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周年,我準備了整整一天的驚喜。
卻在公司樓下,親眼看到老公擁吻著別的女人一路纏綿上了車。
我跟著他們到了停車場,聽著四周響起了令人臉紅耳斥的喘息聲。
直到車身不再晃動,我才開車離去。
這場噩夢般的婚姻,我在此刻蘇醒了。
1
周淮安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喝得有些恍惚。
“老婆,你怎麼一個人喝這麼多酒?還不開燈。”
周淮安見我跌坐在地上,慌忙上前將我扶起。
他靠近我的時候身上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是不屬於他的味道。
見我有些醉醺醺,周淮安走進廚房煮了一杯醒酒湯遞給我。
真是難得。
“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
周淮安端著醒酒湯看我,眼神帶著埋怨和。
要是從前,我一定會感恩戴德地抱住他,以為他在關心我。
但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和別的女人纏綿的樣子,隻覺得胸腔憋悶,喘不過氣來。
我沒有接過那杯醒酒湯,而是繞過周淮安走進廁所洗漱。
經過沙發時,上麵扔著周淮安今日穿的高定西裝。
猩紅的唇印在黑色的西裝上顯得格外刺眼,看著就知道他們今日戰況激烈。
我正看得入神,周淮安大步走過來,快速從我手中奪走外套,又慌忙解釋。
“那,那個,今天在電梯被人擠著了,應該是當時蹭上的。”
他快速閃走,帶上了西裝外套。
等我洗漱完回到床上,他正看著手機傻笑,直到我進來才收斂了笑容。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周淮安連眼神都沒給我,隻漫不經心地開口:“什麼啊?又是什麼日子啊?”
我下意識有些失神,但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片漆黑裏,整個房間隻剩下手機屏幕被敲響的聲音和周淮安時不時的傻笑。
或許是想起什麼,周淮安忽然轉過身壓在了我身上,嘴巴也貼近我耳垂緩緩吐氣。
“怎麼?今天是你想的日子?”
他的手在我身上亂摸起來,逐漸遊走在雙腿之間。
我毫無波瀾,隻覺得他摸過的地方如同被螞蟻啃食般難受。
我還沒來得及推開周淮安,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周淮安毫不猶豫從我身上下去,抓起手機跑到陽台接聽起來。
他躲在裏麵講了近一個小時,仍沒有停下的意思。
從陽台時不時傳來的寵溺和打情罵俏聲,是我從未聽過的語氣。
電話那頭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我望著床頭櫃上擺著的我和周淮安的結婚照,突然有些恍惚。
我和周淮安的故事開始在我畢業那年。
那年我到我爸分公司潛伏做基層,當時自己隻覺得學學電視劇隱瞞身份的套路還挺好玩。
狗血的是,我對周淮安一見鐘情。
當年愛比天高,我利用自己的人脈在暗中幫助他多次。
是我在背後把周淮安一步步捧到了副總的位置上。
在公司為他慶祝升職宴那天,周淮安也接受了我的告白。
但我深陷其中的愛情卻始終沒有得到爸媽的認同。
甚至在結婚那天,爸媽還在罵周淮安是鳳凰男。
我也因為這句話和家裏斷絕了關係,隻為和周淮安相守。
我以為隻要有愛情的甜,其他的苦又算什麼。
直到那天,周淮安親自替公司挑選了一個對接項目。
而對方公司的負責人正是周淮安的初戀,薛恬。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發現從不發朋友圈的周淮安開始變得格外自戀。
幾乎每天,周淮安都要更新一條動態。
而內容,是他各種風格的照片。
那天我調侃他。
“你這是發腹肌還是發自拍啊?”
他卻下意識的回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反應過來後才趕緊補充道。
“這樣才體現出我健身的效果。”
那時我還沒有深思話裏的含義。
直到今天的紀念日,我親眼看到周淮安情動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竟是個終極小醜。
2
視線從結婚照上移走後,我的思緒一片空白。
等我回過神,周淮安已經躺在了我身邊。
下一秒,他再次壓了上來,似乎要釋放在電話中凶湧而上的欲火。
“老婆,求你個事唄。”
我下意識的扭動著身子回應他。
“明天我有點事要在家做,你能不能出去一天,老婆乖。”
我頓時像跌入冰冷的海底,整個人清醒過來。
“為什麼?”
周淮安的手還在我腰間遊走,吞吐著開口:
“公司最近對接的項目,人家要來家裏和我談合作,我也是為了給咱們家賺錢!”
我攔住了他的手,“怎麼,你想保密我倆的關係?”
見他在想借口,我直接答應了一句。
“好。”
周淮安激動的抱著我猛啃幾口,我趕緊擦了擦他親過的地方。
見我嫌棄他,他有些錯愕。
“你這是怎麼了。”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我很累,睡覺吧。”
他將自己的胳膊伸到我脖子下讓我枕著睡下。
但我的腦海裏不停播放著他倆在激情擁吻的畫麵。
第二天一早,我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被周淮安攆出了門。
我心理憋悶,就在家樓下的甜品店點了份蛋糕打發時間。
到了下午,我盤算著人也該走了,就打算回家。
甜品店老板卻攔住了我。
“祁小姐,您的蛋糕打包好了,您直接帶回去吧。”
見我愣住,他確認了上麵的電話和姓名。
我隻得拿上蛋糕,許是周淮安點的。
到家時我發現自己出門太急,沒帶鑰匙,隻好按了家裏的門鈴。
周淮安很快來開門,卻攔住了我要邁進去的雙腿。
他模樣尷尬,有些慌張。
門內的人問他:“淮安,誰啊?”
