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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車禍現場,身為醫生的老公卻調用所有醫療設備去救他自殺的遊戲搭子。

我沒有給老公打電話,平靜地感受著沉重的車身碾壓我的小腹。

上輩子,他先接了我的電話,過來救懷孕的我。

遊戲搭子卻因此抑鬱症發作,在家割腕自殺。

老公曾抱著我說不後悔救下我和孩子,要等孩子平安長大。

可在我生日當天,他打斷我的手腕,猩紅的鮮血流滿整個蛋糕。

“當時車禍的情況根本就不嚴重,溫寧,你就是故意支開我,害我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婉晴死了,你也該去給她陪葬了!”

他惡狠狠地將我綁在失控的轎車下,又親手剖出了我腹中的孩子,還將孩子的手腕生生割斷。

再睜開眼,就回到了車禍的那天。

這一次,他想救他的遊戲搭子,就讓他去吧。

1

身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我被變形的車子牢牢地壓在下麵,用盡全力才拿出手機打120。

接聽電話的是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嫂子,寒哥說了你會打電話,沒想到你還真打了。”

聲音的主人的是我老公祁寒的同事,也是他的好兄弟趙旭。

“趙旭,我出車禍了,麻煩你快點派人來救我。”

正說著,車頂的玻璃逐漸破碎,一片片碎渣朝我砸下來。

鋒利的碎渣紮進我的大腿和手臂,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輕嘶出聲。

危急關頭,趙旭卻語氣輕快,絲毫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嫂子,你就別演了。”

“寒哥都跟我說過了,你肯定是知道他去救他遊戲搭子吃醋,所以才故意來搗亂。”

“嫂子你就別鬧了,畢竟那邊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和寒哥都已經結婚了,總是胡思亂想,也很傷感情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沒心思再聽趙旭在這說教,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會怎麼想,我已經顧不得了。

看著周身流滿了猩紅的血跡,我幽幽歎了口氣,伸手摸上小腹。

我沒想到自己會重生到這一刻。

上輩子,這場車禍也發生過。

那時我直接給老公祁寒打了電話。

他帶著一群醫生匆匆趕來救我,而他的遊戲搭子宋婉晴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有聽到。

後來,我們才知道,宋婉晴在那天抑鬱症發作,在家裏割腕自殺。

劫後餘生,我抱著祁寒哭泣的時候,他說他不後悔救下了我和肚子裏的寶寶。

我們的生活一切如常,我每天安靜養胎,心心念念想為心愛的男人生出一個愛的結晶。

就當我滿心歡喜地以為要開始新生活的時候,他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生日當天,祁寒硬生生打斷了我的胳膊,鮮血染紅了蛋糕。

他卻視若無睹,開車載著我來到宋婉晴割腕的家中,按著我跪下給她道歉。

可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祁寒是我的老公,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爸爸。

為什麼他選擇救我,卻成了我的錯?

祁寒卻不聽我的大喊。

他雙目赤紅,像是失去了深愛之人的瘋子:“當時車禍的情況根本就不嚴重,溫寧,你就是故意支開我!害我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我真是後悔救了你這麼一個心機惡毒的女人!”

“她的抑鬱症也是拜你所賜,婉晴她那麼善良,怎麼死的就不是你呢?”

我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祁寒已經瘋了。

“晚晴死了,你也該去給她陪葬了!”

他拿著刀,生生剖出了我腹中的孩子,隨後又割破孩子的手腕。

而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沒能讓他生出半點惻隱之心。

他像拖一條死狗那樣拖著我,把我關在一個陰暗的房間。

我仍心存期待,質問他我們這六年的感情算什麼。

祁寒卻毫無波瀾,甚至在房間裏留了一輛刹車失控的轎車。

閉上眼前的最後一幕,是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好像我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凶犯。

下一秒,他拉下手刹,啟動了車子。

“溫寧,不是喜歡用車禍騙我救你嗎?那你就好好嘗嘗真正被車壓死是什麼感覺吧!”

房間內,停不下來的轎車一遍又一遍從我身上壓過,直到我血肉模糊。

哪怕重生,我都忘不了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

而現在,我依舊麵臨著被壓死的危機。

我以為不給祁寒打電話,就不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可沒想到,他居然做的這麼絕,直接和隊友說我是演的。

雙腿間開始流血,就好像腹中的孩子率先作出決定,他不要這個男人做他的爸爸了。

2

我和祁寒在一起六年。

這輛車子還是一年前結婚時我自己買的,用作我的嫁妝。

雖然不是什麼豪車,但我依舊很珍惜。

因為我父母早亡,從小沒怎麼體會過避風港的溫暖,所以我最渴望的就是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直到遇到祁寒,他無數次承諾過我,會讓我幸福,他也真的把我娶回家了。

