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偷拿的戶口本和傅邢洲領了證。
這個城市關於畫畫的職業很少,我隻有去做設計師。
經常加班熬夜。
還要經受甲方無休止的改稿和領導的無意義訓話。
我覺得很心累。
傅邢洲也很忙,早出晚歸,休息日也在加班。
忙得時候,我們一整天都不會說話。
有時候,我會產生一種咱們隻是搭夥過日子的感覺。
但我很快否定,我們是真愛,絕不是將就。
我常常夢到臨走時媽媽失望傷心的樣子。
我很想給她打電話,問她最近好不好。
不要再為了多賺點錢去接廠裏夜班的活兒。
忽然,夢中的媽媽麵容變得扭曲,我瞬間驚醒。
下腹有些疼,還有東西流出來。
傅邢洲不在床上。
越來越疼,我大聲地呼喊他,
過了好一會,傅邢洲才放下和客戶的電話,走了進來。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
“怎麼了小曼,不是讓你先睡嗎?這個客戶對我很重要...”
直到他看到我在流血,大驚失色,連忙抱起我送去醫院。
我小產了。
我甚至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就離開了我。
傅邢洲愧疚地攥著我的手。
“小曼,別上班了,我養的起你。”
明明他比我辛苦,今年初剛升任公司管理層,通宵工作更是常態。
我本想拒絕,他接著說:
“我不想你有任何壓力,在我身邊,就開開心心做一個全職太太,我負責上班,你負責花錢。我養得起你。”
他眼神堅定又炙熱,恍惚中我好像回到了大學他表白的那天。
還好,時間流逝,他對我的愛依舊沒變。
我輕輕應了聲:好。
可我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三個月,這份愛便跌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