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裏麵把裴映安稱作活閻王。
因為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據說他是也是官宦子弟,家門一朝沒落,充作罪奴。
裴映安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小小年紀,在做小倌和太監之間,毫不猶豫選了自宮做太監。
沉浮後宮十幾年,一路做到了禦前總管的位置,更是掌管了慎刑司大權。
就連後宮的大小主子,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裴司公。
隻不過,這位司公的結局好像不太好。
我努力回想著書裏麵對他的描寫。
他好像是後麵參與什麼造反來著?
“本公自十歲入宮,至今已有十五年。”裴映安眯起一雙狐狸眼,目光森寒如刀:“你是我哪門子的妻子?”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是未婚妻......”
“未婚妻?”他嗤笑一聲,嘲諷看著我:“我父母早已經落入地獄,誰給我做的媒?”
“是上天做媒!”我靈機一動,臉色肅然:“我最近做夢,總能夢見裴家舊事......”
“......夢裏麵那漂亮女子對我說,我兒映安,是你此生夫君,你們一定會夫妻恩愛!”
我努力說著書裏麵對裴映安母家的描寫。
裴映安陰沉的臉色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我說的一些細節,這世上本不應該有人知道。
“你倒是打聽到不少東西。”他的目光越發深不可測。
我深知這人不好糊弄,舉手發誓:“我是真心愛慕司公,願與司公結為夫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
他長得這樣好看,位高權重,還不沾染女色,是絕頂的老公人選。
見我的臉色誠摯,不帶一點敷衍,裴映安微微恍神。
“相公!”我見他臉色放緩,馬上起身,歡快擠進他的懷裏。
“我是認真的!”
裴映安嚴肅的臉慢慢龜裂,不可置信看著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太監還挺純情。
我瞧著他逐漸變紅的耳朵,心裏覺得好笑。
“我當然知道。”
“我願與司公結為夫妻,我願意嫁給你。”
我一點都沒撒謊。
與其爬上龍床,與眾多女人公用一根黃瓜,還整天提心吊膽被陷害,最後慘死冷宮。
我更願意跟裴映安舒舒服服廝守終生。
至於男女之間那點事,這時代工具齊全,找點樂子還不簡單?
最重要的是,裴映安長得當真不差。
我笑嘻嘻瞧著他這張俊秀的臉,猝不及防親了上去。
“啵。”
裴映安半眯著的眼睛瞬間睜大,一把將我推開:“放、放肆!”
他麵色通紅,嘴裏說著嗬斥的話。
眼睛裏卻亮的驚人。
“我是真心的。”
我瞧著他明顯色厲內荏,底氣不足的斥責,嬌滴滴添火:“相公。”
裴映安臉色變幻,最終狠狠瞪了我一眼,大步衝出了門外。
他沒舍得殺我哎。
我笑眯眯爬上了他的床,放心睡了起來。
成了。
天光微亮,我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擺著的早膳。
“謝謝相公。”
我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吃完早膳,心滿意足回了柔福宮。
柔妃一夜沒睡,還坐在鏡子前麵。
還是我走的時候那個姿勢。
見我回來,她臉上閃過一絲焦急。
我多少能猜出她內心的想法,親自把自己的貼身侍女送到心愛男人的床上。
這種做法,教她痛徹心扉。
她既盼著皇上臨幸我,又盼著皇上不喜歡我。
“成了嗎?”
見我進門,她猛然站起,緊緊抓著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