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跌坐在牆角,看著陸歆兒和鐘逸軒耳鬢廝磨,
陸歆兒還大膽到,將手塞進了鐘逸軒點衣服裏。
“歆兒,你對我真好,何副總可是你老公,你居然為了我和他鬧別扭!”
鐘逸軒懂事的獻上自己的嘴唇,陸歆兒很快就沉浸在這場風月裏。
天呢,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孽?
死了都不得安寧,日日隻能圍繞在陸歆兒身旁。
事到如今,我已經放過我自己了,
強求的愛終究是不真誠的,倒不如成全她們倆。
可我為什麼不能轉世投胎,圍著她們兩個人轉?!
陸歆兒,我自認為酣暢淋漓的相愛過,
可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我已經死了,還要在這裏聽你對我的不滿,責罵,
這可是曾經我放在心尖尖上的愛人呀!
我本以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感情水到渠成的眷侶。
可如今我才知道,不過是陸歆兒的一場遊戲。
“何煦那個討人嫌的東西!
竟然想到靠裝死博取我的同情!
等他出來了,非得讓他好好給你道歉不可!”
鐘逸軒矯揉造作著推辭,偏偏陸歆兒就吃這一套。
我這一輩子,簡直就像個笑話一樣。
是,我是陸家的上門女婿,
當年陸父陸母看上了我沉穩,同意兩家和親,
陸歆兒在圈子裏貪玩是出了名,
可我總覺得,我一心一意待她,歆兒會有回頭擁抱我的那天。
那不過都是黃粱一夢罷了。
眼下陸家已經大不如前,和我們公司旗鼓相當,
陸歆兒依舊改不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我行我素,
我總以為,嬌養的玫瑰本就帶刺,
可死後才明白,陸歆兒分明是冷心毒蛇。
這麼多年我對她的包容付出,陸歆兒看不到一點。
反倒是以愛為借口,蠶食陸家生意的鐘逸軒,
她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裏。
她前不久告訴我懷孕的那天,
我本以為,我終於捂熱了陸歆兒這塊寒冰。
可我萬萬沒想到,懷孕兩個月,
陸歆兒和鐘逸軒在野外車上劇烈運動,導致孩子掉了大出血。
她是罕見血型,恰巧,我也是。
為了讓她脫離生命危險,我毫不猶豫的抽了幾大管血。
在她恢複後,我偶然間聽到陸歆兒和鐘逸軒的談話。
“何煦有什麼好心疼的?
早年間他們家的生意還不全都是靠我?
他不過是我給自己儲備血液的容器!”
那一刻,我當真覺得心如死灰。
或許我早就該知道,如果這個冰塊怎麼也捂不熱,
那她有可能永遠不會為你融化。
這一點點的失望,逐漸積累,
終究還是變成了不可挽回的絕望。
我掏心掏肺的對陸歆兒好,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感知到自己的身體腐爛嚴重,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變成了難熬的折磨。
陸歆兒,念在過往的情分上,
你不能去看看我的屍體嗎?
陸歆兒和鐘逸軒繼續在辦公室裏聊天,
小助理折返回水族館,
那天陸歆兒將我關進去後就拿走了唯一的鑰匙。
或許她是聞到了難聞的腐朽氣味,
再次來到陸歆兒門前反複徘徊。
最終,她鼓足勇氣,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