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老伴兒擦電腦時,意外點開了一個文件夾。
裏麵有上萬個大尺度的視頻。
主角是她和我一輩子沒成家的好兄弟。
自生養後,她說自己身子傷了不能房事,隻和我搞柏拉圖之戀,整整四十年沒讓我再碰過她。
我半生操勞,守了她一輩子,可原來,我隻是他們play的一環。
......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屏幕,握著鼠標的手都在打顫。
每個視頻都細心地命名為X年X月X日。
白發蒼蒼的她在同樣白發蒼蒼的他身下。
深情地望著他的眼睛,溫柔地扶著著他的腰。
翻到最上麵,畫麵模糊,年代感撲麵而來,他們的臉依稀可見很年輕。
床的旁邊擺著我和程遇青的結婚照。
可床上被她扯掉襯衫的男人卻不是我。
她滿眼春水,依偎在他懷裏,二人抱得很緊,彷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用力。
我失力地跌坐在地,一股滔天的心悸感襲來,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來。
我大口大口呼吸著,可好像再怎麼張口,氧氣都無法進入胸腔。
淚水一滴滴砸在手背上。
她當初說自己不能行房時,我也猶豫過,可我舍不得她。
為了她我忍受了四十年的孤獨,可沒想到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她在我全心全意照顧老人孩子時,在我深夜獨自忍受寂寞時,都在和我最好的兄弟纏綿恩愛。
無數個難耐的夜晚,我讓她用手幫我弄一下,她都不願意。
原來是在為別人守身如玉。
我好恨,恨她怎麼這麼狠心,整整欺瞞了我四十年。
我更想不通,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能甩了我,和她所愛的人在一起。
為什麼要這樣聯合我最好的兄弟,背叛我,糟蹋了我一輩子。
腦子像被密密麻麻的繩索纏繞,劇痛無比,理不清頭緒。
我起身將所有能找的抽屜都找了,我想弄清一切,可一無所獲。
我想起程遇青婚前談過一段,但嶽父嶽母不同意,具體什麼原因我也沒問過。
我給大舅哥打去了電話。
大舅哥聽出來我情緒不好。
“大哥我沒事,突然很好奇遇青年輕時那段故事,爸爸當時為什麼那麼強烈反對啊。”
“那事兒啊,那家夥死精症,我們遇青嫁過去一輩子沒自己孩子,我爸媽當然不同意啊!”
大腦轟地一下,猶如五雷轟頂。
手機啪嗒摔在了地上。
謝海林他就是死精症。
難怪他不僅不讓我告訴嶽父家我和他的關係,還從來沒在我嶽父家人麵前出現過。
原來,程遇青嫁給我隻是因為我有生育能力。
他們一開始就是在騙我,謝海林接近我變成我好兄弟,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心窩好像被砸開了一個大窟窿,呼呼冒血。
我呆坐在地板上,窗外的明媚陽光明明照的人額頭冒汗,可寒意卻鑽進了我全身每一個毛孔。
我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回望我這四十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我變成這樣。
手機響了,是兒子打來的電話。
“豆豆想吃四喜丸子,你給做點吧。”
豆豆是我孫子,和他媽坐娘家去了,看來是要回來了。
我沒說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