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某個急診科室時,我看到了謝尋,他正溫柔地摟著陸心瑜的肩膀,輕聲安慰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仿佛......完全忘了我。
一個平日裏和我關係還不錯的護士長,一邊幫我檢查傷勢,一邊心疼地直搖頭,“晚意啊......你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全身骨折的地方太多了,可能需要整整一年才能恢複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幸好,幸好沒有傷到右手,修養好了還是可以動手術的。”
我虛弱地笑了笑,想說點什麼,卻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護士長又壓低聲音,像是怕被誰聽見似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個陸心瑜,聽說就一點皮外傷!看把謝醫生緊張的,嘖嘖嘖......”
王欣柔聽著,忍不住發火,指著謝尋的鼻子大罵:“謝尋!你他媽的太惡心了!”
王欣柔還沒說完,陸心瑜便柔弱地咳了幾聲,聲音嬌滴滴的,“謝尋,我有點累了。”
謝尋立刻心疼地柔聲安慰道:“心瑜,再忍忍,同事馬上就來了。”
隨後,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著王欣柔不耐煩地說:“晚意現在不是沒事嗎?!”
“我和晚意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管那麼寬?!”
我死死地盯著謝尋那張惡心的嘴臉,一字一句的說:“以後,我們也沒關係了。”
“我們分手吧。”
王欣柔重重的點了點頭,“分得好!跟畜生講道理有什麼用!”
謝尋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鐘晚意,你又想幹嘛?玩我呢?”
我冷笑一聲,“玩你?你配嗎?”
我拚命忍住眼淚,看著他身後的陸心瑜,一字一句地問:“你寧願救別的女人,也不願意救我,這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啊?!”
陸心瑜的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梨花帶雨:“晚意......你怎麼能這麼說謝尋......”
“他隻是知道你比我厲害,他對你更有信心,他隻是選擇救一個更需要他的人......”
病房裏亂成一團,謝尋的指責、陸心瑜的啜泣,交織在一起,吸引了外麵無數看客的目光。
“唉,女神說得也有道理啊,她這麼柔弱,肯定需要人照顧啊!”
“就是啊,謝醫生也是為了大家好,鐘醫生怎麼就不依不饒的呢?”
“可不是嘛,人家陸小姐可是陸氏醫療的千金大小姐......救她更重要啊!”
這時我爸匆匆從國外趕了回來,謝尋看到他,突然就換了副嘴臉迎了上去,“院長!剛剛實驗室爆炸了,這個......我冒死將心瑜救了出來。”
“心瑜她說,她可以讓陸氏醫療跟我們醫院加強合作呢!”
我爸臉色一沉,“鐘晚意在哪?!”
謝尋以為院長要問責,急忙說道:“院長,當時就她和晚意兩個人在實驗室,心瑜肯定自己沒有失誤,這件事就是晚意要負全責的。”
“她剛剛被救出來了,傷勢不重,但是我建議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參與實驗了,心瑜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我爸臉色愈發難看,我躺在病床上,心中冷笑。
等著吧,接下來沒了我鐘晚意,你謝尋也有吃不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