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
沒我。
沒信徒。
也沒我弟。
隻有一個被路人指指點點,活像個流浪漢的她。
指指點點中,我媽怔怔地,突然哇的一聲,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千裏之外,我在北京看了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中她的眼淚。
內心再也激不起絲毫波瀾。
“以後再也不用告訴我她的相關消息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買下了上輩子中億萬大獎的那張彩票。
又過了幾天,我接到林嬌嬌和我弟的電話。
自上次熱搜事件後,他們的名聲徹底臭了,原本的行業做不下去,就連走在路上,也被認出來的人扔垃圾。
沒多久,就天天爭吵相互相互砍刀了。
又過了幾日,我到他們打來的電話。
本以為是求我看在親情的份上,給他們一點救濟的內容。
不想,竟是一句充滿威脅的暗示。
“賠錢貨你給我等著,我現在也進到公司了,等我在這兒成為人上人,就直接把你打的腦漿迸裂!”
進大公司。
成為人上人?
我微微笑了一下,調查了一下兩人近期行蹤。
不出所料,走投無路的弟弟,最後去的是我之前為了圓電話裏為弟弟找關係找工作的慌,臨時給他發去的公司。
明麵上,這公司是罕見的人傻錢多:要求,崗位少,待遇高,還時不時組織國外團建。
沒人能想到那其實是個借著去國外團建旅遊的名義,將員工邁賣東南亞緬甸的毒窩。
如果我不是重活了一輩子,看過前世的新聞報道。
我也不會知道。
又過了幾天,我從私家偵探那邊得知。
我弟參加了公司安排的國外團建。
出行時,為了蹭福利還拉上了陳嬌嬌,和好久沒見到的我媽。
最後一次得到與他們相關的消息,是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促:“賤貨,救,救命,快把你的版權費拿出來,拿一千萬!將我和媽從這個鬼地方贖回去!”
“對,凡凡,快救救媽!”
“五千萬?”
微微頓了一秒後,我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是誰。”
而且我媽從小教育我版權費啊,或者其他潑天富貴什麼的,我一個賤丫頭是承受不住的,安貧樂道就是福。”
“最好一輩子當個為弟弟輸血的鄉下人。”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所以直接把版權費捐了。”
“現在沒錢。”
“你!”
“凡凡——”
最後的最後,電話那頭,我隻聽到無盡的惶恐和和謾罵聲。
而我,拿著捐款的榮譽獎章和彩票憑證,走進了彩票兌獎大樓。
剛剛和他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把之前的電影版權費捐了,當做為我做下這一切複仇的積福。
再說了,沒了千萬還有億萬。
畢竟,億萬大獎正在前方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