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盼這一生隻喊過一聲“媽。”
這聲“媽”,徐敏避諱不及,但她不用擔心了,以後不會再有了。
我被趙娟和劉大龍帶回去之後,劉大龍就把我綁了起來。
趙娟和劉大龍給我起名叫劉盼,是對我有要求的,他們聽說沒有子女的夫妻領養一個孩子,能帶來子女緣分,於是盼望著我能給他們帶來一兒半女。
但我沒有。
起初,生活平平淡淡,一切隻是小小磨煉,我甘之如飴。
但當我初潮過後,劉大龍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劉大龍真得很著急!他和趙娟快四十了!
既然我帶不來子女緣分,他們便想著我由我給他們延續後代,因為無人在意我。
確實,無人在意,我向徐敏求救了,但我依舊被綁起來了。
劉大龍連著幾天的侵犯,加上他還有些惡習,失了分寸,而我不過才十三四歲,最終,我沒熬過去。
那幾天,我傷痕累累,伴隨著高燒,混混沌沌。
難得清醒的時候,我想,徐敏能不能察覺到我的異常,來找我一次,一次就好,我真不想死!
媽媽,真的,不能保護我一次嗎?
已經習慣了生離,死了,卻不知什麼原因,我漂浮在虛空之中,隻能在徐敏三米以內。
好在她看不到我,否則又得挨罵了!
我的一生,比一般小孩都幸運,媽媽罵我,隻有寥寥兩次。
那是第二次去她家,參加她女兒的百日宴,那年我七歲。
百日宴上人很多,徐敏橫抱著她的寶貝女兒,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
“生這丫頭,可受罪了!剖腹產,不過終於有小棉襖咯!”
“前段時間太冷了,辦酒,怕我女兒凍著,現在終於暖和一些了。”
“叫趙沁,對,有個心,這丫頭可在我心裏呢!”
趙娟去封紅包,我跟在後麵,徐敏瞧了一眼:“皮膚黑,穿粉色更黑。”
她又逗弄懷裏的寶貝,“沁沁皮膚白,穿得像公主哦!”
血緣這東西很微妙,我禁不住上前也想摸摸這個妹妹,徐敏瞪我一眼走開了,仿佛對於他們家,我像個避之不及的臟東西。
酒席間,我吃到了以前從未吃過的海鮮,鬧了肚子。
農村的廁所蓋在房子後麵,我上廁所出來,透著窗戶,我聽到趙沁在哭。
走到前麵院子裏,大家吃喝鬧酒聲一片,徐敏一家在招呼客人,於是我轉身進了徐敏的房間。
一進門就見趙沁臉上蓋了一塊口水巾,應該是自己玩手的時候弄上去的。
我急忙走過去,腳下卻一個趔趄,摔倒在搖籃邊上。
趙沁哭得很凶,我來不及起身,順手扶著搖籃搖了搖。
“你在幹什麼!”身後一聲尖銳的吼叫嚇住了我。
徐敏大步過來,一把拍開我的手,將我甩到在地,她掀開口水巾,抱起趙沁,惡狠狠地看著我:“你果然是壞種,這麼小就知道害人了!”
“你媽沒教你要......”
話說一半,徐敏抿了抿嘴,她仔細瞧了瞧趙沁,確定沒有受傷後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