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家的那天,我成為了眾矢之的。
他們總是指著我的臉說。
“你個冒牌貨根本就配不上林澤!”
就連林澤和孩子也對我嫌棄至極。
覺得我這個假千金讓他們顏麵盡失。
每次我和林澤逛街,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和我拉開距離。
“別靠得那麼近,大街上影響不好。”
兒子也從來不讓我去學校接他。
就連我的日常關心也好像給了他們父子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心灰意冷下,我選擇假死逃遁。
他們卻抱著我的‘屍體’哭得歇斯底裏。
“老婆,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1
“今天的年夜飯你就別跟著去了,自己在家湊合吃點。”
除夕夜,老公林澤身著一身帥氣的禮服走到我麵前說道。
我站起身來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年夜飯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我為什麼不能去?”
林澤不耐煩地從口袋掏出一支煙。
“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參加這種場合,不然會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澤,手裏禮服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在地上。
“難道和我一起去吃個年夜飯你都覺得丟人嗎?”
林澤歎息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看著他那淡漠的神情,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下去。
對於我的抗拒,他已經連隱藏都不隱藏了。
自從真千徐真真回來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平日裏對我這個妻子愛答不理不說,重要的場合從來都不帶我出去。
現在就連每年一次的年夜飯,都直接表明不想讓我參加。
仿佛隻要有我的存在,就是一件丟人至極的事情。
可是這些年我一直努著力把所有事都做得很好。
從來都沒有讓他掃過麵子。
對於我的努力,林澤總是會選擇視而不見。
他在乎的隻有那個該死的身份。
“爸,她能自己做,別管她了!”
“年夜飯馬上要開始了,等下爺爺他們該等急了。”
兒子林曼文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口叫我一聲媽媽了。
每次說到我都隻用她代替。
父子兩人的性格有著驚人的相似。
看著兩人那淡漠的神情。
我的心像是針紮一樣刺痛。
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太順暢。
這些年,我一直把林澤和林曼文當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剛生下林曼文,林澤的事業正處於低穀期。
每天臉上都遍布著愁容。
而林曼文又還小。
為了照顧他們。
我辭去了年薪百萬的工作,放棄了一切社交,專職在家裏做一個家庭主婦。
他們父子稍微有一點感冒發燒我就會緊張得要命。
沒想到,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我突然感覺有些累了。
我彎下腰把剛掉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重新放回了衣櫃。
“那你們去吧!我在家裏隨便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林澤聽到了林曼文的聲音也立馬恢複成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
他一把將林曼文摟進懷裏笑嗬嗬地說。
“爸爸現在就帶你去吃年夜飯!”
林曼文親昵地在林澤的臉上親了一下,不斷地拍手稱讚著。
“爸爸真好!”
父子兩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走出家門。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看著他們決然離去的背影,我的眼裏再也沒有一滴淚水滴落。
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他們才是血濃於水的父子。
2
一直到深夜,他們父子兩人才回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徐家的真千金,徐真真。
林澤我命令似的對我說。
“去把屋子收拾一下,真真今天在我們家住。”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我就如同一個保姆,連他們正眼看的資格都沒有。
本來我的心臟就有些問題,再加上這兩天被林澤和林曼文刺激,現在變得更加難受。
我隻能搖了搖頭對他說。
“我現在有些不太舒服,你自己去收拾一下!”
“客房我基本每天都打掃,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
林澤在聽了我的話之後立馬變得火冒三丈。
“你又在發什麼瘋?真真好不容易才來我們家一次,叫你收拾下房間就這麼難?”
在他看來,我隻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現在真千金徐真真到家裏來了,我竟然還敢甩臉色,簡直不知好歹。
一旁的林曼文也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你剛才明明還好好的,真真阿姨到家裏來了就不舒服了?”
