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的聲音已經嘶啞的仿佛破碎的布條,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字句帶著絕望的顫抖。
蔣哲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他加重了踩在我手指上的力道,讓我痛得幾乎要昏過去。
“那麼好的手表你不配!它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
他伸手把我的腕表摘了下來戴在了自己手上,滿意的欣賞了一會兒,又低頭看著我。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該擁有這一切!”他又一拳砸在我胸口。
他因為常年的勞作力氣很大,這一拳我感覺我的五臟肺腑都移位了。
我喉嚨裏發出一陣壓抑的呻吟,痛苦讓我無法呼吸。我想掙紮,但身體像是被重錘擊中,每一塊肌肉都在反抗,卻無法動彈分毫。
蔣哲宇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仿佛我已經是個死人,他可以隨意擺布。
他的眼神變得狂熱而扭曲,仿佛在我的痛苦中找到了他一直渴望的滿足。
“你看看,你看看!”他指著我,狂笑起來,“這就是你搶走了我的身份,搶走了我的女人的下場!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我試圖聚集起最後的力量,我想告訴他,他錯了,他大錯特錯。
但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隻能發出無力的嗚咽。
他狂笑著,把手表舉到我的麵前,“你別以為過了幾年少爺生活你就是真少爺了,哈哈,你錯了,這是我的!
這是雨禪給我的禮物,雨禪是我的!你不過是個冒牌貨,一個鼻尖的下等人!一個笑話!”
我無法反抗,無法呼救,隻能任由命運的殘酷在我身上肆虐。
他從車裏拿出一把錘子,猙獰地笑著。
錘子冰涼的觸感在我身上蔓延,他笑出了聲,用力一錘子砸碎了我的膝蓋,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禁哀嚎出聲。
那聲音無法遏製地從喉嚨裏湧出,回蕩在這荒蕪的郊外,顯得格外淒涼。
他嫌惡的抓起地上混著我血水的泥土塞進了我嘴裏,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無法在發出一絲聲響
我掙紮著,試圖將嘴裏的泥土吐出,但一切都是徒勞。
窒息感讓我難以忍受,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淡去。
蔣哲宇冷笑著,手中的錘子再次舉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我的身上。
每一錘都帶著他所有的怨恨和憤怒,每一次落下都讓我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能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生命似乎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他砸碎了我的手骨,接著是腳骨,我已無法計數他到底砸了多少下。
最後一下蔣哲宇看著我的臉,咬緊了牙關,“賤種!你憑什麼長得細皮嫩肉,不用幹農活!憑什麼勾引雨禪!”
他舉起鐵錘最後一下狠狠的砸在了我臉上。
麵部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顯得格外可怖。
那一刻我多希望我就此死了算了。
我感覺到生命正在離我遠去,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想要反抗,但身體卻像一灘爛泥一樣,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我僅有的意識知道我被蔣哲宇拖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
我能感知到我全身上下早已血肉模糊,麻木感掩蓋不住鑽心的疼。
我被他丟到了一個機器裏,緊接著被灌入了許多泥土。
機器運作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機器的刀片接觸到我的那一刻,我也再也沒有了意識。
我的靈魂升到了高空以上帝視角俯瞰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我的屍體被丟入了一個滿是鏽跡的碾米機,我看著我的血肉被無情地攪碎,鮮血將泥土混成血色。
靈魂飄蕩在空中,看著我的血肉之軀被無情的機械撕扯、攪碎,那種痛苦讓我即使在靈魂的狀態下也無法忍受。
我的屍體混著大量的泥土被卡車裝上了車。
路越來越熟悉,是往花圃的路。
我看著我的血肉被灑在那片薔薇花圃中,那片我曾經為妻子精心準備的薔薇花海,現在卻成為了我的葬身地。
那些花在血肉的滋養下開的更加鮮豔,而我的生命卻在這片花海中消逝。
妻子穿著禮服裙,妝容精致大方,但是這都沒有掩蓋她臉上的冷峻。
我知道,她生氣了。