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覺,第二天是魏然的電話吵醒的。
“你一晚上不回家是要做什麼?你到底要鬧到什麼事情?我要是和小瑜有什麼,還會有你的份嗎?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有了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讓魏然知道,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了。
魏然見我不出聲,終究良心發現問道,“你胃痛好了嗎?”
我清了清嗓子,“不疼了。”
魏然哼了一聲,認定我昨晚是裝的。
“你要是每天不作不鬧著不吃飯的,胃早就樣養好了,這些年我讓你在家裏安心的修養,都那麼多年了,胃肯定早就好了,以後不要總是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人。”
當然,以後不會了!
我怎麼還會用自己的身體去為他拚命呢。
“對了,你在國內打了那麼多針吃了那麼多藥也不見懷上孩子,身材都變形了,整個人腫得像頭豬一樣,把現在的治療停了吧。我聽小瑜說國外的治療方案很好,要不去國外弄算了,你也當做去旅遊散散心,免得天天大吵大鬧的。”
當初懷上孩子的時候我沒告訴魏然,是想胎穩了再說,給他一個驚喜。
隻不過現在想來,要是他沒有每天出去和汪瑜在一起,以應酬當做借口兩人去花天酒地,應該早就能發現我不同尋常的嘔吐。
或者他哪怕關心我一些,在我夜裏尿頻尿急的時候能詢問我的狀況,帶我去醫院,早就能發現我和當初第一次懷孕的時候的狀態是一樣的。
魏然在那頭渾不在意我虛弱的聲音,滔滔不絕,“到時候小瑜也會陪我們一起去的,她......”
我打斷魏然,“我們去國外生孩子,你帶汪瑜一起去?你是不是有病?”
魏然頓時暴起,“寧熙,你別不識好人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瑜在國外被渣男拋棄,為了你能接受更好的治療,她甚至願意回到讓她傷心的地方,你是不是有毛病更年期,所以一直要跟小瑜比,要跟我鬧?”
他的聲音之外,有一個溫柔的聲音,汪瑜說,“然哥,別生氣了。寧姐隻是小女人脾氣。寧姐,我才不是為了然哥,我是為了你啊。”
“別理她,整天疑神疑鬼的,閑得慌。”
我閉上眼睛,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魏然,我不想給你生孩子了。”
魏然聽到這話停頓了好久,最後忍著脾氣問我,“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是誰一定要生個孩子的?現在又說不要了?你不知道孩子對我們家的重要性嗎?我為你在我爸媽麵前說了多少好話?”
我默然的掛了電話,現在保住孩子最重要。
我安心的讓護工推我去做醫生安排好的檢查,捂著肚子不斷地加油打氣,不僅是給自己,也是給腹中的小生命。
到了地方,護工去領號,讓我靠牆等著。
“寧姐,你怎麼在這裏?”身後傳來汪瑜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到魏然扶著汪瑜,兩人親密的模樣儼然一對夫妻。
“寧姐,你不會因為和然哥吵架了,偷偷來打胎的吧?”
她噗嗤一笑,在我和魏然鐵沉著臉時,挽著魏然的手,“哎呦,你們兩夫妻真是的,還聽不懂我開玩笑嘛。”
“寧姐那麼想要孩子,怎麼會來打胎。寧姐,你可別用這種苦肉計,然哥可受不住。”
我不想搭理她了,真的好累,我隻想逃離這個惡心的女人。
魏然卻拉住我的輪椅,冷冰冰說道,“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演戲?定位我的手機,在穿著病號服出現在我們麵前,用孩子來威脅我?”
我震驚不已,難道我在魏然心裏,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魏然無視我受傷的表情,咬著字警告我,“你要是繼續鬧脾氣還敢用孩子威脅我,等著我們的就隻有離婚,你自己好好想想!”
離婚?我真的氣笑了,我巴不得立刻就和他離婚!
“既然我們都有離婚的打算,那我讓可可盡快擬好離婚協議,我們趕緊把手續辦了。”
魏然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離婚是他慣用來製服我的手段,我向來都會屈服。
他氣得把我從輪椅上拽起來,“寧熙,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我抿著唇不說話,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對他無話可說。
魏然氣得推開我,“寧熙,你喜歡這麼鬧是吧?別過兩天又後悔來求我!”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上,腹部立馬隱隱作痛的,可魏然卻無動於衷,把汪瑜抱起來大步走開。
我捂著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