對於我這個母親,他好像從來都沒尊重過,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每次我和林澤發生矛盾,他永遠都是站在林澤那邊。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隻能拖著已經不舒服到了極點的身體走進客房給他們收拾。
等我走進房間後,他們父子兩人立馬變換了一副嘴臉。
和徐真真興高采烈地聊了起來。
徐真真被他們逗得不斷發出如同銀鈴般的笑聲。
那笑聲落到了我的耳朵裏,是那麼的諷刺。
好幾年了他們父子兩人從來都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
幫助徐真真整理好房間。
我的身體已經不舒服到了極致。
我強忍著心臟處劇烈的疼痛走到林澤的身邊。
“能不能送我去醫院一趟,我心臟有些難受。”
正在和徐真真興高采烈攀談著的林澤抬頭看了我一眼。
“徐清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大過年的還在我麵前演戲你覺得有意思嗎?”
我聽了徐澤的話,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剛才我到洗手間的鏡子裏看了一下,明明我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我並不是裝病。
他卻覺得我是故意在他麵前演戲。
想要在他麵前和徐真真爭風吃醋。
我滿是失望地歎息了一聲,走進房間自己換了一件衣服,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向醫院走去。
走出門的那一刻,徐真真還戲謔地看了我一眼。
仿佛是在我炫耀著什麼。
不過,我並不在乎了!
......
走出家門。
一股令人發顫的冷風迎麵吹來。
我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身體也沒有待在家裏那般難受。
唯一覺得有些遺憾的是,在除夕夜,街上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我隻能迎著風踏著雪一路向醫院走去。
這一次,我將徹底地擺脫束縛,迎接新的到來。
3
來到醫院。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閨蜜吳曼妮的電話把我的想法說給她聽。
吳曼妮是我最要好的閨蜜,也是整個醫院最權威的心血管內科方麵專家。
她聽完我的話之後充滿驚訝。
“你瘋了嗎?偽造死亡證明可是違法的。”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
“放心,沒人會在乎我的死活的!”
很快吳曼妮就找到了我。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問。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我笑著把情況和吳曼妮說了一遍。
吳曼妮聽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跟著她來到病房。
我把一份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和一張銀行卡遞到吳曼妮的手中。
“這份淨身出戶協議,麻煩你轉交給林澤。”
“另外這張卡裏還要二十萬,算是我給你的酬勞。”
而我在林家的這麼多年,婚前賺的那些錢全部都給了林澤去創業。
身上一共也就二十多萬。
吳曼妮連連擺手拒絕,我還是堅持要給她。
畢竟操辦這些也要花費不少錢。
吳曼妮無奈隻能把銀行卡裝進了口袋。
“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就給你辦妥,另外還要通知家屬過來簽字你做好心理準備。”
吳曼妮囑咐了一聲便向外麵走去。
我也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以前天天失眠的我,在今夜我睡得特別香。
果然人隻要沒有了期待生活質量就會直線提高。
第二天,吳曼妮帶著林澤和林曼文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你前幾天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這麼嚴重了?你不會是在......”
一看到我,林澤就向我質問,話裏話外都沒有半點關切的意思。
我這個妻子在他的眼中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連開口問候都很難做到。
我淡淡地看著他。
“淨身出戶的協議我已經給你了,你隻需要在手術單上簽個字就行。”
林澤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語氣冰冷地看著我說。
“這份離婚協議,我還沒有簽字,怎麼就和我沒關係?”
“告訴你,徐清雪你想要和我離婚,門都沒有!”
在他心裏,我一直都是他的附屬品,永遠都隻能屬於他一個人。
畢竟像我這麼聽話好使的傭人,他打著燈籠都難找!
現在突然提到了離婚兩個字。
讓他頓時有些急了。
吳曼妮及時地站了出來給我解圍。
“手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簽好字就在病房裏等著,這次的手術十分危險,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吳曼妮就示意護工把我向手術室的方向推了過去。
在手術裏趟了將近十多分鐘。
吳曼妮終於走了進來。
很快一場完美的假死現場就被吳曼妮偽裝完畢。
“我先出去通知他們!”
很快我就聽到林澤那有些顫抖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手術失敗了?那......那清雪......”
林曼文也像是瘋了一樣口中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
“你騙人......她剛才明明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