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為徹底惹怒周瑜,她揚起右手,“啪”一巴掌打在我的左臉,臉頰迅速腫起,周瑜叉腰指向工人。
“都停下,看到了嗎?安治傑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我想對他怎麼樣就怎麼樣,至於你們,也不用聽她的。”
她絲毫不顧及我的麵子,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範青州不好意思的朝我鞠躬,連聲道歉“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們不會吵架,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可我也隻想有個自己的血脈延續,我求你,成全我吧。”
他說著,跪到地上磕頭,麵色因為劇烈的動作蒼白無比。
我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周瑜揪住衣服。
她冷聲警告我,“安治傑,青州患了癌,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到現在還欺負他。”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也沒說,是範青州自己自願,可落在周瑜眼裏,便是我欺負他,還真是赤裸裸的偏心眼。
我低頭望向範輕州,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像是害怕。
周瑜立馬擋在他身前,眼底的嫌棄和厭惡做不得假。
我後退一步,打落周瑜的雙手,風清雲淡回答。
“周瑜,這是我家,我們離婚。”
周瑜被我的話一噎,然後拍掌爆笑。
“安治傑,我現在回來了,你不要再鬧了?你自己什麼德行不清楚嗎?還離婚?我希望你適可而止,同一個招別玩那麼多次!“
我什麼德行?我的目光從物品轉移到周瑜身上,她現在穿的用的,都是花我的錢買的。
這兩年來,我不說做到最好,但於這個家問心無愧,可是她呢?
一個月前我感冒重病,躺在床上起不來,周瑜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換衣打扮。
看我沒去上班,她抬腳朝被窩踹了幾下,語氣生冷。
“裝什麼樣?還不趕緊去上班?你不上班我吃什麼用什麼?沒用的東西。”
我渾身滾燙,因為高燒意識有些模糊,但憑借本能朝周瑜求救。
“我發燒了,你能不能給我買些藥,或者送我去醫院?”
這就像一個笑話,周瑜冷笑幾聲,又踹了幾腳。
“不過就是一個小感冒?你在這演什麼苦肉計,安治傑我告訴你,快起來上班,別裝蒜。”
話落周瑜摔門而去,獨留我一人重病掙紮。
燒到最嚴重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快死了。
還好,我命大,挺過來了,但我知道,我並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所以周瑜,我不要了。
看我各種打量,周瑜不服輸的回瞪我一眼,“看什麼看?”
我沒有回答,目光直視她的眼睛,問出心裏的疑惑,“一個月前,我感冒快死那天,你在和範青州約會對嗎?”
周瑜的眼神立馬躲閃,而後理直氣壯,“青州患癌都沒有喊,你一個小感冒,至於那麼矯情嗎?”
原來在她眼裏,我的命也不過如此。
我強忍著落淚衝動,把周瑜一把推開,關上房門後,淚水再也按耐不住,順著我的臉頰砸落在地。
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會累會痛,也會死,可周瑜不在乎,她在門外憤怒踢門,大聲吆喝,巴不得更多的人觀看我的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