看向車子裏搖搖欲墜的可愛掛件,還是我和他親自挑選的情侶款。

副駕駛上的相冊,也是我今天剛洗出來的。

那本相冊裏麵裝著我手機裏和祁寒這六年來所有的合照。

我本想著要去洗出來好好保存,以後也給我們的孩子看看。

可惜,紙質的相冊已經在車禍中沾滿鮮血,再也看不清人臉。

就好像我和祁寒之間的感情一樣,早已經不再幹淨。

甚至在每一個我自以為幸福的日子裏,都埋藏著巨大的隱患。

身上巨大的疼痛深深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有些睜不開眼了,耳邊漸漸隻剩下自己越來越弱的呼吸聲和發動機即將爆破的轟鳴聲。

此刻,我唯一的出路好像就是順著車頂的天窗爬出去,遠離車身。

我迅速伸出手。

當手心被天窗旁的玻璃碎渣紮進血肉的時候,我知道,危機遠沒有結束。

我竭盡全力聚焦視線,四周到處是玻璃碎渣,而發動機已經冒煙了。

如果我不爬出車,結局如何還真的難說。

附近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停下來的車主和過路的路人。

見發動機開始冒煙,周圍的路人都急了。

“忍住痛!一定要加油爬出來!”

“我們給急救中心打電話了!”

哪怕眼前的這些路人和我從未見過,此刻卻對我的安危如此在意。

可和我朝夕相處六年,兩千個日夜的祁寒,卻能那樣冷漠。

我苦澀地笑笑,再一次意識到了什麼叫做遇人不淑。

打電話的人多了,醫院值班的趙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個兩個的,尚且還能說是故意搗亂演戲。

可這麼些人都打電話來,還越來越急,他心裏也沒底了。

醫院裏幾乎全部急救人員都被祁寒利用職權帶去救宋婉晴了,趙旭就是想出救護車,也根本沒人跟他一起。

周圍的路人們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救護車,隻好嘗試靠近我這輛即將爆破的車身。

而我整個人卻已經喪失了全身的力氣。

小腹的痛意讓我臉色蒼白,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

我再也無法聚焦視線,隻能靠嗅覺聞到一些燒焦的糊味。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車子“轟”的一下爆炸了......

3

恍惚間,我忽然想起了剛和祁寒在一起的時候。

我和祁寒是在大學聯誼時認識的,準確的說,他對我一見鐘情。

那次聯誼後,祁寒開始整日出現在我屁股後,陪著我兼職陪著我做實驗。

直到我的二十歲生日,穿著外賣服的祁寒一身泥濘的姍姍來遲,又小心翼翼地將禮物遞給我。

那晚,我們在一起了。

祁寒一直對我無微不至,甚至還在我早亡的父母墓碑前發誓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所有人都說,祁寒愛極了我。

我也真的相信了,並且一廂情願地覺得祁寒也永遠會這樣愛我。

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六年後的祁寒會因為一場遊戲愛上別人。

直到宋婉晴,也就是祁寒的遊戲搭子和他在現實裏見麵後。

那個下著暴雨的深夜,她給本來已經睡下的祁寒打了個電話。

祁寒絲毫不顧我的阻攔,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應該看清楚宋婉晴對祁寒有多重要。

而不是因為他輕飄飄地解釋一句她有抑鬱症,就心軟相信他作為醫生又是她的遊戲搭子,所以是她唯一的救贖。

明明宋婉晴可以自己去找心理科的醫生,來找別人的老公算什麼呢?

後來,宋婉晴還在祁寒的牽線下加了我的好友。

兩個人越發的理直氣壯,說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怕我誤會。

可在祁寒口中單純善良的宋婉晴,總是會不經意地給我發一些曖昧圖片。

有時是一起打遊戲的屏幕。

有時是祁寒為她做飯的背影。

有時是祁寒開心大笑的側顏,還有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我因為這些挑釁意味十足的照片,沒少跟祁寒吵架。

可每一次,他都隻是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寧寧,我真的已經很累了。”

“我隻是不想宋婉晴自殺而已,我和她的真沒什麼。”

“你能不能大度一點,那可是條人命。”

現在想想宋婉晴去世後他的反應,可一點都不像是沒有什麼。

他甚至能做出為了宋婉晴害死我和他的孩子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重活了一世,又被他逼上絕境。

我的心裏再無一絲僥幸。

六年前祁寒或許愛過我,但現在是六年後了。

不過,我眼光雖然不好,命還算是大。

車子爆炸的時候,幾位熱心腸的路人已經衝到車前,將我拉了出來。

但盡管如此,我懷著孕,受到的衝擊依舊不小。

身下的血止不住地流,當趙旭終於喊了幾個休假的同事趕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身上到處紮著玻璃,穿著的白裙子上也已經被染紅了一片,猩紅不止。

“嫂,嫂子......”

他擠開人群衝進來,有些慌亂。

“怎麼會這樣?寒哥不是說......你是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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