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聽了這話仿佛篤定了我是在吃醋。
為了安撫我,第二天特意戴了我送她的頭麵。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就連哄小孩,都不該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吧。
進皇宮後,馬車禁行。
我和季婉下車前往舉辦宴會的春秋殿。
途中,正好碰見了穿著金黃朝服的蕭鈺。
不得不說,男主和女主就是擁有先天的優勢。
光是看一眼,就會讓人看出造物主的偏心。
蕭鈺還未發話,季婉就用胳膊捅了我一下,示意我行禮。
可我隻是站著,等到蕭鈺走到我麵前後,才點頭示意。
“阿鈺哥哥,蕭桁他沒規矩,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蕭鈺慘淡地笑了一下,說了句無妨。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不知道又要腦補出什麼戲份了。
季婉和蕭鈺站在一起,似乎都在等著我行禮。
就仿佛,他們才是一對。
一直等到圍觀的宮人越來越多,我才朗聲開口。
“父皇聖旨未下,我和皇兄同為王爺,按照規矩自是不用行跪拜禮的。”
我看向季婉,問了句。
“你說是嗎?王妃。”
季婉難堪地看向四周,不情願地走向我。
悻悻一笑,回了句是她說錯了話。
我點點頭,大步向前走。
而季婉則是低著頭跟在我身後。
從前,我帶著現代人的思想,想盡可能讓季婉得到偏愛。
於是出門在外,我們都是同行。
萬事,我也以她為先。
可是如今,我不想顧念這些瑣事了。
春秋殿上,所有人都落座後,我的父皇才姍姍來遲。
高台之上,我母妃和他一起落座。
看似帝後和睦,隻有我知道。
他們從未同心。
這次宴會,也算作是封賞宴。
我手下的將士,前陣子以一敵百,擊退了妄圖進犯的蠻夷大軍。
今日才凱旋回朝。
按理來說,我應當同他們一起接受封賞。
可是早在大軍還朝的那一天,我的父皇難得召見我。
天子的禦書房內,隻有我一人跪著。
季婉和蕭鈺站在旁邊,像是一對璧人。
我的父皇則是麵色凝重地看向我,一句話就抹去了我的一切。
“阿鈺即將冊封太子,無功勳加身恐會引起百姓爭議,待封賞宴時,便說這支軍隊一直歸在阿鈺名下。朕希望你能配合。”
父皇說得十分客氣,但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
看似句句都在問詢我的意見,可卻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
叫我過來,不過是通知罷了。
苦澀漫上心頭,我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可是這些將士是兒臣出生入死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直接給了皇兄,是否不太妥當。”
原本氣氛還算是和諧的禦書房忽然變得充滿壓迫感。
我跪伏在地,便能感受到好幾道不讚同的目光。
我知道,其中一個,來自我的娘子。
“你是在,忤逆朕嗎?”
我還未說話,就聽見季婉柔聲說道。
“就算沒有蕭桁,這支軍隊也該為朝廷效力。”
“如果阿鈺哥哥早些被認回,他們也一定會選擇歸在他麾下而非蕭桁。還請父皇將這支軍隊分給阿鈺哥哥。”
季婉看向我,眼中情緒複雜。
“蕭桁,這些本來就該是阿鈺哥哥的,你不應該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