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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喜地看著老公和女兒漸漸聚焦有光的眼，忍不住喜極而泣。

女兒卻在睜開眼睛看到我的第一眼後，尖叫著把我推開：

“鬼啊！有鬼！”

我慌忙想將臉捂上，可已經來不及了。

老公和女兒眼底的嫌惡怎麼也遮不住。

我心頭泛起一抹苦澀，張開雙手試圖擁抱她：

“可可，我是媽媽啊，我…”

女兒不顧自己眼睛剛好，哭鬧著打斷我的話：

“你不是我媽媽！你是醜八怪！我要我的親生媽媽！”

我下意識看向老公。

“為什麼可可…”

老公低垂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兒畢竟隻是個六歲的孩子，雖然心裏十分委屈，可我也不至於要跟孩子計較。

我蹲下身，想要跟女兒解釋，媽媽變成這樣，都是為了你和爸爸。

女兒卻並不讓我開口，尖叫著抱住老公葉辰。

“醜八怪快滾開！嗚嗚，爸爸，我要下去找媽媽，你帶我下去找媽媽！”

樓下傳來歡聲笑語，是我給葉辰準備的生日宴會。

葉辰深吸一口氣，語氣冰冷：

“大廳人多，你還是別下去了，要是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

我愣了，難以置信地問葉辰：

“我這副樣子，是什麼樣子？”

“明明我跟你說過，讓你和可可恢複光明的代價就是用我的美貌交換，你當時說，就算沒有美貌，你也會愛我一輩子。”

“葉辰，這就是你說的一輩子嗎？”

葉辰眼底滿是不耐：

“你別在這自我感動了，又不是演電視劇。”

“我們眼睛能好，都是因為蘇薇給我們找的頂級醫生，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眼中含淚，正想開口，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是葉辰的前妻蘇薇。

“阿辰，他們都在等你切蛋糕呢，快下去吧。”

“媽媽！”

女兒葉可興奮地撲進蘇薇懷裏。

蘇薇一臉驚喜：

“可可，你，你能看見啦！”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葉辰。

葉辰眨了眨眼睛，微笑地對她點頭。

蘇薇激動萬分的抱住葉辰，當著我的麵吻上他的唇：

“太好了，阿辰，這真的太好了！”

葉可搖晃著蘇薇的手，嘟起嘴向她告狀：

“媽媽，這個醜八怪嚇到我了，她還撒謊！說我和爸爸眼睛能看見都是因為她。”

“我不喜歡她，她不讓我吃冰淇淋，也不給我吃漢堡。”

“我喜歡媽媽，媽媽對我最好了。”

她隻記得我不給她吃她喜歡的東西，卻絲毫不記得是因為她腸胃不好，我才細心保護她。

葉辰下樓時對我道：

“你現在這副樣子不適合帶孩子，而且你愛胡說八道，我擔心可可有樣學樣。”

“最近可可還是交給薇薇帶吧，畢竟薇薇是可可的親媽。”

我抬眼看向葉辰，聲音哽咽：

“這些年你們父女雙目失明，是我照顧你們，替你們管理公司，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

往事被提及，我以為葉辰起碼會有些動容，可誰知他卻滿臉不耐：

“溫菀，你能不能別總把照顧我們掛在嘴上，這是道德綁架！”

“你一個孤兒能夠嫁給我是你的榮幸，這些年我供你吃穿，找個保姆都不要花費這麼高。”

“可可害怕你你也看見了，為了她好，我們還是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