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除子宮,除去不能生育之外,最重要的是會有一些激素依賴疾病,找這種黑心醫院,也會感染,風險很大。
上輩子,林巧就是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黑心醫院,是我把她拽了出來。
這輩子也算是讓她按照她自己選的路走罷了。
我媽看到林巧這個樣子,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她的身體,而是有點慌張的皺起了眉頭:“巧巧啊,你這這麼疼,到時候還能麵試嗎?別到時候耽誤了。”
我一臉關心,順勢附和道:“對啊巧巧,實在不行咱們就別去了唄。”
林巧舔了舔嘴唇,用盡力氣推了我一把:“你什麼意思啊,我還沒火就這麼擔心嗎?收起你的小肚雞腸,這個家裏隻能你一個人發財嗎?”
“就衝你這句話,我林巧就算爬也要爬過去。”
林巧對我媽的話深信不疑,一直認為我嫉妒她,我這麼一說,更是坐實了。
我是特意這麼說的,我生怕林巧因為身體不舒服不去了,這不就白瞎了我的計劃。
我媽也翻了個白眼:“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你也就是有兩個錢家裏還給你一口吃的,等林巧飛黃騰達了,我肯定不會給你打電話的。”
“誰想要你的兩個臭錢啊。”她啐了一口。
我媽自己給自己立牌坊,既要有要,又想花我的錢,又看不起我。
這個冤大頭,誰愛當誰當。
不得不佩服林巧的毅力,術後一天就站了起來,盡管站起來沒幾個小時就流的到處都是血。
她的血到處都是,沙發、床上,仿佛就是殺人現場。
一向潔癖的我媽反而沾沾自喜:“我女兒就是厲害,沒子宮了血量還這麼多,不敢想象有子宮多麼好生育。”
“不愧是媽的親閨女,飛黃騰達了身價就高了,找個富二代,到時候再找一個黃花大閨女,這下孩子不就有了,這都不是事兒。”
我媽算盤打的真夠響,什麼事兒都被她想的明明白白,耗盡林巧的最後價值。
轉眼到了麵試者天,我媽興奮無比,林巧已然看到自己璀璨的未來,慘白的衝著我笑了笑:“你等著吧,等我回來,就是人上人了,你要慶幸,你現在還能見到我。”
我扯了扯嘴角,看著興奮的母女倆:“好啊,那就祝我看不到你。”
我媽得意洋洋的白著我:“以後啊,我就不用你了。”
我媽在場外已經興奮的不得了,在朋友圈裏麵實時發送著林巧的動態,仿佛她的女兒已經是人上人了。
我默默的給我媽點了屏蔽,順便通知助手停掉所有的信用卡。
這些年,自從我爸去世之後,我媽就沒什麼工作,就喜歡打牌,和一些婦女相互吹牛。
林巧大學剛畢業,也沒去找工作,整個家庭的收入全靠我。
我上輩子也是慈母心大發作,竟然能夠容忍這麼奇葩的一家,導致自己年紀輕輕丟了性命,這輩子,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片刻之後,林巧出來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嘴上的口紅已經蹭沒了,顯得更加瘮人。
林巧耷拉著頭,一臉不悅。
我皺了皺眉頭,應該不可能,我特地找人聯係了這個所謂麵試的麵試官,送了點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