周淮安當著我的麵回答了一句。
“外賣!送外賣的。”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沉到了底。
隨後,他搶過我手裏的蛋糕,便慌張地要關門。
但他身後的女人卻大方的走了出來,四目相對之間,我和薛恬都愣了片刻。
下一秒,薛恬當著我的的麵輕吻了一下周淮安。
“辛苦你來送外賣哈。”
周淮安不再看我,而是猛地關上了門。
我的手此刻還在門邊,他的動作差點砸斷我的手指。
我摸著擠白的手指,在樓下走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深夜,周淮安才叫我回去。
“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飯菜。”
我瞥了一眼,惡心感更甚。
所謂的飯菜不過是其他女人吃過的殘羹剩飯罷了。
見我沒有動筷,周淮安心虛的解釋。
“白天,那是......我不是......”
我打斷了解釋磕巴的他,“我理解,你是為了給家裏賺錢。”
他拚命的點頭。
我隨口問他,“那是項目負責人?”
他微微點頭,又認真地觀察著我此刻的表情。
“你生氣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別誤會。”
我內心冷笑,嘴上卻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臥室,我這才發現家裏的合照都被收了起來,臉我的衣服用品也被塞進了櫃子裏。
家裏絲毫看不出有我住過的痕跡。
房間裏有種若有若無的氣味,即使窗戶打開也沒盡數散去。
床單皺皺巴巴,還有些半幹的液體。
我拉了下抽屜,果然避孕套少了一個。
到這時,我的心已經死透,再生不出任何一絲的僥幸。
結婚五年,我連句重話都不曾對周淮安說過。
他說他不能被嘲笑是妻管嚴,我就從來不管他在外麵喝酒應酬。
我甚至不敢帶他見我爸媽,生怕他受不了委屈。
哪怕我喜歡孩子,可因為周淮安一句還不想要,我就遷就他,順著他,直到結婚五年我們都做著避孕措施。
也因此,他媽拐彎抹角地到處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周淮安洗澡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我再次回想起他倆的曖昧,回想“送外賣的”這四個字。
我深吸一口氣,隻覺得不拆穿他的我窩囊的可怕。
隨著水聲的停止,周淮安裹著浴巾走到我麵前。
“喜歡嗎?”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堅硬的腹肌上慢慢遊走,逐漸地,越來越靠下。
我的心神仿佛在此刻完全失去了平靜,隻剩下耳邊極盡誘惑的喘息聲。
恍惚間,我竟覺得這幾天都是我的錯覺。
3
“我好想你啊老婆,好想你啊。”
周淮安輕輕地把我推倒在床,不停用下巴蹭著我的胸口。
腦海裏再次浮現白天的場景,我變得瞬間清醒。
周淮安感受到我的反應,示意我看他。
我看到周淮安臉上的懊悔,他對著我連聲道歉:“對不起老婆,我是真的為了工作,我今天,今天就是談合作的......我不該說你是送外賣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我認真的看著他此刻的表情,臉上的懊悔很真實。
但我還是一點一點推開了他,“我累了,實在沒力氣了。”
那天之後,周淮安當了好長一段的賢夫。
每天下午就回家,也不再參加什麼飯局應酬。
周淮安仿佛變回了剛結婚時的樣子。
但我和他都清楚,平靜的表麵下暗藏著波濤洶湧的暗流。
果然,周淮安要去出差。
我聽到的的時候隨口問了句:“這次去多久啊?”
周淮安看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回答:就一周就好。”
“和誰一起去?”
周淮安突然慌了神,猶豫片刻後再次開口:“就是一個同事,你不認識。”
這個回答讓我確定了他是和誰出去。
當天出發時,周淮安讓我在家多睡一會兒,不用幫他收拾行李。
以前他要出差都是讓我給他收拾行李,美名其曰為這是女人該做的事。
見他護行李箱護的緊,我撇了一眼。
一些被壓在最下層的情趣玩具,還有一盒隱約可見的避孕套。
我笑出了聲。
這兩個人,還挺會找刺激。
周淮安出門前噴了很重的香水,臉上的傻笑就沒停止過,左右搖晃著頭。
我從沒見他這麼興奮過,這模樣倒像是出去度蜜月的。
直到樓下想起喇叭聲,他才慌忙拎上行李,拒絕了我送他下樓的建議。
或許是我的臉色逐漸煞白,周淮安摸了摸我的頭發,“老婆,在家乖乖的等我回來哈,等我回來,我們就要個孩子。”
我沒有回答。
正當周淮安上前即將抱到我的那一刻,樓下再次響起了喇叭聲。
周淮安不再嘗試安撫我,而是急忙下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都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
周淮安走後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家裏打開的電話。
秘書聲音慌張。
“小姐,董事長......快不行了。”
我嚇得手足無措,還是撥打了周淮安的電話。
最起碼見見我爸最後一麵,讓他放個心。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聽。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打通了。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很是甜膩。
我強忍著悲傷和怒火,大聲吼著:“讓周淮安滾過來接電話。”
對方悠哉得以,緩了半天才開口。
“你是周淮安老婆吧?可是淮安現在接不了電話,他在洗澡呢。”
那邊哼哼的音樂聲停止,滴滴答答的水聲走近。
聲音溫柔。
“老婆,誰的電話呀?”
“你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