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的朋友圈裏,可是發了他們品嘗小吃的九宮格。
他在照片上笑得格外開心。
配圖的文字是,男人,小時候要被老媽管,長大要被老婆管,未婚女朋友還管,帶可憐的下屬開開葷。
下麵一長串,都是拍馬屁和取笑他們兩人郎才女貌的留言。
徐婉統統回複,他們是正常的同事關係,她雖然很欣賞蕭逸,但也隻是照顧下屬,讓大家不要誤會。
間或有一兩句提及我,徐婉總是會回避過去。
另外會有人回複:【他們兩個還沒結婚呢,沈雲家住海邊啊,管這麼寬。】
我就是住海邊的沈雲。
蕭逸吃的那些小吃,也全都是我不讓他吃的。
他常年在外應酬,把自己喝得胃出血,我大半夜拖著他去急診。
醫生說,他在亂吃,可能會導致胃穿孔,或者胃癌。
我希望他能健康,為了不讓他在外麵亂吃,我考了營養師證。
但他現在用不到了。
我關上了朋友圈。
其實,他剛剛和徐婉在外麵胡吃海喝時,我問過他,還要不要身體了。
但他隻覺得我很煩,漸漸地,我也這麼覺得。
屋裏又傳來了蕭逸打電話的聲音,是徐婉的電話。
隻有徐婉,他才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笑這麼開心。
看著眼前空掉的外賣盒。
我沉默了。
如果今天坐在這的是徐婉,他會說自己吃完了嗎?
不,不會的。
即便是剛剛認識的我,他也會耐心地坐下來,再吃一頓。
所以,不愛了,真的就感受不到愛了。
吃完飯,我簡單收拾一下,和衣而臥。
門響了一聲。
身邊床陷了一下,蕭逸在身後抱住我。
我皺了皺眉頭:“今天怎麼不在書房睡了?”
蕭逸鼻息噴在我脖頸間:“想你了。”
我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肌膚之親,是發乎於情,如今我隻覺得惡心。
“別鬧,很累,你去書房睡吧。”我翻了個身,把自己裹緊。
蕭逸坐在床邊,像被遺棄的小狗:“夢夢,昨天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隻是開了臨時酒店,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在。”
“徐婉隻是讓我幫忙拿件衣服,不是內衣。”
我被他逗笑了。
如此蒼白的解釋,他自己信嗎?
“夢夢,我說得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看見我發笑,蕭逸似乎是急了。
“不用,我不在意。”
我是真的很累。
裹上被,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