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帶著那份新鮮出爐的離婚協議來到公司樓下。
前台告訴我周夢已經好幾天不在公司了,她和張宇出差了。
我想起這些天張宇朋友圈裏和周夢玩樂的照片,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可當我回家的時候,竟然發現周夢穿著浴袍在家裏。
我剛想說話,可我的目光被她脖子旁邊的吻痕吸引住。
周夢不自在的捂了捂衣領。
然後她皺著眉頭問我:“你這些天去哪鬼混了,連家都不回,你還想不想過了?”
我心口發涼,隻覺得好笑。
但凡周夢有心,她就會知道這一周我都躺在醫院。
可她卻隻顧著和張宇旅遊。
我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轉身走近臥室。
可周夢攔住我,我正疑惑著,周夢不耐煩的說:“小宇剛睡著,你別進去。”
周夢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夢:“周夢,這可是我爸媽給我買的婚房啊。”
聞言,周夢失望的看著我,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她問我:“所以呢?”
我倒退一步,死死的握住拳頭,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讓我有些清醒。
所以呢?
所以你為什麼要帶你的小情人來我們的婚房,為什麼讓他躺在屬於我們的床上。
為什麼要打破我對你的期待呢?
我勉強的笑了笑。
而屋內突然傳來張宇的叫聲,周夢臉色一變,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都說了他剛睡著,你非得鬧什麼啊,你能不能懂事點!”
我怔怔的看著她衝進臥室,一臉擔心的抱住張宇,不住的安慰:“小宇你沒事吧,都怪蘇銘做事沒輕沒重的,吵醒你了。”
張宇窩在周夢懷裏,一臉脆弱,可他看我的眼神又非常的挑釁。
見到他如此囂張,我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連忙走進去,將張宇從周夢懷裏扯出來。
我還沒說話,張宇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下一秒,周夢一臉憤怒的給我一個耳光。
她心疼的扶起張宇,看向我卻是恨不得殺了我的眼神:“蘇銘,你有病吧,張宇是個病人,他有抑鬱症,你能不能稍微理解他,能不能不要這麼作!”
我逼了逼眼睛,將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壓回去。
我說:“好啊,我理解他,我把你讓給他。”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離婚協議放在周夢麵前,周夢看到離婚協議,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她壓抑著聲音,又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多大的事,你就要和我離婚!宇承,你別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有我,不然你早就被蘇家那些人生吞了!要不是我這些年養著你,你也不能如同米蟲一般生活!”
“我之前說了,要離婚可以,你把這些年的生活花銷還給我!”
聽著周夢傷人的話,我的心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或許我的心早就死了。
如今的我竟然還能笑出聲,但我想我臉上的笑一定很難看,我平靜的說:“我沒有錢,但是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爸媽給你一部分蘇家的股份,我手頭也有一些股份,我可以把這些股份轉到你名下。”
“然後我淨身出戶,我隻要和你離婚。”
說完,我看也不看周夢快要吃人的臉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