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席雪重新站在我麵前時,已經是兩天後。
那天的事情我是故意的,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主動來找我。
從前我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但現在隻要能為嘉月報仇,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席江兩家曾是世交,席雪和賀宴舟、江俞白很小就認識。
當年兩家長輩還打算聯姻。
當時賀宴舟和江俞白同樣都喜歡席雪,兩個人明裏暗裏沒少因為這事兒針鋒相對。
但很快江家就遇上了融資問題,企業破產,江父跳了樓,江俞白跟他媽一起從豪宅搬到了普通居民樓,江俞白轉瞬之間就從富家少爺變成了落魄少年,可好歹他還有媽。
賀宴舟就慘了,他本就是江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江俞白他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幾年本就是最大的仁慈,所以從江家搬出去時也沒想著帶他。
賀宴舟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那個時候是我出現守在他的身邊。
而據說席雪在江家破產之後沒多久就出了國。
再到後來,嘉月又遇上了江俞白,我們兩個就像個傻子似的,不求回報地跟在他們身邊,陪著他們一路吃苦受罪。
整整十年時間,硬是陪著他們兩個從一窮二白,到事業輝煌。
賀宴舟成了江家新一任的當家人,江俞白也開創了自己的企業。
原本該是我們享福的時候了,可這個時候席雪回來了。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卻改變不了賀宴舟、江俞白對席雪的心。
席雪的出現,輕輕鬆鬆就取代了我跟嘉月的多年辛苦。
我們兩個就是整個晉城最大的笑話。
賀宴舟當年是私生子,聯姻的事情輪不上他,可今時不同往日,江俞白見了他都得老老實實叫一聲大哥。
所以現在他要想娶席雪簡直易如反掌。
可惜現在多了一個我。
“你不要以為宴舟哥哥娶了你就是喜歡你,他那是可憐你。”
我看著席雪冷冷一笑。
她卻反倒慌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自量力,就算是賀宴舟不喜歡我,那又怎樣,他最苦最難的十年是我陪在他身邊,幫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那個時候你又在幹什麼?”
事實上男人都是很現實的生物,如果連喜歡都沒有了,基本上在他們眼裏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席雪早就贏了,輸的一直是我跟嘉月,她不光能勾得賀宴舟對她死心塌地,就連江俞白也沒放過。
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在席雪麵前承認。
我故意挑破她的防線,讓她心裏不安,想要以此來挑撥她跟賀宴舟的關係,而現在效果顯著。
席雪臉色白了白,但很快她又得意洋洋了起來。
“那又怎樣?宴舟哥哥喜歡的人是我,未來的十年二十年會是我陪在他身邊。”
我也對著她笑了起來:“你就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