了霍隸羽精心養護的花。
換做任何人他都會大發雷霆。
可是他卻擁住宋暖暖的細腰,眼底都是心疼。
“別動,別傷到你。”
然後他主動的解開宋暖暖的衣服,大膽又奔放的讓宋暖暖嬌喘連連。
他從不會這麼對我。
每次都是我主動索吻,他厭惡的撇開頭。
他覺得這種行為太低俗,我還傻傻的信了。
原來隻是把所有熱情留給了別的女人。
還愛麼?算了吧。
我不喊不叫,麻木的往雨裏走去,想要離開這個讓我黯然神傷的地方。
這時,樓上的霍隸羽卻叫住我的名字。
2.
我以為他會挽留我。
“暖暖肚子痛,你去給她買點藥送上來,越快越好,聽見沒!?”
我低下頭,輕笑一聲。
我真賤,居然還對他有妄想。
活該我吃愛情的苦。
我從包裏拿出眼鏡,戴上以後看著霍隸羽。
好像,他也沒什麼特別。
身上再也沒有我喜歡的光了,到處都散發著其他女人的氣息。
真垃圾,真惡心。
不合尺寸的戒指丟掉以後,我的手前所未有的暢快。
“林雨靜,你是聽不到我說話麼!?”
從前我從未忤逆過他任何要求。
可如今,他的話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看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霍隸羽的聲音竟開始有些焦急。
“你去哪兒!?”
樓道裏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他哪怕下來攔我,另一隻手還死死的抓住宋暖暖。
宋暖暖麵紅耳赤,身體還軟軟的半掛在霍隸羽身上。
“她是親妹妹,你不會以為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吧?”
“我隻是替你關照她,這也是為了你啊!”
平時高冷少言的霍隸羽,在維護宋暖暖的時候,總是巧言令色。
我看著一臉挑釁的宋暖暖,淡淡說道。
“她是我們家族的汙點,她的身份從沒有得到過爸爸的承認,別跟我亂套關係!”
我眼裏的鄙夷深深刺傷了宋暖暖驕傲又敏感的內心。
宋暖暖抽搭著,肩頭聳動。
就是這樣的小動作,讓霍隸羽瞬間對我橫眉冷對。
“你怎麼這麼刻薄,活該你爸爸死都不想見你!”
“你就是比不上宋暖暖,一輩子都比不上!”
宋暖暖隻是家裏一個女仆耍手段將爸爸灌醉後生下的孽種。
我的媽媽因此患上重度抑鬱跳河自盡。
而更諷刺的是,爸爸設法對宋暖暖驗了DNA,結果宋暖暖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一氣之下父親身體也垮了。
他見到我就想到我媽媽,身體劇烈反應,情況每況愈下。
不得已,我刻意和爸爸保持距離。
但宋暖暖告訴霍隸羽,她才是我們家的真千金。
她流落街頭都是我趁著爸爸生病故意陷害苛責她。
可憐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不是爸爸覺得孩子無辜沒有告訴她真相,她還能像現在真的猖狂麼?
可我張了張嘴,發現好像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霍隸羽看到我臉色慘白,眼圈泛紅。
全身都濕透了,宛如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他瞬間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
“林雨靜,剛才我隻是......”
“無所謂。”
“什麼?”
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哭著鬧著讓他給我一個解釋了。
此時我冷靜的像沒有感情的機器。
霍隸羽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他伸出手想抓住我,但是突然宋暖暖哭著跑開。
他不帶猶豫立馬去追宋暖暖。
我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叮咚。
趙叔給我訂了私人飛機,明天一早來接我。
我回到家,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幹淨。
在霍隸羽回來之前。
我帶著我所有的痕跡徹底消失在這座城市。
3.
清晨,我在登機的時候,手機上的監控照例給我發來記錄。
因為之前和霍隸羽一起養過貓。
為了查看貓貓情況我設置了清晨監控定時推送。
畫麵中,霍隸羽橫抱著宋暖暖。
兩個人一臉疲態,但是霍隸羽意識到我不在家以後。
直接朝著臥室走去......
私人直升飛機開始預熱。
臥室裏的曖昧氛圍在升溫。
我坐上飛機座椅,巨大的啟動嗡鳴聲穿透耳膜。
手機裏也傳出來兩個人嬌喘連連的聲音。
飛機駛離地麵,帶著我徹底告別這座城市。
他們酣暢淋漓的戰鬥也剛剛結束,在我曾經最珍重的婚床上溫存。
我冷著臉,將手機從飛機上徑直扔下,再也沒有了蹤跡。
而這個時候,手機在急速下墜時,一條信息發來,是霍隸羽。
“寶貝,我想你了。”
看吧,男人不會毫無征兆的突然表達愛意。
除非是剛剛做完逾矩之事。
但他怎麼想的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用另一部手機在朋友圈裏編輯。
屏蔽了他和宋暖暖。
簡單的幾句文字配上我身後那片廣袤的天地。
“婚禮取消,我徹底和這個城市告別了。”
那些親朋好友瞬間理解。
在定婚宴席上霍隸羽做出的事,就讓旁觀者怒火中燒了。
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如自己落得清閑。
而偏偏霍隸羽覺得他能跟我求婚已經是他給我天大的恩賜了。
我必須要擺出最低的姿態,滿足他的一切條件。
這場求婚在我看來是水到渠成。
在霍隸羽看來是我逼上梁山。
十年的感情,我們無數次相擁而眠,將對方深深契合在彼此身體。
可這也抵不住宋暖暖的一句,她承認沒忘記過他。
我們長達十年的感情隻是他拿來向另一個女人賭氣的籌碼。
我精心準備的婚房。
現在處處都是他們畫麵歡好的痕跡。
手機自高處墜落,我再也不會收到霍隸羽的消息了。
“林雨靜,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你肯定對我有誤會。”
“咱們下周六要結婚了,你不鬧這麼任性可以麼?”
“我都主動找你了,你還不打算說幾句話麼?信不信這婚禮不辦了!”
過了良久......
“林雨靜,求婚是你逼著我求的,現在結婚你要撂挑子麼?”
“好,那咱們就下周日見,看看不準備就開場的婚禮到底是誰尷尬!”
“你該不會是,在偷偷準備什麼驚喜把?”
所有的同事朋友都知道我不結婚了。
飛機已經快要降落在異國他鄉了。
而他還在臆想著我是那個百依百順的林雨靜。
想左摟右抱當人生贏家。
他去訂了最豪華的酒店,請了最名貴的表演藝術家。
還預約了最昂貴的宴席,選擇一瓶幾十萬的紅酒。
他想逼我現身。
而且他篤定。
不管他惹出什麼爛攤子,我總會義無反顧的替他解決。
畢竟雖然我對他來還有一個最大的價值。
那就是有錢,可以擺平一切。
我在國外吹著海風,愜意享受單身時光時。
他在酒店看著表等著婚禮開場,我向他道歉。
國外的男人邀請我暢聊共飲。
他還在焦急的張望。
已經到了婚禮開始時間了,酒店所有布置都到位了。
經理尷尬的說道:“先生,要不您先結賬?”
他憤怒的打掉經理的手,惱怒嗬斥。
“把賬都給我記到林雨靜名下!”
經理繼續說:“可是這位小姐昨日就已經移民了,所有國內資產全部轉移。”
“所以,您是現金還是刷卡支付?一共1800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