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顧知言到了半夜,他才姍姍回家。
一身的煙酒味,嗆的人無端心裏生煩。
顧知言許是看出了我的煩躁,語氣不好的說:“我又沒讓你等我回家,擺什麼臉色看。”
我深呼一口氣,指了指桌麵上的文件:“離婚吧。”
顧知言瞥了一眼離婚協議書狠狠擰起了眉頭:“你一天天閑的沒事幹,又整什麼幺蛾子,你知不知道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的?”
我指著他白色襯衫上的紅唇印嘲諷的開口:“這就是你上的班?”
顧知言低頭瞧去,冷笑一聲:“我這是應酬你懂不懂啊,也是,你又不上班全靠我養著,你能懂個屁啊。”
我被他說的話噎的呼吸一窒,伸出一根手指我跟他算賬:“可別說是你養的我,辭職到現在我花的全是自己婚前存下來的錢。”
“而且,我本身也是有工作的,是你非要我備孕,我才辭職的,況且整理這個家的裏裏外外也不見你給我工資,說起來這得算我養的你吧。”
顧知言嗤笑一聲,拿起離婚協議書翻看,隨意的開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鬧離婚?”
我被他輕視逗弄的語氣激怒,仿佛我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在試圖得到關注一樣。
我握緊拳頭:“白天,我看見你給別人背包了?”
顧知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不可置信的問:“就因為這點小事?”
我認真堅定的點點頭。
顧知言一臉嘲諷逗弄的拿起筆:“那我可真的簽字了?你可別又後悔了,再來哭著求我。”
身邊人最知道刀插在哪會讓人抬不起頭。
我壓下內心的酸澀和羞恥,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又在心裏默默的唾棄曾經提離婚又卑微求複合的我。
隻是,這個字到底是沒簽成,民政去也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