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快獲取到程屹行程的方式,竟然是刷李絨絨的朋友圈。
就連這個孩子,都是我上個月生日的時候,強行灌了程屹半瓶幹紅。
我到底在執著些什麼?
我不知道。
但或許是時候放手了。
等我洗完澡在床上躺下,我接到了李絨絨的電話。
“嫂子呀,你誤會啦!屹哥平時隻是把我當小孩來寵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的,要是真有什麼,嫂子你怎麼還能做在陳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上呢?”
“哦,我差點忘了,屹哥不要你了,你當不了陳氏集團總裁咯!”
最後一句話,李絨絨笑得清亮,我卻從中聽出了無比的森冷。
我冷笑了一聲,“你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來惡心我?”
李絨絨那邊瞬間安靜下來,滴滴答答的水聲消失,接著是有人開門從廁所出來的聲音。
李絨絨湊近話筒悄悄回道,“當然不是啦,聽好了,嫂子。”
話筒那端很快傳來曖昧的聲音,接著是李絨絨勝利的笑聲。
程屹終究還是開口了,他啞著嗓子,似乎是喝了酒,“別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掛斷了電話,小腹的脹痛又襲來,我兩眼發暈,艱難地起身。
既然她要,就送給她好了。
隻是屬於我自己的,我要一分不少的拿回來。
作為三院的院長,陸正言拒絕了我的流產手術預約。
街邊的咖啡店裏,我有些無語。
陸正言一本正經看著我,“那件事之後,我就拜托了所有婦科的同事,看到你的名字隨時向我彙報。”
我勾了勾嘴角,自嘲一笑。
陸正言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也拜托了二院的同事。”
“一院現在也歸我管。”
“......”
我有些崩潰,“陸正言,我隻是想流掉這個孩子。”
陸正言用手碰了下杯壁,確認不燙了之後將熱飲遞了過來。
“你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清楚,你經不住再流產一次了。你可能會終身不孕。”
我聳聳肩,覺得無所謂。
我在程屹身上浪費了五年時間,跟他離婚後,我或許也不會再有機會懷孕了吧。
陸正言歎了口氣,正要繼續說什麼,門口推門進來兩個眼熟的人。
程屹似乎是沒看到我,隻是皺著眉在低頭玩手機。
李絨絨則是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憤怒地扇了我一巴掌。
“屹哥都難過得吃不下飯了,你竟然在這裏出軌?”
陸正言幾乎是瞬間攔住了李絨絨的手,反手刪了一巴掌回去。
陸正言很高,站起身來幾乎擋住了我全部的視線,隻能隱約聽見李絨絨的驚呼。
“你打女人?”
“我從沒說過我不打女人。李小姐,你要是再找事,我會報警。”
李絨絨這才摘下墨鏡,看清我對麵坐的是三院的院長後,立刻指著他大叫起來。
“你是陸醫生?我今天還掛了你的號呢,你竟然曠工來和已婚女人約會?”
程屹這才抬起頭看見了我們,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程屹看了看我,蹙緊的眉頭又深了些。
“葉嵐,你還在生氣?”
他看了看陸正言,蹙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